白衣美女身後,學生會成員呈人字随行,口中喊着,“學生會視察!都把門打開!”一路踢開走道兩側大門。
高跟鞋踩中路上一條内褲,碾了碾,美女擡眼看向樓梯上的劉兌,“啧,又是你!”
劉兌擋臉,“……”
趙乾忙又把他扔了的内褲撿起來了,“大妹子别動氣,我這就幫那小子收拾,我是數學系趙乾,大妹子你……”趙乾的話被白衣美女超越他奉天故土的陰寒目光凍在了唇間。
“你是打算用手收拾,還是用嘴?”
劉兌胳膊夾着,嘴上叼着亂七八糟的行李,跟在趙乾背後,指207門牌,“唔唔唔(我住這兒)!”
趙乾一腳踢開門,把劉兌箱蓋大敞的行李箱扔進去,“可巧了,哥也住這兒!”
破箱子嘭的一聲落在寝室正中。
皇城大學的寝室是标準四人間,兩張雙層鋪占着窗戶兩邊的牆,床鋪中間橫着一張書桌,靠近門側的兩邊牆下靠着衣櫥行李架。
一側上鋪,正在鋪床的莫忘天吓一跳,推推眼鏡,看向門口,幾秒後,推推眼鏡,咳嗽一聲,“你們好,我是莫忘天,省高考狀元,688分入學,今後有不懂的地方盡管請教我。”
趙乾大咧咧走到莫忘天下鋪,“唉呀媽呀學霸!我是趙乾!不騙你說哥最崇拜學霸了,得,哥今後就在你下頭了!”
劉兌呆然張開嘴,嘴裡咬着的行李掉落。
收拾了半日,207寝室最後一人也沒現身,便把劉兌上鋪的床位空了下來。
熄燈後,寝室全黑,就着月光,207第一期卧談會開始了。
不愛說話的劉兌躺在床上,看着上鋪空蕩蕩的鋪闆,聽着臨鋪滔滔不絕的校園知識講壇。
莫忘天說,“皇城大學91個系裡最難畢業的就是咱數學系,29座寝室樓最邪的莫過于5宿,10大校花裡最陰的也在咱系……”
趙乾說,“停停停,打住,哥們兒說的那校花,莫非就是下午分完房又跑咱寝室視察的冰山美人兒?”
“沒錯,二年級的白依。常年白衣披發,外陰内寒,心性涼薄,言語刁鑽。”
莫忘天産品說明似的口氣讓趙乾打了個哆嗦,“可惜了,看着怪水靈的一妹子……對了劉兌,她好像和你小子挺熱乎啊?咱這師姐究竟怎樣,透露透露。”
“也……剛才認識,她人……”劉兌尴尬地舔舔嘴唇,“就那樣兒!挺普通的,嘿嘿挺普通。”
其實從分宿舍那會兒起他就認定白依師姐不是一般人兒,這倒不是因為白依能準确指出男生寝室的廁所方位,也不是因為白依親眼目睹了他小解,隻是一種感覺。
陰陽眼都長了,還不興有第六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