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他媽有醫保卡?!”陳潇湘驚奇道。
謝韶不置可否,一邊的解離辭小聲道:“五險一金也有……”
陳潇湘雙眼放光,他立刻抛下地上被踩滅的煙跟到謝韶身邊道:“原來謝上将給人民群衆的生活這麼好,我這簡直是萬般的沒想到啊。”
“軍部全年無休,來這裡的人将生命置之度外,地下室的走廊上貼着所有人的名字,死去的人名字就被紅線劃掉,這麼多年來零零散散死去的人超過一萬多。”
“沒有人願意來外城随時喪命的修羅場,而這些隻是基礎保障,剩下的還是要看個人。”
謝韶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帶着長時間在各種大場合周旋的圓潤和氣勢。
“有時間研究一下外城的規定,以後還是盡量減少違規,不然停職都算是輕的。”
蹲在一邊的解離辭深感自己被點,連忙往邵青的身後躲了躲。
“那我的名字寫在地下室了嗎?”陳潇湘拉住謝韶的衣袖問。
緊接着他意識到這個動作的不妥,手放下去垂落在一邊。
謝韶整了整自己墨綠色的大衣衣袖,他帶着笑意的臉上浮現出一股壞意:“考核不通過,帶着你的名字和人一起滾蛋。”
他直起身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陳潇湘臉上拍了拍。
“記住就好好執行,具有自我意識的實驗體。”
解離辭看陳潇湘的神情活像見鬼,他喃喃道:“你給我哥灌了什麼迷魂湯?剛才我沒看錯的話他拍你臉了?你倆真他媽是臣服關系?!”
陳潇湘暈暈乎乎,他過了許久才回味過來,一把掀開幾乎要鑽到他眼睛裡的解離辭道:“滾滾滾,自己猜去。”
解離辭:“……”
“謝上将。”“謝指揮官。”“……”
周遭來來回回的聲音傳入謝韶耳内,後者隻是冷着一張臉點了點頭。
“協調部署,外城的後部人員遠少于前部,這難道不是軍事力量的轉移?”
“放屁,後城八萬年都遭受不到過百人的襲擊,力量是根據地區所需所安排的。”
長桌上的倆人大眼瞪小眼,許久後長桌最那邊的人才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們這樣吵也解決……”
門被謝韶推開,會議室裡的人霎時間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繼續。”謝韶簡短的兩字吩咐道。
“哦,哦,繼續。“長桌對面的人這才點了點頭道。
沉默,會議室沒有人說話,乃至于會議室外面跑圈的謾罵聲都傳入會議室内——
“gogogo——後面的他媽跟上!”
為首的領跑員率先跑過會議室周圍,幾秒後傳來聲響。
“跑你媽的那麼快!得是你前任在後面追你呢?老子他媽都快要把膽汁吐出來了!還跑那麼快!”
謝韶:“……”
衆人:“…………”
“後面的誰在罵人?!”前面叫喊道。
“老子解離辭,有種跑完單挑!”解離辭拽的二五百萬的聲音铿锵有力的傳來。
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個混小子是謝韶那表弟,每個人都臉上都帶着不忍直視,楚郁在一邊皺了皺眉,準備出門單手給解離辭來個過肩摔。
謝韶伸手攔下楚郁,随着解離辭的謾罵聲漸行漸遠,他看着長桌周圍的人道:繼續說,我後面會單獨教訓他的。”
“其實也沒啥說的……”
“沒什麼說的。”謝韶重複了一遍,手“咚”的一聲放到會議桌上。
“既然諸位沒問題的話,讓我來說說最近據我所了解到的問題。”
謝韶正對面的人眉頭不輕不重的跳了一下,他死死的盯着謝韶。
下一秒,謝韶手在空中一擺,站在門外扛着槍的士兵迅速包圍那人。
“圖姜,擅自運用兵權,殺人未遂,按照《雲洄曆法》接受停職和調查。”
圖姜攤了攤手,和藹的臉上絲毫沒有畏懼兩字,相反他笑出聲道:“證據。”
“不見棺材不落淚嗎?”謝韶問。
“監控,舉報信,所有證據齊全,抵賴的意思是和法律做對抗?”
圖姜在聽到舉報信時表情明顯變了。
“不可能,哪裡來的舉報信,是誰?誰給你的舉報信?!”圖姜暴怒,伸手想要抓住謝韶。
“咔哒。”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圖姜呆愣住,他能感覺到抵在自己太陽穴上那冰冷的槍口。
“帶走。”謝韶懶得搭理他,擺手示意抵着槍的士兵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