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監控室,他不可能沒留下蹤迹。”解離辭在一邊舉手問。
“沒用啊。”淩峰幾乎快要哭出聲,“我從下午找到現在,内外城的監控都看了,上面連他的影子都沒有。”
“等等……那是什麼?”
獨輛的運載車身後跟着密密麻麻的病變體,随着探照燈閃過,紅外線檢測到大量物體的湧進,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警告!警告!五百米處出現大量病變體。/Warning! Warning! Large number of infected entities detected 500 meters ahead.”
“檢測刷新……三百米處出現大量病變體。/Alert update... Large number of infected hostiles detected at 300 meters.”
“我操……”粉色雨衣下的解離辭看着眼前的場景喃喃道。
“我操他媽的!咋都是病變體!我不是記得郊區沒這玩意嗎?”
王江的叫喊聲回蕩在運載車内,一邊的沈逍忍無可忍,一腳踹開運載車頂上的門。
“别叫了,好好開你的車,别等會把我甩出去。”
“你幹啥啊?!快回來坐下!”王江叫喊道。
“閉嘴,你帶着這麼多病變體進基地,裡面的人連帶着你我一起轟了。”沈逍拎起一邊的機關槍,整個人架着槍出現的車頂上。
“牧甯!牧甯!”
“他媽的牧甯你死哪去了?!
陳潇湘把槍扔向淩峰道:“别叫了,等會要是上演五年前的生存危機,你和我都得完。”
“全體人員,迅速帶上軍械設備,外城被圍了。”楚郁的聲音從廣播内傳來,一邊的解離辭聞言撇了撇嘴。
“看給她牛的……”
“王江把車開穩了,我要摔到病變體堆裡等會第一個紮爆你輪胎。”沈逍單手拉住運載車頂上的欄杆,緊接着子彈上膛,飛出的聲響回蕩在四周。
一瞬間,王江隻感覺自己處在少年看軍械電影的時期,腎上激素連帶着整個神經線都沸騰起來。
“坐穩了,今天我要和這些狗日東西一絕死戰。”
“陳潇湘!陳潇湘!快上手雷,太多了!太多了,根本弄不完!”解離辭粉色的雨衣在黑暗中十分紮眼,更關鍵的是此刻的他從指揮塔上一躍而下,後面粉色的披風随着風向上飛起。
“叫我哥!别一天天沒大沒小的!”陳潇湘用盡全身力氣,伸手将一邊的手雷扔到大約四五十米的位置。
“實驗體!快去拿繩子,城門打開的危險性太難了!”解離辭舉着槍對準圍在運載車周圍的病變體就是一下,黑紫色的腦漿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弧線。
“小兔崽子,老子要給你哥說你趁他昏迷的時候天天帶眉釘!”
正在扛着槍到處亂跑的解離辭“啪叽”一聲摔到在地。
“不要啊——”
“為什麼我以前沒見過你這麼牛掰啊?!”王江在子彈的聲響下大聲問道。
“那是我在保存實力,更何況現在到基地門口了,再不努努力等會又要回歸郊區和病變體相愛相殺了!”沈逍一腳踹開快要貼到他身上的病變體,緊接着一發子彈從城牆上下來,貫徹了病變體的頭顱。
沈逍順着子彈方向而上,對上了同樣看他的陳潇湘。
“幹嘛呢?!車上有你小情人是不?”解離辭的叫喊聲傳來。
“滾,再亂說老子一槍崩了你。”陳潇湘作勢就要對準解離辭,後者忙不疊跑了。
“現在咋辦?咱們再開就撞牆了。”王江的聲音在駕駛室内回蕩。
“油量夠不?”沈逍問。
“夠!”
“那就耗死他們。”
王江在腦海裡思考的一下,緊接着在距離牆根五米左右位置的時候硬生生轉了個彎,運載車如同坦克一般碾過病變體。
“你要幹什麼?!”沈逍的叫聲傳來,他剛才沒站穩,整個人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到在地。
“不是耗死他們嗎?”王江被吼得莫名其妙他在病變體的哀嚎,還有輪胎碾過人骨的聲響中反問。
沈逍:“……”
“哎哎,陳潇湘你說他們這來幹啥啊?不進基地還非得在門口轉一圈,閑的得是?”解離辭已經扔了槍,拿起一邊的瓜子問。
“别叫我大名,他倆閑逛誰知道想幹啥。”陳潇湘伸手,解離辭從袋子裡掏出一把遞給他。
“人咋能莫名其妙成這樣?”解離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