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孟陸睡的有些迷糊,伸手摸了摸身邊,掌心能感覺到殘留的體溫但是卻摸不到人。撐着略微有些酸疼的腰坐起來,星星點點灑落白雪之間。
看了眼手機,現在才五點多,外面的天都還沒亮,陽台的窗戶開了一個小縫,紀言站在窗前,修長的指間夾了一根已經燃了一半的煙。
聽到身後有動靜,紀言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裡,揮揮手驅散身邊的煙味。
“怎麼起這麼早?”孟陸站在他的身邊,“在看什麼?”
紀言将人摟在懷裡,看着他略顯單薄的衣服問道:“怎麼不多穿兩件衣服?”
冬日裡的風大多都帶着寒氣,順着小縫拼命往裡灌,孟陸隻穿了一件睡衣,被紀言抱在懷裡倒也算不上太冷。
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孟洪波從剛開始的難以置信到坦然接受再到把紀言當成另一個兒子來對待隻用了短短的一個禮拜時間,後來孟陸才知道這一個禮拜裡面還有一大半時間是孟洪波在思考孟陸為什麼也是下面的。
孟陸和紀言十指相扣,看着漸漸擦亮的天際,孟陸知道紀言在想什麼:“紀言,我們去看看你父母吧。”
紀言沒說話,隻是握着他的手握緊了一些。
“我知道我風流倜傥,才華橫溢,你父母可能會覺你配不上我,但是我還是會告訴他們我會堅定的牽着你的手,走完人生的後半程。”
孟陸故作打趣,紀言抱着他,親了親他有些發涼的臉頰,霎時間心中的苦悶消散了一大半。
紀言父母的墓前,兩人雙手緊握,堅定無比。
“爸媽,我帶孟陸來看你們了。”
“伯父伯母,新年好,我叫孟陸,是紀言的愛人。”
紀言的父親是老刑警,20多年前的春節犧牲在一次緝毒的現場,現場發生了爆炸,屍骨無存,紀言的母親在得知消息後沒多久也因病去世,這件事一直成為了紀言心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