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關上門,左右繞了一圈。又趴下聞了聞地上的水,裡面斜裹着些泥沙,應該是海水。
他看了看,緩緩開口:“從現在這情況看,川島先生應該是被淹死的。兇手将川島先生在海邊淹死,随後再拖進房間。海岸邊有一件遺留的外套,應該是川島先生的,地上的水痕、衣褲上的泥沙都是證據。”說着,新一又拿起錄音機鼓弄,“磁帶有五分鐘的空白帶,犯案時間應該是五分鐘前,屍體已經被海水泡過,想知道真正的作案時間隻能等警方過來解剖驗屍結果了。”又轉頭對麻生醫生說,“保險起見,成實小姐能麻煩您先驗一下屍嗎?畢竟現場就你一個醫生。”
沒過一會兒,驗屍結果就出來了,果然不出意外,死因是窒息。
新一眉頭皺了皺,心想:我和小蘭剛剛一直坐在玄關處,并沒有人進出,那麼兇手很可能是在公民館裡的這些人。
他轉頭向周圍人盤問起來:“你們有誰看見川島先生中途出去了呢?”
黑岩先生這時候站出來,語氣笃定:“我很确定她當時出去上廁所了。”
“除了川島先生,你們還有誰出去了嗎?”
有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誰可能把這些記得那麼清嘛?”
新一沒回答,低頭思考一會兒,又問:“川島先生和誰起過沖突嗎?”
“沖突嘛,”黑岩先生撓了撓他光溜溜的腦袋,“沖突不算,不過若是川島死了,最高興的應該是清水了吧,這樣子就沒有人跟他争村長的位置了。”
清水正人一聽這話,氣得立馬破口大罵:“你也是吧,黑岩村長,怎麼能光說我?”
此時,黑岩先生的女兒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是某個人把川島先生的票源安排成自己的票源的話,我父親已經當選了。”
“你說什麼!!”
現場的氣氛一時劍拔弩張,房間裡鬧哄哄的一團。幾個人連忙過來勸架。
新一沒有理會衆人,自顧自地在鋼琴旁尋找線索,他輕輕将鋼琴蓋掀下來,忽得看見了鋼琴蓋後面隐藏的樂譜。
衆人看見這張樂譜,面色怪異起來,黑岩先生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新一有些疑惑:“白天并沒有這個東西啊!”
這時有人大叫一聲,跑出門去。大家的目光都跟随着那個人看向門外。
“這是誰啊?”新一眼神鋒利,透露着警惕。
“西本先生,他曾經也是相當有權有勢的人,隻不過兩年前前任村長逝世後就閉門不出了,聽說他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并且村長和他也是童年時期的玩伴吧。”平田先生好心解釋。
黑岩村長“嗯”了一聲。
小蘭在新一沖進去的時候就輕車熟路地去找了警察,現在才氣喘籲籲的出現在門口。
被小蘭拉過來的警察是個老頭子,看着新一,沒好氣的問:“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