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雖然有顧慮,但照目前情況來看,還是同意了成實醫生進行解剖。他安排手下看好所有的出入口,将那幾個關系人都留了下來。
案件再次陷入死局。
“解剖結果出來了,”成實醫生說,“我認為死者是在屍體被發現前幾分鐘死去的。”
目暮警官在現場翻出一卷錄音帶,聽到他的話,贊同的點頭:“我也這麼認為,這卷錄音帶的前面有5分30秒的空白。”
這時另一邊的一位工作人員通知目暮警官在被害人的椅子下面發現了血色的樂譜。心一聽,好奇地探過頭來看。
“這是什麼?也是被害人留下的遺言嗎?”目暮警官問。
“不是的,如果還有時間和體力用自己的血去畫這張樂譜,他早就去下樓求救了,這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新一語氣笃定,一邊在本子是畫着東西,一邊說。
新一抄完了,手一不小心輕輕沿着邊緣蹭了一下,發現血迹已經幹了。
被害人在被殺害之後,兇手都會用錄音帶播放月光鳴奏曲,從其手法來看,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并且從錄音帶的空白來看,黑岩先生被殺害的時間應該是在6點30分左右,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在公民館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知道了這些,目暮警官就準備進行二次審查,在說完這段話後,黑岩令子小姐立刻反駁:“為什麼我也在嫌疑人行列之中?在6點20分之後,我就一直在接受你們的偵訊。”
“啊,對。”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黑岩小姐不可能犯案。”
“那我應該也不可能吧,我一直和小蘭在一起啊,對吧,小蘭。”成實醫生說。
“啊?”小蘭愣了一下,“對。”
“這麼說,嫌疑犯隻剩四個男人了。”
“那個……目暮警官,我也是從六點多開始就一直待在這一層樓啊。”平田先生上前一步為自己開脫。
“你有沒有證人呢?”
平田先生轉過頭,急切地詢問他身後的那些人,想讓他們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你們應該都知道的吧,我那個時候是在這裡的呀。”
“不好意思,我6:30左右去了一趟洗手間。”
平田先生聽到這句話,表情有些絕望。
目暮警官沒有再管他們,轉頭奔向一旁的西本先生:“西本先生,雖然你是第一個發現黑岩先生屍體的人,不過你到那種地方去幹嘛呢?”
“不是,”西本先生連忙搖頭辯解,“是黑岩叫我過去的。”
“令人懷疑。”
就在這時,那位潑辣的黑岩令子小姐上前一步和目暮警官對峙:“是清水先生,那位村長候選人,如果沒有川島先生和我爸爸的話,那村長就會變成他了。”她一口氣說完,聲音又大又亮,似乎還因為說的太快而有一些微喘。
兩個人很快吵了起來,聒噪無比。
新一沒有再去管他們那邊的争吵,低頭看起剛剛在兇案現場抄的樂譜來。
小蘭的腦袋從新一的肩頭上探過去:“新一,你在看什麼呢?”
“啊,我在看兇案現場兇手留下的樂譜,我想這一定是兇手所留下來的暗号,這個升記号和降記号或許有什麼關聯。”
“以鋼琴來說的話,是指黑色的鍵。”
“什麼?”新一看着樂譜想,“黑鍵嗎?”
忽然新一腦袋靈光一閃:“你 明 白 嗎,下 一 個 就 是 你 了。”
一旁争吵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目暮警官趕緊上前詢問:“新一,你說什麼?”
“暗号呀,這個如果知道竅門的話就很簡單了。”新一向衆人解釋,“從鋼琴鍵盤的左邊開始,按照順序依次将英文字母填入,再将想傳達的訊息以拼音的方式用音符寫在樂譜上,根據這個規律來解讀川島先生被殺現場那張樂譜,就變成了‘你明白嗎,下一個就是你了’ 。”
衆人聽後都吃了一驚,小蘭雖然已經知道新一的厲害之處,但是再次聽到他的解讀,還是會不由得從心底感到贊歎。
果然,不愧是新一。
“照這樣解讀,剛剛那個用血寫出來的樂譜就是‘罪孽的怨恨,在這裡消除’ 。”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罪孽的怨恨不會就是……15年前那個縱火自殺的鋼琴家。”
聽到這裡,西本先生的情緒更以肉眼可見的失控了:“那個家夥,麻生垚二還活着啊!”
正在他絕望的嚎叫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他确實已經死了,當時在火災現場中發現的骨頭和齒形也經對比過,是他們一家人,絕對沒錯。”說話的是那位迷糊的警官老伯,“當時所有的東西都燒毀了,隻剩放在防火保險箱中的樂譜。”
話一出,現場再一次到處都是倒抽涼氣的聲音。
“那請問老伯,這個樂譜現在在哪呀?”新一詢問。
“公民館的倉庫。可是……”老伯似乎有些苦惱,“倉庫的鑰匙在派出所。”
“那麻煩您帶我去找好嗎?”
“好,走吧。”老伯話一說完,就被新一拽着跑了。
“诶,慢點。”
“新一,快去快回啊。”目暮警官的聲音在身後追着。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