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聲是帶子撥完後按鍵跳起的聲音。
新一走過去看,那是一條60分鐘的帶子,一面撥完需要30分鐘,所以西本先生應該是在這30分鐘内被殺的,也就是晚上10:30到11:00之間。
這時,小蘭出聲說:“新一,你快過來看,是樂譜。”
“咦?”新一探頭過去看,果然,在懸空的西本先生的腳下,又有一個帶有暗号的樂譜。
目暮警官此時進來,看見兩個人蹲在地闆上看東西,他也蹲下:“怎麼了?”
他看見了地上的樂譜,警惕地問新一“又有一個樂譜?是什麼内容?”
新一的喉嚨裡慢慢蹦出聲音:“遺……書……”
“遺……遺書?”小蘭震驚,腦袋出現一瞬間的空白,她不記得這個片斷了,但是她敢肯定,兇手絕對不是西本先生,“沒弄錯吧?”
“不會的。”新一語氣笃定。
“那西本先生是不是可以定義為自殺了?”目暮警官在身後緩緩出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命案就都是西本先生他做的了。”
新一“嗯”了一聲起身:“根據遺書上的說法,他是因為殺了川島先生和黑岩先生畏罪自殺。”
“他們以前似乎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西本先生為了封住他們的嘴,才出此下策。我想西北建設的同夥,除了川島先生和黑岩先生,還有兩年前死去的前任村長龜山包括15年前自殺的麻生先生。”
“是那個鋼琴家?”目暮警官問。
“嗯,遺書上說是麻生最先發明出暗号,然後由他交給另外四個人。”
“恐怕他們用這些暗号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目暮警官補充,“那他是害怕往昔的秘密被揭發,于是從倉庫的窗戶破窗而入,想找到哪個樂譜并銷毀,卻未能如願,上吊自殺的嗎?”
“遺書的最後是以------我的生命最後将以月光的第三樂章一同畫下休止符作為結尾。”新一繼續破譯,卻話鋒一轉,“當然,這些假設的前提是在西門先生是自殺的情況下。”
“新一,你的意思……”目暮警官瞪大眼睛看着新一。小蘭在聽到這句話,暗暗松了一口氣。
“嗯,西本先生不是自殺。”新一指着西本先生的腳尖,“目暮警官,請你看西本先生的腳下,他腳下并沒有墊任何東西,如何上吊自殺?”
“這……”目暮警官皺起眉頭。
“還有一個疑點,如果這真的是一封遺書的話,西本先生為何要大費周章的用暗号表示?如果是他殺,兇手又為何犯這樣簡單的錯誤?”
“并且,目暮警官,我剛剛在鋼琴房看到了可疑人物,其中一個人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到是誰就破窗逃走了,另一個人則是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村澤先生,現在應該正在成實醫生那治療。”
目暮警官一拍手:“除了那個昏迷的村澤先生,那個逃走的人可能是兇手,并且擁有最大嫌疑。我們剛剛一直認為西本先生是自殺,就沒有想到這裡。”
幾個人去了成實醫生那裡,目暮警官詢問:“成實小姐,村澤先生要不要緊?”
“似乎有腦震蕩的可能,”成實醫生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因為他一直沒有恢複意識,如果不趕快送去診所做詳細檢查的話,恐怕……”
成實醫生歎息一聲:“究竟是誰下如此毒手……”
小蘭抿了抿唇,看向成實醫生的眼神複雜。
“絕對是清水那家夥幹的。”大家回頭,看見了一直在村澤先生身邊守着的黑岩小姐,“一定是……一定是他殺死西本時,一不小心被周一看見了,才……”
“可是現在對清水而言,村長之位已經如囊中之物,根本沒有殺死西本的必要。”目暮警官讪笑着解釋。
“你還不明白嗎?”黑岩令子不受控制地沖目暮警官喊道,“清水利用西本殺了爸爸和川島,之後再嫁禍給西本。”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目暮警官疲倦地閉眼,“我現在更好奇村澤先生為什麼大晚上一個人跑去那裡。”
黑岩令子還在那大吼大叫:“我怎麼知道啊!”
實話實說,黑岩小姐的嗓門真的不是蓋的。
這時,新一在村澤周一身旁看見了一個東西,他剛拿起來就被黑岩令子奪了回去:“不準碰周一的東西。”
目暮警官一眼看出這是從現場帶回的證物,上前詢問:“這是什麼?”
“我哪知道。”黑岩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是周一很寶貴這個東西。”
這句話一下子點醒了新一。
“那是鋼琴調音的工具,”新一想,“這麼說,村澤周一很有可能是音樂學校的學生。”
忽然,新一想到了什麼,跑走了。
“新一……”小蘭知道,新一又有線索了,她沒有擡腳跟上去,往成實醫生的方向走去。
新一趴在鋼琴底下,長腿有些别扭的蜷縮着,看起來有些滑稽。沒辦法,畢竟他是一個17歲的高中生,并不是柯南,不是一二年級的小學生,沒辦法做到蹲下就很鋼琴底部一樣的高度。
新一拿手在下面摸索着,卻怎麼也找不到。
“一定有的,”新一想,“那個破窗而出的人,當時一直在底下摸索,一定是在找什麼。”
忽然,新一擡手,摸到了一個暗格。
“找到了!”新一心中大喜,他拿指尖沾了沾從暗格裡掉下來的白色粉末狀物體,仔細辨認。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