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林跟我們一起?”
“嗯。”習喻在圖上勾出效率最高的路,感覺到身邊人的沉默,又擡頭,“怎麼了?”
“沒怎麼,羨慕。”簡疏掀被下床,“到點了,想吃什麼?”
習喻拆了顆糖:“茄子。”
“難得啊,”簡疏拿出食材,回頭調侃,“今天不吃‘随便’了。”
“最後一餐,可以稍微不随便一點。”習喻道。
簡疏忍俊不禁。
翌日淩晨五點,杜向林打着手電準時到達目的地,見到了一臉躍躍欲試的簡疏和濕發的習喻。
“你去龍家,曬谷場附近,左側從上至下第四家。”習喻對杜向林說,“把他帶去湖邊,好了給我發條信息,可以做到嗎?”
杜向林:“可是可以,但能告訴我這麼做的目的嗎?”
習喻抽了條電纜給他,言簡意赅:“制裁他。”
杜向林詫異挑眉。
“友情提示一下,除了看住他之外,你還可以從他身上獲得完成度。”簡疏說,“關鍵詞是女孩不祥,能不能套出來就看你自己了。”
“盡力而為,套不出來無所謂。”習喻也說。
杜向林問:“我去龍家,你倆呢?”
簡疏接:“制裁其他人。”
杜向林懂了,再沒問别的,先一步走了。
原本等着看戲的003懵逼地看着美人宿主手上那一袋子電纜,又看了看杜向林遠去的背影:“……?”
等等,這發展它怎麼看不懂了?
時間過早,天色将亮不亮,風聲也悄寂。
浣衣河上遊的一戶人家門扇被人叩響,屋裡被吵醒的男人煩躁地眯着眼拖拖拉拉地前去開門:“誰啊這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
他說到一半,怔怔擡頭,面前兩個人身形修長,露在光裡的小半邊臉白得異常。
他們一人拿着一張紙,垂眸查看的那一瞬間像極了索命的黑白無常,吓得男人扭身就跑:“啊——鬼!有鬼!”
簡疏被逗樂,大跨幾步抵住房門,吓得屋裡的人又大叫起來。
習喻慢一步,對簡疏說:“往左邊讓一下。”
簡疏依言動作。
“砰——”
男人連人帶門一起摔到牆上,又滑坐到地上,猛咳了幾聲。
“哇,習喻哥哥,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麼暴力的一面啊。”簡疏語氣誇張。
習喻無語地看他:“閉嘴吧。”
兩人的音色不似鬼魅,男人驚惶地看着他們,顫顫道:“你、你們是誰,闖進我家做什麼?”
簡疏問:“這是賴家吧?”
男人緊閉着嘴沒說話,在習喻看來等同于默認。
習喻收起名單站在他面前,确認一遍:“賴仇?”
賴仇看清他倆的正臉,害怕的情緒都散了些,怔怔點了兩下頭。
“那就沒錯了。”簡疏笑道,“你是時候還債了。”
他一把拎起賴仇甩到床上,用膝蓋壓着男人的脊骨,等人徹底動彈不得才用電纜将人綁了個結實。
賴仇不斷掙紮,嘴裡叫:“哪裡來的債,債我早還清了!這幾年都沒去過賭莊!你們找錯人了!!”
“五年前,你在年僅四歲的女兒身上綁滿石塊并将她推進湖裡,看着她掙紮着溺水直至死亡,最後連屍體都不浮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