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夏不關心這個,她隻打探:“近距離感受到我們光風霁月的學長,你覺得怎麼樣?”
“他好好哦,”程麥想起剛才他笑着鼓勵她的樣子,眼睛彎彎,興奮地跟她分享:“我從沒見過這麼溫柔的男生,而且一點學神和迷妹男神的架子都沒有,還會和我開玩笑,聲音超級好聽,尤其是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笑聲的時候,那種震顫的磁性就像小說裡寫的一模一樣。”
程麥回想起剛才簡短的交流,依舊難掩激動:“學長還說等寫好初稿以後他可以做我的第一個聽衆,他人怎麼這麼好嗚嗚嗚。”
她這通描述,路夏也聽得激動起來,倆人小聲聊着關于徐清時之前的绯聞,激動得椅子都晃了幾下和後面撞上。
随後程麥的椅子後梁就被人的腳直接踩住,不輕不重地往前推了一點,在地上發出尖刺短促的一聲響,人也因為後面的推力胸脯直直貼上了桌沿。
她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聽到她後桌掃興的命令。
“睡覺。”
聲音帶着被吵醒的沙啞,懶懶的,不爽意味卻非常濃。
程麥回頭。
他臉大部分埋在臂彎裡,視線裡被少年蓬松濃密的黑發占據,在陽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頭頂還豎着一搓不聽話的呆毛。
這樣趴着睡的姿勢讓他的肩胛骨更加寬闊,校服底下流暢的肩背肌肉正随着他的呼吸規律起伏着。
此情此景突然讓程麥想起一些女生誇過他的那句話:
這樣的肩背,又勁瘦又有力量,靠上去肯定很寬闊很有安全感吧。
……
瘋了吧,居然YY靠在他背上的感覺。
有個屁的安全感,小時候又不是沒試過,骨頭瘦的硌死人。
看來潛移默化是真的,都怪她們有事沒事在她耳朵邊說這些。
程麥大力甩了幾下頭,想把這個詭異的念頭完全從記憶裡剔出。
再睜開眼時,就見池硯打着哈欠觑她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她心虛,先聲奪人:“看什麼看?睡你的覺去吧。天天睡這麼多,是豬嗎?”
池硯揉了下後脖頸,聽了她的話冷笑一聲,“下節課物理課,你不睡,是準備到時候上課給老王現場表演瞌睡龍?”
不等她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趴下去,頭埋進手臂裡,含含糊糊地傳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我管你睡不睡,安靜點。别說話,吵死了。”
“我那麼小聲說話吵到誰了?”她心裡氣得抓狂,卻還是忍氣吞聲問。她剛才和路夏說話都快成耳語氣聲了。
“吵到我了,”他頭也沒擡:“以及,你聲音再大點,這一片都可以被你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