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自己的寵物在這，将戴着純白手套的右手按在左胸，非常誠懇的鞠躬道歉。
“真的對不起。乎芙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頻率共鳴，它沒有惡意的，它的聲波其實還有一點治愈作用。”來人保持着三十度鞠躬姿勢，白色發尾螢綠挑染掃過領口的黑曜石。
沈渝後頸寒毛未消，卻仍維持着抱臂姿态。捕捉到某個關鍵詞起了疑惑：“什麼共鳴？”
“這正是我的研究領域。”來人朝沈渝的附近打量了一眼，“我一直在研究神秘學，就把它随時帶着身邊。我猜測可能是感應到了某種受傷的情緒、或者意識到'誰'即将有危險。”
“我嗎？”
“你最近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嗎？”
“沒有吧，在電影裡面掉到懸崖也算危險嗎？”沈渝總不能自曝自己穿越了，又當卧底了。
“呃。”來人苦惱地搖搖頭。
陳易看向受害當事人，用眼神詢問他對這隻蝙蝠的處理權。
沈渝擺了擺手，對來人說：“還你，也就虛驚一場。”
小蝙蝠立即撲地鑽回了那人的鬥篷。
陳易則掏出電影房就有的消毒劑，簡單噴一下雙手。
門口那人随即審查了下四周，不放心地問：“它沒有傷到你們吧？”
“沒有。”
“呼——”那人長舒一口氣，然後擡起頭，“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螢，『菲尼克斯神秘學學社』的會長，發生這個意外真的很抱歉，可以請你們等下吃個飯嗎？”
“不用，我們吃過了。”沈渝回應。
“這個...”
“沒什麼關系的。”
“那就當欠下一個人情吧。”螢誠摯地說着，“如果将來你們有任何關于神秘學方面的需求，請随時報上我的名字。”
“好。”沈渝點了點頭，對這個世界的神秘學還是挺在意的，客套話自然是拿得出手。
“嗯，那麼不打擾你們觀影了。有機會再見。”
螢會長匆匆地跑回了隔壁，對着小蝙蝠說着：“乎芙，看看附近有什麼異樣。”
小翅膀離開了手心煽了煽風，螢會長則站到了高聳入雲的骨架上方。
骨架中空架設，附近其實沒有什麼可以藏匿的東西。
不出意外就是從台階上掉下去。
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類似先前曾經暴露出來的，不止一處存在街道爆炸。
不知道又有什麼樣的暗流在湧動。
不屈青年在樓下啧了聲，靠着牆點起了香煙，火星在深夜中格外注目。
他在這裡認出了一位熟面孔，正與他的目标對象混在一起。現在可好了，讓他說自己是複制人，真是越想越來氣，得給他點教訓看看。
他招呼着旁邊的同伴：“喂，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對旁邊的人下手，直接套出情報來。”
“别了吧，大佬身邊的人，應該也很厲害。”
“這人我之前認識，我不覺得他有什麼行動能力。”
“那你有什麼辦法支開他？”
“很簡單，讓他在校外随便受點傷，就能進外面的醫院了。”不屈青年這麼說着，突然被一隻蝙蝠抓了一耳朵。
“好痛！什麼玩意！”他大聲叫罵。
“嗯？遇到了什麼？”同伴也意識到一道飛影掠過。
“應該是什麼動物吧，真礙事。”不屈青年走着走着，不小心栽了一個跟頭，眼睛又被什麼給蒙住，接連摔了幾跤。
“哎！我腳扭了。”
……
兩人則繼續觀看影片，其中的危險情節已過，接下來觀覽的都是大好河山。
當電影院的燈光再度亮起，沈渝踏出影廳，發現外面已是夜色撩人。
他輕輕地邁着足尖，接觸了一堆新鮮的東西，他并不覺得是壞事。心情好，走路的姿勢和動作都是帶一些呼吸感。
兩道身影在靜谧的夜色中悠然并行，任意地讨論幾句電影情節。
突然而然，沈渝不動聲色地靠近靠近陳易：“感覺被盯上了。”
陳易依然若無其事地向前走：“我知道。”
沈渝略顯驚訝：“這群人該不會跟了一路？”
“嗯，一直。”
“喔——”
“沒必要理會。”陳易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仿佛那些跟蹤者不過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也對，休息日就是要好好放松。”他想着有大佬在，小喽喽應該也不敢造次。
“确實很放松。”陳易附和，語調中淡淡地流露出一點怡然自得的意味。
無關彼此，沈渝都很享受這種周末的純粹快樂。
耳邊傳來溫柔地哼。如夢似幻，令人微醺而不自知。
到夜幕的最後，他瞥了一眼窗外的星空：“晚安——”
“睡吧。”身旁的人悄無聲息地阖上房門。随之而後，隻剩下靜谧的呼吸聲在房間内回蕩。
來訪者剛拉動把手，整個人便被叩在地上。
門軸随之輕輕合上。
“我隻是收錢辦事，給錢的話，我同樣可以給你賣命！”
“我不缺人。”
來人見給他說話的機會，如寫字遞過來筆，洋洋灑灑地說起來。
“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學城」的人，不怕死。我們可以幹任何事。聽說「雷火灣」之前出了點岔子，我們上面的人隻想問還有沒有機會再合作。如果你加入的話，他們願意給你提供一個……”
說話人還沒有繼續說下去，其身形便化作了一抹灰燼。
陳易看着這一幕，從地上拾起通信器，對着那頭說道：“别做夢了。”
......
“可是，他！”說話人回到了另一個地方，捂住胸口不停地咳了幾下。
旁邊的人給他遞了杯水：“他不會答應的，别透露我們太多底牌。”
“為什麼你這麼确信？萬一我真說服他了呢？”
“你剛第一句話就說錯了，他不缺錢。你再去找他合作，他隻會防着你。”
“哎，我的……，我好不容易混進這所學校，這下浪費了。”
“沒事，特查部都在分心追逐其他勢力，你能乘機溜進去已經很好了。這裡本來也不是我們的地盤，待太久遲早露餡。”
“可是我還想觀察一下還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冒頭，把他拉攏到我們麾下。”
“你都說厲害了。除了錢，我們再拿什麼挖他？”
“沒準是個有出息的潛力新人呢，還什麼都不懂，先下手為強？”
“這樣的人多的是，菲尼克斯自己會培養。該冒頭的自然會冒頭。”
“哎，那我們能招攬到什麼人呢？”
“你也累了，先休息會吧。”
......
下午的課結束，沈渝正收拾好背包，猛然發現之前那個惹眼的紅毛出現在自己教學樓的附近。
應該不是找自己。
他自動忽略了那道身影，低着頭玩手機照樣走得穩。
“還記得我不？”
沈渝聽到這話一瞬電流激靈，擡頭見到人快速移動到自己面前，距離僅剩一米！
“我是許亦非。”紅毛強行刷存在感，正試圖進一步證明自己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