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先停下來吧?不然摔到哪都不知道。”聞香妹也贊成。
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繼續盲目前進,無疑是自尋危險。
“那沒辦法了,我們先修整一下,不是說明天正午才是決戰時刻嗎?”
“其實我的占蔔不準...!”算卦妹弱弱地開口,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哪有你這樣拆自己的台的,江湖上那些招搖撞騙的風水大師就算編,也給你編得說風就是雨。”逗比男此時不整活了,開始安慰人。
“占蔔不是騙術......”算卦妹辯解的聲音低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逗比男發現自己反而安慰失敗了,連忙她道歉。
“沒關系,可能是隻是我比較敏感。”
“哪有遇到事情先反省自己的,剛剛是我說得不對。我對這個也不太懂,哈哈。要不你就别太介意了。”
“其實大家都會這樣說。”
“那我第一個不這樣說你。”逗比男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關鍵時刻也會好好道歉。
“謝謝。”算卦妹莫名有些感動,可是她的卦象确實不是百分百準确。
她隻是憑着愛好慢慢學起來的。
她的愛好一直都被否定。
或許确實不算科學,但是她憑借這些得到了很多安慰,她覺得她的愛好還可以繼續。
“要不要都先睡會吧,我來盯梢那個巨石。”逗比男打着哈欠。
“那你不休息嗎?”算卦妹剛剛被認可,現在卻差點想要否定對方的提議,失語般地看向别處。
“我們臭打遊戲的,一晚上不睡不要緊。”
随着鼾聲響起,宴宴走向那塊石頭進行觀望,石頭讨好般地分出一顆小石頭,蹭了蹭她的手心。
......
不遠處,有一小撮隊伍逐漸彙集成型。為首的是獨眼怪,手裡握着一個發着光的月光石。
自然界中的鳥,會拿面包塊釣魚,隻不過,獨眼怪這次要釣更大的。它手中的石頭能夠吸收月之光華,作為能量儲存在裡面。
這份光逐一吸引小怪。當用布蒙住石頭時,小怪們猶如黑燈瞎火摸不着頭腦,在附近警惕地遊蕩。
随着光再一次釋放,那些被操控的小型怪物如同潮水般湧向巨籠附近。
“咯嘣咯嘣。”叢林深處傳來陣陣低沉而有力的咆哮。
在獨眼怪有意識之初,它就靜靜地躺在這片土地上。小小的它起來後,沒走三米,就發現腳下踢到了一塊亮亮的石頭。
“Hype(興奮)。”
獨眼怪将其當做自己的獨有寶藏,一直帶在身邊玩。
“Lit(酷)”
當它餓了的時候,它發現月光石會給它釋放出一種能源。
它帶着石頭四處遊行,直到它能為大BOSS,獻出了它該有的貢獻。
有一天,它來到山頂,當它舉着石頭慶祝時,一群「咯嘣怪」也圍了過來。
BOSS使出沖擊波,獨眼怪瞬間跌倒在地。它的全身無法動彈,它的下半輩子好像都隻能停留在這裡。
“GG(完蛋了)。”它在怪物頻道上說出這行字,決定認輸退出。
可它的月光石依然在閃閃發光着,它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緩慢的,艱難地爬行。隻要吃一頓,它就有力氣能動了。
直到周圍的咯嘣怪已經快要化為腐朽,它依然在堅持,它夠到了,瞬間的能量讓它立即沖出這片地帶。
當他後來看在不遠處偷看此地時,咯嘣怪已經化成了土地的養料。
它會好奇着:這裡究竟在栽培什麼東西?眼前這坨(BOSS),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咯嘣怪屍化成的巨型?
“為我奉上生命。”BOSS下一次震怒,如此而言道。
咯嘣部落漸漸發現自己的族群失蹤。
“+(家)”
“!?!(知道嗎)”
“g(挂)”
它們主張起了一旦晚上少人了,就等于有什麼鬼神存在。
它們建造防禦欄,為了生存而抵禦外敵。
同時,每天相互确認着彼此在不在,惶恐着哪一天對方就會消失。
“H,,(晚上好)”
“dd?(在嗎?)”
“d(在的)”
日後,獨眼怪便是這片疆域的自由行者,享受着BOSS的默許與縱容。
它狡詐地看着小怪們做着無謂的抗争,肆意遊蕩,無所畏懼。
“swag(自信)”
論它的語言系統,比這些小怪們要棋高一着,它還不知不覺學會了hiphop中的——
“Flex(嘚瑟)”
這個BOSS對它來說,一動不動,像個傀儡國王,沒有過多的思考能力。
可它卻始終保留着一份顧忌,這個BOSS,吞噬那些咯嘣怪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也給吞噬了。
它本能地感知到,一旦大BOSS發威,不做什麼,一定會被殃及池魚。
“Woke(覺醒)”
狡兔死,走狗亨。
它太害怕了,害怕到甚至抱頭鼠竄,膽小的它想要迫切的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然而,長久的生存本能又讓它回歸惡劣。
惡劣到居然能夠讓其孤注一擲。
它要為它的BOSS再獻上豐功偉績,去引誘同樣能夠殺死它的山體陷阱籠怪。
「籠怪」,原本隻能緩慢移動,多移動一分都會消耗能量。
此刻在獨眼怪提供的鵝卵石額外能源驅動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他們逼近,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移動的死亡陷阱。
一隻體型龐大、隻擁有一隻巨大眼睛的半機械生物步入了沈渝他們的視線。
這一次,它褪去了往昔那身略顯滑稽的怪物套裝,體型較之前更為龐大。但是好像也受了一些損傷,露出了皮膚下破損的金屬。
它的獨眼在黑暗環境下爍着森森的白光,散發着一種走投無路者才有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