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也不是全然具有優勢。
呼吸聲、腳步聲、鏡面、攝像機,都可以作為偵測手段。大家人均攜帶手機,不愁誰沒有觀測設備了。而且攝像+手機打光,方便解放出來一隻手。
緊繃過15分鐘,隊伍都沒有減員。陸續幹掉3隻。副本的異形,不再繼續攀升至難以承受的高度。
“撕拉”、“嘩啊。”
“就是這個聲音。”
“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大家多加小心。”
“OK。”
大家渴望盡快結束這煎熬人的未知。恨不得跨過千山萬水,直搗黃龍——
然而行動卻依舊非常苟。反正苟也是一種戰術,保持節奏,步步為營。
活下去,才是離開副本的前提。
昏暗而冗長的通道盡頭,有扇捅了簍子的厚重金屬門。
門上布滿了複雜的電子鎖和加固裝置,本該是堅不可摧的屏障,卻因處處可見的爪痕與某個球形物體的貫穿,硬生生撕開巨大缺口。
幾個人分頭攝像,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了小幾分鐘。彼此交換着緊張的眼神,從外部按下了燈的開關。
刹那間,燈光将門内的情景展露無遺。
僅從外面就能明白的震撼景象。内部空間雖不甚宏大,中央呈現出一個環形的觀察平台,環繞周圍,幾架透明艙體陳列其上。
每個艙内都展覽着一個異形。隻需一眼就能辨認出其中有不久前的掃帚形态異形,如同凝固的時間标本靜靜在立。
“我們在外面守着,随時彙報情況。”走在末尾的三人警惕小隊,又作出了一緻決定。
“OK.”
“有埋伏者嗎?”
“暫時沒有。”
“Copy that.”信息在隊伍中傳遞,話語像是軍隊作戰那樣開始變得嚴謹。
警惕完過門殺,大家的視線又輪流對準了艙體内的異形。
其中,有一個實驗艙玻璃破裂,艙内空無一物,地面上還有掙紮的劃痕。
“裡面總計有20隻,除掉我們之前遇到的4種,還有5種以上的未知異形...”數字敏感男情緒穩定地說出噩耗,說明他的心至少瘋了一半,或者百分百理性。
“無論如何,了解異形的種類,多少能讓我們有準備的餘地。”領隊男說。
“這隻外形長條,有點像蛇,根據外觀特性,可能會使用毒液或者絞殺。”
“這個呢?一灘水泥?有點像史萊姆,可我搞不懂史萊姆一般有什麼技能。”
“全身是刺的家夥,另一個,呃,是個蛋?”
“喂!你盯着它幹嘛?”說着說着,一人看到隊友長時間發呆,不由好奇出聲詢問。
那位隊友,一時被問得愣住了。他的表情露出了更加好奇的神情。
其餘人還在埋頭搜尋更多線索,拍肩男開始翻箱倒櫃,驚喜地說:“我好像搜出了他們的工作日志。”
“所以你發生了什麼?”戰地攝像男執着地問剛才那個吓植物男。
“沒...什麼?”
“你剛才對着它發呆。”
“是嗎?”
“這些東西都好怪異,不要對視太久為妙。”博學妹提醒道。
其他人紛紛注意過來,沈渝遵照着他們的話,隻是匆匆一瞥了新的異形一眼。
超級迷你,感覺和蜥蜴有點像,但是前腳特别短。倒更像是微縮版的古代恐龍。
“你們說,要不要趁現在全部幹掉它們?免得等會跑出來帶來麻煩。”有個隊友問。
“沒必要,除了那個受損的艙體,其他異形應該都不是出于此地。”
“或許可以放出來試試技能?”
“别瞎折騰。”
“還是不要吵醒它們吧,鬼知道會觸發什麼。”
“我覺得這玻璃隔音。”
沈渝捕捉到關鍵詞,像被cue到一樣,後脖子的涼意嗖地竄過脊椎,讓身體僵直。
其實他想到别的地方去了——那個中二青春疼痛的玻璃電梯練習室。
算了算了,不要分心,他搖了搖頭,但還是決定檢驗一下,朝着那片破碎的玻璃射擊。
果然,玻璃高度防彈,什麼也沒有打穿。周圍積塵埃飛散落,也昭示着那隻異形已經逃出去很久。
“喂!還好嗎?”外面的隊友聽到槍響,擔憂地詢問。
“沒事。”挨得近的拍肩男替沈渝應答。
“好吧,那什麼情況?外面目前感覺還算正常。”
“我們出去說吧。”
“你這本子上寫着什麼?”領隊男問拍肩男。
“看看呗,我也沒有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