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整個冰面都破裂,不就全部能掉下去了嗎?”甩槍男興緻勃勃地想到這個點。
“嗯,我們可以滑各一個直角,你先向前,然後向右。我先向右,然後向左。把整個冰面都切下來。”沈渝跟人讨論起來,這個方法就是用腳畫一個“正方形”。
冰面破碎可不會等人。時間的碎片,瞬間四散開來。
沈渝迅速向右側滑去,身後接連落下冰晶。
兩人在途中也有一定的彎彎繞繞,大緻切割完畢後,整層冰轟然倒塌。
此時,沈渝的腳下已經踩空。他倒是不要緊,啟動了腳上的光翼鞋,向着不遠處漂浮着的鴨鴨滑行國去接它。
漂浮的雲霧,更是能讓他多盤旋一會兒,就能更好地調整位置。
緩緩地,他下降到了下一層平台。
這層平台同樣是光滑的冰面。他準備按照剛才的方法照做,可很快發現了不一樣——
一旦前進,就會撞到前面的透明牆。
在撞破的瞬間,冰就會碎裂,整個人也會掉下去。他們剛才沒有遇到,是因為最初位于N宮格大冰格子最頂層。
這裡每一層都是由巨大的冰面搭成,晶瑩剔透,看不到邊。
“靠。”彈跳手在這層冰面上無法施展其招牌的跳躍特技,恹恹地來到下一層。
“诶,這下連過都過不去了啊。”周圍的人有些擔憂。
“先切掉不就好了。”
沈渝拿出了槍,随即瞄準了前方的透明障礙物,冰牆應聲而裂。
他滑來滑去,來到了飛盤俠旁邊,“你懂我意思吧。”
飛盤俠的眼睛一亮,“隻要全碎了不就好了。孩子們,那我可就無敵了啊。”
一旁的恐高女,“噗”的一聲輕笑出來,比起那令她膽寒的高度,這個場景顯得更加讓人忍俊不禁。
飛盤俠的飛盤逐個開路,隊伍中的其他成員也不甘落後,他們各自施展所長。
一層層冰面開始從上方崩解,紛紛揚揚地向下墜落。
新刷新出來的地點是連綿不絕的冰山雪原。
大家一樣栽進了雪裡。
溫度很低,剛剛的碎冰粉落下,導緻雪有點像羽絨被中的那種毛絨質感,冰中混雪,厚度感人。
沈渝這次不僅帶了月牙,同時也帶了狙擊槍,中距槍,手槍,刀等各種武器,反正輕便,能塞就塞。
但肯定是沒有準備防寒服的,這也不能回去拿。
漫天的雪原,簡直是冷笑話的最佳布景。
刺激男呼呼手掌,對旁邊的沈渝說:“我給你講個冷笑話。”
“嗯?”
“有個雪人去看醫生,抱怨自己渾身冰冷。醫生告訴他:“下次記得多穿幾層雪。”
"好冷。哈欠。"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媽!副本是曠野啊!”找對象男高呼着,正在喝着恒溫水的隊友一口水噴出來,已經化成了白茫茫的雪霧。
“你别太荒謬。”
“還沒玩夠呢。”
“又不是隻有副本才能玩這些。”
“但肯定是副本裡的更好玩。”
隊友們各自議論着,出于緩沖,每個人都沒有被埋得很下面。
沈渝從雪堆裡鑽出來,抖擻精神,四下望了望,隊友們的身影在不遠處陸續顯現。
雪山層層疊疊,每隔着100米,200米,便傲然挺立着一座座小巧而堅毅的雪峰。也不知道是天空降雪形成的還是怎麼樣,連綿不絕。
各個峰頭都冒着冷氣,輕紗似的冰霧升騰,邀請着一個個人前來揭開面紗。
“你好,請問你方便救一下我嗎?”一個聲音弱弱地問。
大夥兒以為是有誰在唠嗑,沒有太過在意,開始在附近拾取他們刀下來的鴨子。
“你好,打擾了,請問——”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傳入了幾個正在散步的同學耳中。
他們停下腳步,彼此對視一眼。走進一看,隻見一位同學正掙紮在一個逐漸吞噬他的雪洞中。
一雙手這胡亂拍打着,每動一下,似乎就陷得更深一些。
“抓緊!别動!”一個眼疾手快的學弟大喊一聲,迅速脫下了自己身上厚實的外套。
被他扒拉出來的隊友,是一個三年級的學長。
學長渾身是雪,脫離危險後,立即開始搓手取暖。
“你這衣服都扯破了,我身上的給你吧。”學長說着就把衣服脫給旁邊的學弟。
“不用,反正穿不穿都差不了多少。”
“好的,真的非常抱歉。”
“你人還怪禮貌的勒,遇到危險要喊救命才好使呀!”學弟對着那個清澈的學長說。
“這樣啊,我明白了。”
“平常笑得不行會不停喊救命,一到遇上困難了,卻禮貌得不行是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我的問題。”
學弟突然對禮貌的學長沒了招。
其他人則開始巡視雪山,在一片皚皚之下留下衆多雪腳印。
“咳咳,看來,這雪山是咱們的新關卡了。”
“這雪山那麼多大,得找到什麼時候哦。”
一個隊員哈氣成霜,眼前的空氣瞬間凝結成了細小的冰晶,随着呼吸在空中飄散開來。
雪雖然下得緊,但還算溫柔,沒到速凍餃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