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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實時動作清晰地展現在沈渝面前,那人手裡拿着棋子,舉棋不定。
俨然就是這次遊戲的另一位參與者。
沒想到連魔兵都親自參與了進來。
看來,這收集遊戲不僅是學校玩家的專利。
魔族也是要下副本的嗎?
他們來副本,魔族也想分一杯羹啊。
越來越有陣營對抗的痕迹。
遊戲規則什麼也沒說,這是要自己研究嗎?
沈渝注視着棋盤上的布局,不僅布滿了冰荊棘,還有不少水坑。
這意味着他不能直接讓冰球滾過去,否則冰球很可能會掉進水坑裡。
而棋面上的黑白棋子,無論是黑色還是白色,它們的體積都遠遠大于那些冰坑和冰球。
它們在這裡起的是什麼作用?
他将冰球輕輕搭在指尖,試圖感知它的重量和質地。
冰球光滑且沉重,幾乎沒有任何摩擦力,即使是最輕微的觸碰也會導緻它滾動。
水坑的邊緣同樣滑不留手,顯然不可能通過簡單的投擲來平穩地運送冰球。
沈渝皺眉思索,心中反複推敲着各種可能性。
他嘗試着掰了掰棋牌,看看是否能夠通過改變棋盤的傾斜度來引導冰球。
然而,棋盤堅固無比,根本無法移動,否則就變成了另一種遊戲——迷宮球遊戲。
看對方的意思,好像一直在等他。
“咳咳。你好。”
沈渝開口說話了,然而,對方卻毫無反應。
沈渝仔細觀察着對方的表情和動作,但對方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勢。
看起來這個聯機對戰,沒有辦法幹擾到對手。
要麼是遊戲規則本身限制了這種互動,要麼就是對方聽不懂他的語言。
他嘗試換了個手勢,重複了自己的問候,但結果依舊相同,對方沒有絲毫回應。
沒辦法,隻能下棋的樣子。
沈渝環視着棋盤,發現這既不是标準的19×19圍棋盤,也不是常見的15×15五子棋盤。
由于棋盤上隻有黑白兩色的棋子,因此排除了其他棋類的可能性。
但是,他壓根不會下圍棋。
沈渝自顧自下五子棋。
決定先行一步,于是輕輕投下一枚白子,準确地落在了棋盤的一個戰略位置上。
對方似乎也不甘示弱,緊貼着沈渝的白子,迅速落下了一顆黑子。
沈渝觀察了一會兒,随即在稍遠的地方落下另一顆白子。
對方依舊緊跟其後。
在五子棋中,是有必勝方法的。
比如說“月亮陣”。
這種方法的核心在于,通過将四個棋子擺成“上下左左”的形狀,即形成一個類似新月的布局。
而陣法一旦成型,對方就隻能被動防守,來圍堵自己。
這時,魔兵小哥下棋的速度有些慌了。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局勢的不利,但為時已晚。
沈渝的布局已經穩固,對手再也無法阻止他連成五子。
魔兵正猶猶豫豫地,在中間位置落下黑子,去連自己的雙線。
随着下一顆棋子的落下,沈渝勝利在望。
對方雖然努力抵抗,但漸漸地愁眉苦臉,失去了主動權。
魔兵拿着的棋子又放回去,不想繼續下去了,表情中透露出認輸的意味。
「遊戲結束」
沈渝心中暗自思量,看來不論是進行什麼樣的遊戲,隻要對方在心裡認可了結果,那就符合對決規則。
這次,他僥幸拿到了自己的鴨鴨和對方的賭注。
但是總覺得有一絲絲勝之不武。
畢竟,這位魔兵看起來呆呆的,非常配合他的打法。
這讓沈渝即使赢了,也覺得不太光彩。
因為五子棋裡面,先手必勝。
對方因為猶豫讓了自己。
雪地上映出一片銀白,沈渝正埋頭于尋找着什麼。
根據遊戲規律,隻要一直赢,副本就會不斷給你指位置。
突然,一個熟悉而又輕佻的聲音打破了雪地裡的甯靜:
“來一起玩玩。”
沈渝擡起頭,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Weiss。
冤家路窄,又遇上了。
Weiss率領着領着2隻體型龐大、長相奇特的魔兵,正悠然自得地朝他招手。
那姿态仿佛是偶然遇見老友,但實際上,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遠非如此簡單。
Weiss的神情輕松而自信,他身邊的兩隻魔兵則顯得異常威猛。
沈渝瞥了Weiss一眼,說:“現在很忙。”
他心裡清楚,一旦與Weiss纏鬥,無疑會耽誤自己的行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然而,Weiss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他輕輕一揮手,那兩隻魔兵便心領神會地行動起來。
它們動作敏捷,其中一隻魔兵伸出長長的臂膀,輕而易舉地從雪堆中撈出了沈渝之前不慎掉落的背包。
那隻魔兵将背包遞給Weiss,後者接過背包,輕輕地拍打着上面的積雪。
“要不要?”
Weiss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戲谑,他舉起背包,向沈渝展示。
“那本來就是我的。”
沈渝直視着Weiss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的迹象。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鐮刀柄,預示着如果言語無法解決問題,他并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來取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Weiss見狀,眼中閃過一抹訝異,随即轉變為更加濃厚的興趣。
他把背包往身後一抛,兩隻魔兵默契地接住,随即退到了一旁,給兩人騰出了足夠的空間。
Weiss用劍切割了上方稍有顯現豁口的雪層。
一塊寒冰之心随之掉落下來,正好落在兩人的正中心。
“你赢了,背包歸你;輸了,可就要聽我的。”
一旦領域展開,範圍内的人都将進場。
兩個人待在全息的空間内,就算想打架,所有的動作都隻能以虛拟影像的形式呈現,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遊戲規則:
「猜撲克牌」
「每輪輪到抽卡的回合,抽9張撲克牌,然後讓對手從中挑選一張進行猜牌。猜牌者不可見所有牌面,在一分鐘内必須猜出對方所選擇的牌。」
「每回合,猜牌者可以向對手發起一次提問,而對手必須如實回答。」
「除了回答具體花色外,不進行如實回答将視為違規。」
「猜對得1分,猜錯對手得一分,違規扣1分。」
「遊戲共5回合,最後1回合由上一回合的輸家抽卡。」
「每人賭上5隻鴨,赢者将獲取所有賭注。」
Weiss承諾會給自己背包,也就是用5隻鴨換近10隻鴨。
看上去很有吸引力。
可是猜牌遊戲,換做是一般魔兵,他也很懸了。
何況這次的對手是詭計多端的Weiss。
對方時刻都會給自己使出陰招。
在先前的戰鬥中,Weiss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幾乎已經将他徹底拿捏。
不能以常規方法應對。
第一回合正式開啟,Weiss先手。
他嘴角挂着一抹率性而為的笑,将手中的9張撲克牌輕輕一合。
接着,Weiss松開雙手,一疊牌直接呈現在空中,一張接一張地緩緩掉落。
掉落時,無一不露出牌面上的數字。
這些牌就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操控着,展示着Weiss對這場遊戲的絕對掌控。
沈渝觀察着這些撲克牌,心中默默計算着各種可能性。
Weiss輕啟薄唇,提出了一個看似簡單的挑戰:
“你在心裡選1張。讓我來猜你選的牌。”
“OK。”
沈渝的聲音很平靜,對Weiss的花招并不見外。
“是這張嗎?”
Weiss輕輕一笑,手指輕巧地一彈,一張牌躍然于桌面之上。
那牌面在燈光下反射出微光,挑釁似地看着沈渝。
沈渝的眉頭輕輕一挑,他并不打算輕易認輸:“是又怎麼樣。那是要我親自選的,心裡選怎麼能算?”
然而,Weiss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因為你隻能承認。”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敲擊在沈渝的心上。
就在沈渝還未來得及反駁之時,裁判桌上的分數牌上,顯示對手:+1
自己确實如Weiss所說,在心中選擇了那張牌。
他不能說謊。
看來隻要心裡認可,就會判定的規則依然有效。
什麼讀心遊戲。
“承認的是你耍花招,你隻是因為把這張牌停留的時間更久吧,所以我會更容易注意到它。”
沈渝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以為然,這個魔術他早見過,早已看穿了Weiss的小把戲。
“可你沒有選這張。”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欣賞着這場心理遊戲。
“就因為你那麼刻意,我反而不想選,所以随機挑了一張。”
“那看來你心思挺好猜。”
對方盯着自己的眼睛。
糟了,就算是全息投影,自己的表情也會出賣自己。
于是,沈渝開始在腦中仔細回放Weiss剛才的每一個細微動作,試圖從中找到破綻。
片刻之後,他眼前一亮,開口:
“你亮牌有高低差,所以你很容易知道我注意的地方是哪裡,對吧?”
“虧你還有點出息。”
第二回合,輪到沈渝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