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同樣被另一波一群猙獰的魔族追趕,突然,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深不可測的雪中。
沈渝自己也在逃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在思考是否應遵循生存法則,讓她自力更生。然而,現實總是比任何教條都要無情得多——
不管不顧時,那個小女孩從5多米的空中摔下來,猛然咳出一口鮮血,她身體不由自主地往邊緣滑去,眼看就要一直滾落下去。
命懸一刻間,沈渝伸手拽住了她冰涼的手腕。
兩路魔族們也趕到了現場,刀槍亂舞向他們逼近。
沈渝即刻帶着小女孩帶着小女孩在飛躍在險象環生的高空,與風競速,與時間賽跑。
小女孩緊緊依偎在他身旁:“為什麼,救我?”
沈渝越過一道道冰石,好不容易落到下面的平台上,“聽到女士的悲鳴,身為騎士不是應該趕來嗎?”
小女孩的臉刷地羞紅了,手指不自覺地抓起裙擺,卻因為腳跟不穩而摔倒。
“唔,呃...!”摔倒的小女孩露出了受傷的腳踝,是剛才被魔兵追擊所撞到的。
沈渝見人家兩次摔倒,心中一陣歉疚。他輕聲說道:“很抱歉我來遲了。”随後,他從背包中取出一支高效愈合劑。
針頭輕輕地觸碰到了小女孩細膩的皮膚,那瞬間,小女孩的身體猛然一顫,立即咬住他的手腕。
刺骨的寒意瞬間從手腕處接連爆發,無數根冰針刺入了他的肌膚,痛得他直咬牙。
自己還是被怪物騙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小女孩的身體逐漸變得模糊。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一個小女孩會出現在那裡?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沈渝強忍着手臂的劇痛,“想咬就咬,你們魔族都是靠吸血而生的嗎?”
小女孩:“什麼魔族,我才不是。”
為了反駁這句話,她還抖了抖剛才被魔族武器沾上的煤灰,露出雪白的身影。
無數雪花飄飄揚揚,緩緩落在沈渝的身上,将他一點一點變成真正的雪人。
“既然你不是魔族,那而追你的就是魔族,敵人的敵人就可以是同伴。”
小女孩停頓了一秒,她微微低下頭,憑頭發遮住眼睛。這使她看起來有些迷茫,她好像被沈渝繞進去了,像是在做一個邏輯選擇題。
既然不是魔族,就是同伴。既然不是敵人,就沒有必要出手;即便是沈渝是他的敵人,按照道理來講也可以是同伴。可是這個道理是從敵方口裡說出來的呀。
“不想的話,我包裡有吃的,可不是什麼雜糧餅幹,我這次特地有帶零食巧克力。”沈渝的語氣輕松,似乎并不在意小女孩之前的行為,反而用美食作為誘餌。
“......”小女孩聞言,沉默了片刻,她的頭發又被風吹散,目光在空中遊移。
她掂量着什麼,緩緩後退一步。
就在這時,她驚奇地發現,之前因受傷而疼痛不已的腳踝不再傳來痛楚,傷口也奇迹般地停止了流血,開始愈合。
她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地望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你做了什麼?”
小女孩踩着雪,稍微跳了跳。
“隻是幫你恢複一下。”
“你真是來救我的嗎?”
“當然了。”
“為什麼要救我?”
“互相幫助呗,隻有相互關愛的人才會來到你身邊。你願意當同伴,也能體諒我,我下次才會來救你,哪怕是在世界的另一端。”他那哄小孩且羞恥play的話語,讓小女孩原本掙紮的内心逐漸平複下來。
終于,小女孩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輕聲說:“對不起。”話音剛落,她的身形突然開始變化,化作一片小巧玲珑的雪花。
沈渝怔怔地看着手邊的雪花。
又是幻境?
雪花飄飄散散,落在地上又重新凝聚成一個人形。
“我是姐姐,妹妹容易被騙,所以我就蘇醒了。”小女孩身上附着着一層白雪。
沈渝看得一愣一愣的,就純當對方在演精神分裂,從容地從背包拿出了點心盒子。
"嗯。要吃嗎?巧克力橘子糖。"
小女孩聞言,雖然嘴上說着“我其實不需要吃東西。”但那雙清澈的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她看向沈渝的手心:“這些是?”
“真不想試試?”沈渝索性剝好了糖紙,輕巧地将糖遞到小女孩面前,動作中帶着一份玩世不恭的親和力。
“給。”
小女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抵不過誘惑,輕輕接過那顆從未見過的糖。
“什麼都防備,可是會像剛才那樣孤立無援哦?”
她忍住了懼怕的表情,迅速塞進嘴裡,然後閉上眼睛。
白白的睫毛輕輕垂下。
咬下一口後,臉上露出孩子般的欣喜。
“好吃!”她發現了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