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走。”Weiss此時倒是沒有給沈渝刁難的意思，隻是語氣依舊冰冷。

......

沒過多久，冷鹜的聲音再度開口，令人猝不及防。

“你到底會不會劃？”Weiss雖然長得挺好看的，但是此時面色卻顯得不太好看。

“是你一直和我反方向較勁。”沈渝否認道。

“那我不劃了，你自己等到其他「惡魔」再來開門吧。”

“不行，你得學會和我配合。”沈渝把槳遞給Weiss，此時他發現，兩人已經在路口互打了好幾次，自己還是「惡魔」。

他已經變不成天使了，Weiss也是如此。

後面的魔族已經劃了出去，導緻這裡或許因為人數限制，并沒有打開「地獄之門」。

“這裡的「地獄之門」像是死路，如果地獄的冷水表示下降空間，天堂難道是上升空間？也就是變成「惡魔」，隻能下地獄了。”

“對。”

“可「天堂」也不是什麼好名詞。”

“還記得我進遊戲之前和你說過什麼？”

“所有人都沒有回來。”沈渝重複Weiss之前的話，“我當初也不是自己想進來的。”

“起點後面那塊冰攔住的地方，就是終點。”

“啊？”

“嗯。”Weiss默默地吭個聲。

“回到頂上的終點才算赢。所以你才下來叫人？”

“我是來看看底下有什麼。”Weiss冷漠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赢？你也得讓其他「惡魔」上去吧？”

“那就不是我要關心的事情。我簽過到，又不用再上去。規則裡面隻說是全員，死了的不算。”

“6。”沈渝聽着着陰毒的話語，機械地賣力滑行，船頭又靠向一端傾斜。

直到Weiss不動，他才心領神會地停下來，然後兩人心有靈犀地繼續滑，迎來了最後一位「天使」下來。

那位「天使」俨然要通往「天使」的路标走去，卻被早已等候多時的沈渝攔截下來。

沈渝肢體形态并用，告訴魔族不行。

Weiss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像是下達一道命令，類似：“你别進去了。”

随着其他魔族陸續跟随出來，他們相互交流起來，場面變得魔音缭繞。

“這批魔族應該也想活下來吧？你不怕他們知道真相反水嗎？”沈渝問。

“我也沒命令他們去死。”

“你不是他們的上級嗎？組織一下向上爬呗。”

“未必能爬得上。”Weiss一副與我無關的态度。

沈渝拿着惡魔手指和魔族們打打手語，又在熱氣騰騰的冰面上寫寫畫畫，那些魔族成員們頓時活躍起來，争先恐後地向上攀爬。

無論他們怎麼爬，寒流都無情地将他們吹回更下方的位置。

沈渝也跟同學們讨論進展。

“要不還是到「天堂」門内看看？說不定真的能上升上去。”跳棍男一點一點杵着棍子，将兩個棍子卡在縫邊，還是掉了下來。

“看倒是可以。”沈渝的目光投向了Weiss.

“我對「天堂」門沒興趣。”Weiss一副沒空奉陪的模樣回話，将視線轉向了自己麾下的魔軍。

“你真的好任性。”

“自己想辦法咯，小天使。”

沈渝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被嘲諷了，他明明是「惡魔」。

不過，即便是猜測天堂是上升也有其他顧慮，因為先前提到過無人生還。

所以，按照邏輯關系，所有門都是死門。

“我有一個辦法。”沈渝接連踏着幾艘魔族船，跳到Weiss面前。

“何事觐見？”

“赢的辦法，除了先赢的小隊到達終點，還可以輸的一方主動認輸。”

“哦？”

“不信試試。我之前就是和你們的魔族下過棋，他承認自己輸了，就會提前結束遊戲。”

“還有這回事。”

“而且，我遇到了之前曾經來過這個副本的人，他們說副本到了7天，就會強制踢出所有人。”

“然後呢？”

“也就是我們什麼都不做，也可以結束遊戲，你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吧。”

“那誰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