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我可以讓你選擇冰球砸的方向，包括>【左右擺】和>【上下擺】。如果你選擇左右擺，根據擺動的幅度，極有可能将「冰箱」和「冰壺」一起砸下去。”

沈渝看了看懸在頭頂的冰球，發現體積比自己的「冰箱」更小一點。他隻要站在邊緣，說不定不會砸到。

冰龍揮了揮他的冰須：“同時，我還要說明一點。你頭頂的的冰球，說不定也是一個海市蜃樓，“一旦你選擇>【左右擺】時，我就會擺渡那顆真實的冰球。或許，它就在那裡；也或許不在。

“這遊戲根本不講道理。”

“畢竟這是我的遊戲。”

“真是好自以為是的龍啊。”

“不是還給了你一個選擇嗎？選擇>【上下擺】，不管真實的冰球在哪，這顆冰球一定會擊穿「冰島群」，屆時，其他人就可以用在擺動間爬上冰球。”

“我不太明白。”

“意思是，我會承諾給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

“你的選擇題，選擇權完全在你手裡吧？”

“對，這裡的主考官是我，你即便認輸也出不去，我要你親自做出選擇。”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讓我做選擇的意義。”

“知道你的選擇，就能分析出你的每一次選擇，不信我演示給你看。”冰龍呼出一道海市蜃樓，虛空的冰面上，眼前裝着兩個箱子。

大的是透明箱子，裝着1個紅晶；小的是迷霧箱子。

“小箱子裡面可能裝着100個紅晶。你可以選擇拿走1個箱子，或者全部。當你選擇2個箱子，我就會讓100個紅晶變成冰塊，但你會有1個紅晶。當我預料到你隻選小箱子時，我就會讓那些紅晶回來。”

“你是怎麼轉移紅晶的？不需要借助什麼轉移器什麼的嗎？”沈渝報臂走到冷氣口的另一側問。

“不需要。”

“畢竟這些都是假的吧？”

“這隻是個石蕊實驗。當你選擇都要時，你就是在偏信眼前有一絲可能性是真的，涵蓋這樣的想法，你就是自由意志論信徒。你在有意識、有意志地追逐利益與快樂。囚犯犯下罪行，也是出于其本身的意志，不受外在物質或精神力量的左右。你的所作所為，都是通過你的自由意識在支配。”

冰龍又吞吐了一口氣，尾巴盤向沈渝的箱子：“而當你選擇任意其中1個，則是宿命論信徒。你會認為未來任何事物的發生都不可避免，一切都會遵循規律，并且結果注定。你的心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催化反應，而導向一個截然不同的反面面呢？”

沈渝試着拿起箱子看了看，發現裡面确實都沒有。

“這片領域的是你影響範圍，所以你可以随意處理這些紅晶。”

冰龍說：“你這下能明白了嗎？渺小的人類，你無法改變任何事。”

......

“該做出決定了。”冰龍催促道，随即繼續說：“無論你等多久，都是不可能。”

沈渝重新提起劍來削：“按照宿命論必然會發生這點，那100個紅晶會自己決定走向我。隻有這樣，宿命論才有意義。”

“笑話。”冰龍鼻孔中噴出的冰雹，噼裡啪啦地砸向下來。

“我想，即便冰島即将沉沒了，那段時間還有機會。”沈渝這樣說，顯然并不傾向于如冰龍的意。

“我說了，沒有任何可能。”冰龍尾巴掃蕩着冰面，爪子拾起了沈渝的「冰箱」，向一側翻，沈渝的視野瞬間颠倒。

“倘若我不釋放寒冰，這裡任何東西都将淹沒在在高溫。任何抵抗都沒有用，想活下去，你隻能借助我的力量。”

本質上，這個選擇就是服從性測試。

在這個情況下，沈渝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冰龍手中的棋子。

為了自保，虛與委蛇地向冰龍求情。

“我有一件事情很在意，為什麼底下是高溫？冰山之下總不能是火山吧？”沈渝用手肘抵着冰面站起身來。

“你不是想找副本BOSS嗎？它就在下面。”

“你用冰鎮住它，是在對抗它？”

“不，我需要他。”冰龍低垂的眸子看向底下，突然，冰面上噴出一道熱泉，“我還可以随時控制它。”

紅色碎渣被濺射出來，逐漸顯現出一些模糊的玩意。

“那是個什麼東西？”沈渝皺眉問道，“不會是你給我的那些紅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