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膝蓋發軟地抵住牆面,三年來首次複蘇的腺體正透過散發出鸢尾幽香。
“那就證明給我看。”哨兵嘶啞的喘息裹着某種破碎的執念,“證明你能推開我。”
精神圖景震顫激起脊椎的戰栗,腺體殘留的陳舊咬痕在信息素沖刷下泛起灼痛。他徒勞地抵着萊恩的肩膀,指節因過度用力泛起青白。
休眠三年的結合熱如岩漿沖破冰層,突然在此時爆發。
“終于……”萊恩的犬齒厮磨着那片泛紅的皮膚,“承認你需要哨兵了?”驟然釋放的安撫信息素卻溫柔得近乎悲憫,與他暴烈的動作形成殘酷反差。
哨兵撕開江浸月緊扣的領口,犬齒懸在對方跳動的腺體上方。那個本該留有永久标記的位置,此刻隻有淡粉色的陳舊傷疤。
男人張嘴想咬——
江浸月渙散的瞳孔忽然凝聚,他屈膝頂向哨兵腹部,用盡力氣把發瘋的哨兵頂開,向導的精神屏障化為猙獰的荊棘刺,包裹住神志不清的主人。
萊恩此時也意識到玩脫了,他咬破舌尖勉強讓自己冷靜,主動退後兩步,舉起手,說道:“我們先離開。”
“米娅……”江浸月虛弱道。
“……”萊恩的怒意幾乎成功被江浸月一句話帶起,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嗅道令人痛苦又快樂的鸢尾花香,意識到這個向導如同某種讓人上瘾的毒,早就讓他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此刻,他也隻能按耐下一切妄念,低聲道:“我們必須先撤退。”
而同一時間。
遠在地下深處的楚硯,似乎心有所感。他猛然擡頭,透過虛空看向某處。
男人的眼睛正在迅速獸化,江浸月曾經的綁定哨兵,在這一瞬間,感應到了自己向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