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淮把筆和本子一攤:“行行,我就勉為其難聽你講,看你能講出什麼廢話來。”
标耹歪頭看向某個方向說:“就隻是來叙叙舊。”
餘淮立刻會意對助理說:“暫避一下,随便把門關上。“
待人出去後,标耹又試探了一下,确定沒人後搬了把椅子坐到餘淮對面。
“之前琨珸骅那事有消息沒?”
餘淮攤手:“事太大,不太好加入,我還沒那個資本,隻能說有但不多,跟沒有似的。”
标耹擺手:“……行,我記得你和藝黎是有聯系的,我就不多問了。”
餘淮調侃道:“知道你想知道你女朋友和我的動作,可惜,給你講了你也聽不懂。”
标耹:……有點禮貌謝謝。
“筠悠之讓我帶話給你,她說,古山、懸賞獵人和懸賞閣你别管,小心行事,别死了。”
餘淮默默看着标耹把玩自己的筆:“我明白了,替我謝謝她的關心,不過我現目前還沒有碰上。”
“她應該是害怕你在查港口那事時遇上,或者其他事碰上。”玩了兩下,标耹自覺地将筆放回去,“哎,昔日不入往日啊,小少爺還挺忙的。”
餘淮扁嘴:“還有事沒?”
标耹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在餘淮辦公桌上:“叙叙舊不行啊?以後說不定就沒機會了,不像一年前那樣咯。”
餘淮靠坐着:“我知道。”
标耹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不知道,早就不複從前了。”
餘淮擡眼看向标耹的黑眸,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突然一笑。
“不過是畢業了,我們斷絕了所以以前同學的聯系。有什麼區别,不還是咱幾個們,當然,還有你的那三個姐妹。”
“是咱們幾個,但又好像不是咱們幾個,”标耹眸子一沉,轉而又擡頭看向窗外,“我們現在可是拯救國家的大英雄,可外面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像是不需要我們似的。”
标耹又轉回來看着餘淮:“但人都變了,又好像人沒變。”
餘淮對上标耹的眼,好像明白了:“人都還在,隻是人會變而已。還沒有到物是人非的狀态,若到那時,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标耹起身:“好好好,那我哭完了先走了。”
餘淮揮手:“慢走不送。還有告訴筠悠之,我惜命的很,要是港口有生命危險我會随時甩手給你們的。”
“知道了。”說罷,标耹關上門,辦公室又回歸平靜。
像是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