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臉将軍擡頭看去,四面八方地來,數量之多,讓士兵們美不勝收。得以見得這些人數量之多,準備之充分。
臭臉将軍自然是逮不到任何一個人的,因為這場進攻隻持續了十息左右,待臭臉将軍到了位置,隻餘一股子味道了。
這味道還隻有邱任家附近這一轉有,其餘地方啥也不剩,隻有酒樓等地方有些味道,但與這種惡臭相比之下,那是待得下人的。
如此具有目的性的行動,他就不信了,真的抓不住一絲一毫的馬腳。
藝黎輕輕地往她編寫的史書上吹氣,剛剛染上的黑墨不一會便透入紙張中,成了真正的曆史。
“藝小姐!藝小姐不好了,中央軍又打過來了,标小姐讓您和楊小姐趕緊帶着群衆隊伍往後撤!”
一個青年身着血染的、破爛到可以看到腹部有一大塊白繃帶的甲胄,那青年beta男子急沖沖地跑到藝黎身邊,都沒帶敲門地。
因為根本就沒有門,這個臨時營地隻過了一個晚上,都是用木棍和布匹搭的,簡直跟孩童的過家家似的。
藝黎正吹到标耹護着衆人在标釩陣法下撤離,寥寥幾人,不過最厲害的才無絕中期,他們面對的數百将士們都是經過日積月累的操練,而他們不過是初出茅廬的牛犢。
身邊同志盡數戰死,有的豪邁自爆,有的被圍剿而死,都來不及自爆,标耹親眼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倒下,隻得奮力殺敵,卻始終跟殺不完一樣。
隻見那悍将的大刀即将落在标耹身上,标耹連忙擡手持刀迎接。經管她明白這一擊自己必死無疑,可她身後有她的家人,有她愛的人與其家人,還有許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可是标耹連對方的餘威都沒感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擋在自己面前,标耹将手放下來的一刹那一怔,眼眶發紅,恨不得那一擊落在自己身上。
因為那個傻老頭在送走自己兒子後又返回來了,他墨發夾雜着不少銀絲,卻淩然在标耹面前,與那悍将三七開。
三招,對方就開始算頭七了。
白峰武舉刀指着,邱任嚣張地喊道:“老頭,我還以為你已經歸西了。沒想到是個老不死的,不過你拿什麼和我打?你那三腳貓功夫還是未完成的陣法?”
标看了眼這一圈無絕中期、後期、圓滿者,不乏還有化神者,比如白峰武。
可是标釩一輩子都在鑽研法陣、武術、功法,他一輩子沒怎麼動過手,但武力值再高抵不過數百位無絕、氣铮期的高手攔截。
而标釩隻是轉身對着标耹道:“乖孫,看好了,咱家的秘術我隻展示這一遍!”
“那個醜了吧唧的沒禮貌的傻逼!腦子落家了,誰告訴你的,我的陣法未修成?”
“天地動搖,震日月!”
隻見标釩,手一動,一人一刀力挑群雄。那場面震得天地動搖,那威壓驚得日月都出來了。以肉身為引,刀為陣眼,殺意四起瘋狂地向敵人攻去。就是起陣時的殺意,刮在那些無絕的身上也得刮掉肉。
陣與功法結合,相輔相成。卻無人驚标釩的頭發變白了不少,那是肉眼可見地變了色。
“陰陽調和,萬物具滅!”
标釩發色的變色速度還在加快,隻見标釩一聲令下,飛來無數的武器,不乏包括那些個将軍自個的。
“得吾号令,殺!”
标釩輕輕一句,便是比死亡還要可怕一萬倍的威壓襲來。标釩頭發全白了,身上四處都是青筋突起,抛眼睛也泛着鮮紅的光。
一名大能的畢生功力全給了,注定将是屠城的一天。
都城也必定會被鮮血洗禮一遍,洗去它那肮髒的污垢。
白峰武早就着急忙慌地将自己的形體——一隻大血虎放出來,帶着邱任逃離,令本來壓箱底的化神初期的四大将現身來殿後。當然結局是正面剛沒撐過一炷香便被肢解了。
标耹張着嘴像是忘了該如何說話般,可眼睛卻一絲不漏地将标釩是如何施展秘術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标在她身上施了個小法術,迫使得她必須看得清清楚楚并且銘記于心。
标釩在最後才将自己的放出來,纏上白武峰等人,再次輕松隔空拿下幾位無絕期,又打殘了幾個的氣铮。
如此局面,血管曲張、氣息浮躁的标釩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終還是爆體而亡。
“爺爺……”
标耹終是說了出來,标釩轉頭看了眼标耹就又轉過去了,下一秒标耹身下出現了一個陣法。标耹低頭一看,是爺爺研究出的傳送陣。
所以他得自爆才能實現自己最大的價值,與這些人同歸于盡,黃泉路上也有個墊背的。
小老頭除了練功外就喜歡練些法術陣法。這都城的住處太小他施展不開,隻得研究些奇奇怪怪的小法術和陣法。
标耹也不會知道,在她被傳送走了之後,标釩失了控地到處破壞、亂撞、屠殺,沒過一會便爆體而亡。但那猩紅的眼眶裡堆起了淚水,不自覺地流下來。
“爺爺!”
——
藝黎背着昏過去的标耹趕路,标耹緊閉着雙眼,好看的眉皺成一坨,眼角紅紅的,眼淚早已流盡、幹涸了,嘴裡卻依舊在念叨着。
“爺爺……
我沒保障了……”
藝黎歎了口氣,可現實又不得不逼得她冷靜、理想。
藝黎看向這臨時組建起來的起義軍,标耹昏死,标釩生死不明,筠悠之不在此處,楊彬與她是這裡為數不多的頭頭。
藝黎轉頭對身邊的楊彬急聲道:“我們速度太慢了,多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得先讓他們走,否則就是去送死。”
楊彬點頭:“我帶一隊有戰鬥力的去拖住敵人,你帶群衆撤。”
藝黎:“你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戰鬥力者,我去,分兩隊,你帶一隊我帶一隊。”
楊彬:“得得,我去調遣人馬,你看好标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