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黎将标耹拖回臨時營地,在一顆隐蔽的大樹下就地治療外傷。沒辦法,搭起的營帳首先給傷員用,就連将軍也得蹲樹下歇息和讨論戰術。
功法在标耹體内運轉,隻得将内傷治愈,并且内傷比外傷嚴重的多。但藝黎看着标耹身上那幾道刀傷劍傷,還是不忍地皺眉。
處理完身上的傷,藝黎在檢查标耹頭部時發現她的白發又增多了,尤其是額前劉海處,全變白了。
還未來得及細想,背後一聲高喊穿入她的耳朵。
“藝黎指揮!”副将靠近耳語,“敵人援軍來了。”
藝黎一驚,皺眉道:“地圖呢?”
副将從懷裡拿出藝黎讓他保護的地圖,遞給藝黎,又折了跟樹枝給她。
藝黎接過看向還在昏迷的标耹:“換個地方說。”
待标耹醒來時便是在副将背上,擡頭望向四周,大家都在趕路。
副将察覺到背後的人醒來:“将軍,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标耹拍了拍他:“不怎麼樣,就是被你抖醒的,先放我下來。”
副将跑到一邊不擋路的地方将人放下來,标耹穩穩落地,稍稍運功便察覺到自己渾身的經脈都疼得要死。
副将:“将軍,您怎麼樣?”
标耹看向正在趕路的衆人,明白這是藝黎下的令,勁量控制面部表情:“就内傷而已,沒事的星牧,你去幫其他人吧,我自己可以趕路。”
說罷,她便自己強撐着走,可标耹與處于隊伍比較靠前的位置,大家的步伐都比較快。
星牧去扶着标耹卻被她推開:“我說了沒事,你還是去幫那些更需要幫助的人吧。”
星牧再次上步:“可是您也傷得不輕。”
标耹語氣強硬了些:“這是命令。”
星牧行禮道:“是。”
猶豫地轉身離開,星牧還時不時回頭看标耹,标耹隻是揮揮手讓他走。他走到一位年輕的男beta士兵身邊,接過他身上抗着裝糧食的擔子。
标耹步伐放的很慢,每走一步她都會清楚地感受到劇痛還有來自精神上的消耗。沒一會兒,處在隊伍中間的傷員隊看到标耹,一個趕馬車的師傅直接讓标耹上來坐他旁邊。
标耹也明白自己的情況不能再拖累大家,便上了馬車坐在師傅旁邊打坐運功,即便路途忐忑,标耹也是靠着馬車坐得端端正正。
隻是随着标耹恢複,她的白發又增添了幾根。等到了傍晚天要摸黑時,他們總于趕上楊彬所在的臨時營地。
“将軍,将軍?”
标耹吐出濁氣,睜開眼看向叫她的師傅。
“将軍,我們到了。你看,那是楊指揮吧?一看那長得漂亮又随和,氣質還知書達理的年輕女alpha準是她。”
标耹看向師傅所指的方向,馬車還在行駛,但不遠處确實是自己的姐姐在迎接自己。
标耹翻身下車向楊彬用着輕功飛去:“師傅,謝咯。”
師傅揮手:“謝嘛呢,将軍多多保重。”
标耹揮手示意,并沒有回頭。她輕功雖不如筠悠之,但也會耍兩手,幾下功夫便來到楊彬面前。
“大姐,你來了。”
“耹耹,你受傷沒有?嚴不嚴重啊?我聽說這次的敵軍部隊可是從主力軍哪裡分來的,戰況怎麼樣啊?”
楊彬與标耹差不多高,此刻扒拉着标耹身上檢查,又不忘自己的責任。
标耹嘿嘿的笑:“有我在,一個就頂得上他們那個所謂的精銳團,一個不留,包括那些個将領也是我的刀下亡魂。”
說到最後一句,标耹下意識去握腰間挂着的刀,可腰間并沒有挂刀。
“也?我刀呢?不可能啊?我就算是死也得是緊握着的。”
“在我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