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耹氣得咬牙切齒:“你!你特麼的怎麼不早說?”
谷醫生攤手表示無辜:“我怎麼?我是該離開了,得去準備下一輪的藥劑,你那未婚夫不是Alpha嗎?你也快17了,尋常人家的孩子都早就成家了。”
标耹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無法反駁谷醫生的話,畢竟強行轉換成omega是她自己的選擇。
谷醫生轉身就走,帶上門前丢下一句話:“别想着用抑制劑,沒用的。”
标耹起身便感到幾分不對勁,走到窗邊放出一隻用氣勁化成鳥,放出消息給藝黎,爾後轉身進廚房舀水沖了一把臉。
回房後,标耹又開始給藝黎放鳥,沒有去告知傅崇涚是因為害怕他在學校,被人發現。
标耹也不敢放太多,難免不會被人發覺,她控制着鳥順着沒人或人少的道路走,穿過隻有普通人的街道,去往藝黎家裡去找她。
第十三隻時,标耹已經躁動難安,連忙封了自己的脈,防止自己一會氣沖丹田,充血而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标耹每呼吸一次,都變得沉重起來。她不斷得找事情做,讓自己不去注意後頸的異常。
最開始打了一套拳,可後來标耹便癱坐着,惱羞地拍打自己,然後清醒下來去尋布條将自己的嘴、手、腳綁住。
最後她失去意識,也沒能将自己綁起來。
……
“哒哒哒……”
“标耹,你還在樓上嗎?”
傅崇涚進屋并沒有感受到标耹正在運功什麼的,雖然沒人回應,但他精準地察覺到标耹就在自己房裡。
“标耹,你咋不回我話?你恢複得怎麼樣了,你再不回我我就進來了。”
傅崇涚并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标耹聽到門外的動靜,再次抓了把頭發,從剛剛入軍校時的利落短發,到現在好不容易長到落肩的烏發,已然被标耹抓落不少。
傅崇涚雖與标耹感情十分要好,但性别差異擺在這,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傅崇涚那聲隻是虎标耹的,當他走近房門後,第一次聞到了屬于标耹的味道。
傅崇涚眼眸放大,後腿幾步擡手捂鼻,感到身上的燥熱,也明白了标耹有危險。
那谷醫生沒與标耹說,是不論屬性品級;不論是不是标耹的Alpha;不論修為等級,都會被她影響,對她激發出本能反應。
因為谷醫生他自個都不清楚這一點,這要明白了還做什麼實驗研究。
傅崇涚一邊喊一邊搞動靜,好一會兒,标耹被他的動靜驚醒,标耹大口喘着氣,提着口氣,半響才對外面的人開口。
“傅崇涚!你滾,叫藝黎來!”
正準備撞牆的傅崇涚:“……你大爺的是不明白外面有誰嗎!有人在盯着咱,你還讓藝黎來!”
“反正你滾遠點,别聞到我的信息素!”
這句的語氣孱弱了些,标耹徹底癱坐在地上,與冰冷的地闆相比,她渾身燙的厲害,似要灼燒般。
“不是,我之前咋沒聞見過你的信息素。”傅崇涚給自己點穴,以求降降火,“而且你這味道怎麼怪怪的,我脖子上纏的抑制布都濕透了。”
“你是不是易感期來了,你還有意識嗎,能不能自己打抑制劑?”
面對外面的闊噪,标耹狠狠往自己腦子上錘了一拳,以求保持清醒。
“滾……”
傅崇涚聞言更加不放心,他不敢确定,外面的人有沒有關注到标耹的異常,畢竟對外他們兩個是一對,這種場景一A一O待在一處會發生什麼。
傅崇涚想好後轉身離開,扯下脖子上那早已濕透的抑制布,擡袖拭去額前冒出的絲絲汗珠。
“哒哒哒……”
聽到傅崇涚走遠的腳步聲,标耹才癱倒在地,任由神智被侵蝕。
标耹隻記得迷糊間,有個Alpha向自己走來,她下意識的喊了聲姐姐,可來者的身形、氣力、還有那海鹽味的信息素,分明就不是藝黎。
标耹連擡手都顯得無比困難,大腦更是直接宕機,及時明了眼前情形也無法自拔,在傅崇涚将她的手綁起來後就徹底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