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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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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斑哥你耍賴!”

藤丸立香沒想到他斑哥居然聯合泉奈朝他攻擊。被泉奈從後面抱住的他無可奈何,隻好接受來自他哥哥的‘攻擊’。

鬧夠的兄弟三人躺在地上,享受着來之不易的靜谧時光。

但事物的發展總是不那麼完美,每每覺得可以休息一下的藤丸立香又再一次看見親近的離去。

那是一個很平靜的午後,是一個很難得全家沒有什麼任務的日子。

宇智波泠倒下了,也許連年的生育,使她的身體不再健康,但藤丸立香更覺得她是已經受夠眼睜睜看着她的孩子死在戰場上的命運。

明明天氣很好,陽光也很溫暖,但藤丸立香的心裡就像下了一場永不停歇的暴雨,那樣的潮濕,那樣狂暴。

“别難過,立香,你現在的表情真讓媽媽感到難過。”她想伸手擦去藤丸立香臉上的淚珠,可是已經沒有力氣了,連手都快要舉不起來。

“唔?”一張濕潤的臉龐貼在了她的手心。感受着這個觸感她發出由心的笑。

她看着眼前的孩子嘴唇微顫,話音摻雜着顫抖:“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拯救你……”

眼前的女人是他在這個世界母親,她很溫柔每晚都會查看孩子是否踢被子,會在孩子受傷時包紮輕聲安慰,也會在孩子去戰場時虔誠祈禱,祈禱他們能夠平安歸來。

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很多,更是彌補了藤丸立香在記憶裡已經模糊的面龐。

宇智波泠笑了,對這個孩子她向來喜愛,他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幫助她,給她減輕一下負擔。

明明還這麼年幼卻感覺經曆了很多,有的時候她甚至産生了一種錯覺,這年幼的皮囊下是一個承受許多的人。

“沒關系的哦,沒關系的,媽媽隻是有一些累了,這跟立香沒有關系。”她又看向泣不成聲的泉奈,她最年幼的孩子,她最放心不下的一個人。

“斑,咳咳……”

聽到母親的呼喚,宇智波斑走上前,雖然沒有哭,但是他的淚水已經将眼眶填滿。

“你是大人了,要堅強,一定要……咳咳……一定要保護好弟弟們……咳咳……”咳嗽聲越來越大,似乎時間已經不多了。

“嗯!我一定會的,我一定會的!”

母親露出了笑容,“但也……不要忘記自己……”

“好……”

聽到回答的她緩慢的躺回床上,對她的丈夫她并沒有什麼要說的。他已經盡到他的職責,對于家庭,對于家族,他都盡力做到他的全部。

慢慢的她的氣息消散了,她的一生,是那樣短暫……短暫到隻能重複看着孩子們的死亡。

泉奈忍不住的撲到母親的懷裡,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洪水,不顧一切的都想要發洩出來,他們都沒有阻止。

藤丸立香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到讓人無動于衷,就像以前所經曆的那樣,隻餘下皮囊還在哭泣,靈魂就像被凍結一樣。

突然他感受到溫暖,不是一股,是兩股,他們将他抱住,一瞬間他的靈魂被解凍了。

眼淚再一次噴薄而出,但與之前默默無聲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哭喊了出來,像是要将情緒都宣洩出來。

原來是宇智波斑和泉奈看着眼睛無光的他,隻剩下嘴唇微顫,一副快要崩壞的樣子,上前将他擁入懷中,但因為身高原因,泉奈隻好抱住藤丸立香的腰,連帶着一起被宇智波斑抱入懷中。

匆匆而來的宇智波田島善後着一切,明明是妻子的死亡,可是看夠死亡的他早已無淚可以流了。

隻留下兄弟三人默默的舔舐傷口。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我會停止戰争!”已經上過戰場的宇智波斑知曉戰争的可怖,這種話說出來不過是徒增笑料,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去做到。

“嗯,我相信你斑哥,我也會保護好你和泉奈的。”

“我也是!”

“我也會讓悲劇不在延續。”

看着眼前紅着眼的孩童,藍色的眼眸被浸潤,明明還這麼弱小,可卻那般堅定,想要反駁的話語止住,他一言不發。

“斑哥是不相信我嗎?”

不,恰恰相反,他無比相信,相信這一番話語的力量,可是這一份承諾會給藤丸立香怎麼樣的壓力……

“怎麼……斑哥你許下這樣的諾言,卻貪心的不讓我許下嗎?”

“不……我沒有。”

“那就相信吧,相信我一定會帶來好結局。”

看着藤丸立香的蔚藍的眼眸,他鬼使神差的點下了頭,而旁邊真正年幼的泉奈也跟着點頭。

孩童露出笑容,小小的身軀卻帶給人無比希望,像是在散發光芒的星辰,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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