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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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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聲音細若遊絲,在吵鬧的環境中就像從未發出過一樣。

一如她的人生,無論怎麼訴說着、怎麼掙紮,都無人理會。

就像是這一次的聯姻,她不想嫁給一個大了她将近40歲的男人,無論是向名義上的母親乞求也好,還是向她那位尊貴的大名父親乞求也好,都無人理會。

她知道那些個高高在上大人物他們在想什麼,嫁去一個少女,換得兩國的和平有什麼不好的,至于那個大名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那又怎麼樣,姬君而已,他們鐵之國大名多得是女兒。

她想過要上吊自盡,但母親生前的話語還曆曆在目,已經爬上去的身體又下來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如果路上遇到劫路的忍者,就不再反抗,這樣,她就不會面臨下不去手的掙紮。

但是啊,她還是好害怕,好害怕再也看不見明天,再也看不見若木阿婆。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呐喊,呐喊着她不想死,她想要看到母親夢想的未來,雖然細若蚊聲,雖然無人聽見,但這是她僅剩的最後一絲聲音。

看着寂靜的周圍,無人發出響聲,都像在看着一個必死之人。

少女有很多很多的不想,但也有很多很多的想,或許她再也無法想了。

她閉上雙眼,靜靜等候死亡的降臨,那平靜的模樣就像她之前的呐喊從未說出口過。

隻餘下還顫抖的身體證明所發生的一切,并不是虛假的。

無人聽見少女的呐喊。

不!

藤丸立香聽見了,他确确實實聽見了少女的呐喊,所以——

黑色的火焰,毫無預兆地在衆人眼前騰起。那火焰熊熊燃燒着,像是要将束縛着少女的一切枷鎖全部燒盡。挾持的忍者被火焰猛地包裹住,火焰在他周身肆虐,他試圖撲滅,卻徒勞無功。

隻見那忍者手中的刀也顧不上了,可火焰根本不會停歇。

不多時,他的生命便走到了盡頭。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連藤丸立香的族叔也被突如其來的火焰給定住。

火焰給人的感覺仿若複仇之火,熾烈而冰冷,燃燒着憤怒與孤獨,仿佛地獄業火般令人戰栗卻無法抗拒。

無一人敢上前。

而茗,卻透過朦胧的淚眼,看到了那團燃燒的火焰,更看到了那個沖破火海,伸向她的稚嫩手掌。

她不顧一切的,使盡渾身力氣的抓住了向她伸來的這一隻手。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怎麼形容,等到了多年以後,她在夢中回憶起了這一個片段,終于有了一個确切的形容——

就像是……就像星辰向你奔赴而來。

“你沒事吧?”

“……”

藤丸立香看着眼前一言不發隻默默流淚的少女,正準備叫來侍女安慰。

突然,少女重重地抱住了藤丸立香,她在他的懷裡放聲的哭泣,哭泣她重獲新生,哭泣她重新得以看見明日。

藤丸立香感到手足無措,他把眼瞄向族叔,族叔卻低下頭,他沒有哄過人,别看他。

最後還是等茗哭累去休息,藤丸立香才得以解脫。

……

火焰在炙熱的燃燒,“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藤丸立香坐在火堆旁,拿着撿來的木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火焰。

因為剛剛遭受襲擊,人員、車輛還有貨物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害,所以衆人決定尋一處平坦之地紮營,暫歇一晚。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之前的畫面。事情結束後,族叔有條不紊地清理着戰場上的殘敵,就連之前和他交手的那個孩子,也未能幸免,被一刀斃命。

他沒有理由去阻止,畢竟對于忍者來說,要是讓敵人帶着情報跑了,那他們死亡的概率會大大的提高,就算是孩子也不能放過。

“呼——”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決定不再想這些了。随後,手背之處碰到了一抹溫暖。

“這是……可可?”

一杯冒着白霧的可可,不知何時擺放在了他的旁邊。

“哈……”

藤丸立香對着影子說了聲謝謝。影子微微晃動,像是收到了他的謝意。

“居然把咖啡都換成了可可啊……真是的。”藤丸立香拿起杯子,輕抿一口,甜蜜的口感瞬間在口腔中散開。

他也不知道伯爵是怎麼做到的,這可是戰國時期,話說戰國時期有可可豆這種嗎?

他搖了搖頭,把紛紛的思緒都抛在腦後,專心品嘗着這一份甜蜜。

安排好守夜回來的族叔看着藤丸立香,捧着一杯熱騰騰的飲品不知道有多羨慕。

真好啊!出來一趟居然還帶了喝的,聞起來感覺就好好喝。

喜甜人士狂喜。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懷疑,藤丸立香喝的杯子看起來為什麼這麼名貴。

可能是宇智波斑出任務回來的伴手禮吧。

夜深了,實在受不了夢鄉呼喚的藤丸立香,在這一份甜蜜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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