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疼嗎?”
“嗯……不……嘶……不是很疼,别擔心……立香……”
宇智波斑躺在床上,強撐着安慰弟弟。他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
藤丸立香緊抿着嘴唇,小手攥緊了衣角。眼前的情景讓他無法相信哥哥的話。
宇智波斑的腹部被劃開一道猙獰的傷口,身上遍布着深淺不一的傷痕。鮮血浸透了繃帶,在潔白的床單上暈開刺目的紅。
藤丸立香在盡可能的幫助他治療。
“前線回複。(禮裝技能)”
三歲的身體很快耗盡了精力,小傷口開始愈合,嚴重的傷處卻隻是勉強止血。
“果然,我還是……”
“這就是戰争,你要習慣。”宇智波田島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他的铠甲上還帶着未幹的血迹,寫輪眼中透着疲憊。
“父親。”
“生離死别不過常态。”族長走近床邊,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談論天氣,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長子蒼白的臉上,“斑現在沒事就是萬幸。”
藤丸立香低下頭,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我不想習慣死亡。”
“這就是我們忍者的宿命!”宇智波田島突然加重語氣,“上了戰場,你看到的死亡會更多。沒有什麼想不想,隻有必須面對。”
“……父親也會死在戰場上嗎?”
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窗外暮色漸沉,最後一縷夕陽透過紙門,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眼前的男人很強大,甚至比起一些英靈來說都有過之而不及。
“會。”宇智波田島的回答幹脆利落。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但确信那一定是在戰場上。
宇智波田島的話讓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藤丸立香攥緊了小小的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父親,”藤丸立香猛地擡頭,湛藍的眼睛裡燃起火焰,稚嫩的聲音裡帶着與年齡不符的堅定,“如果戰争是宿命,那我就改變這個宿命!”
宇智波田島愣了一下,随即發出一聲嗤笑:“宇智波立香,你以為你是誰?就連千手佛間那個老家夥都不敢說這種大話。”
宇智波斑卻拍了拍藤丸立香的肩膀:“真不愧是……咳……我宇智波斑……的弟弟!”
“哥哥你先别說話了,好好休息吧。”
窗外的暮色漸濃,最後一縷夕陽透過紙門,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宇智波田島的身影在逆光中顯得格外高大,他盯着他的二兒子看了許久,突然轉身走向門口。
藤丸立香也跟了上去。
走廊上,父子二人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宅邸中回響。
“咔哒、咔哒……”
許久,宇智波田島才開口。
“立香,明天你就去後方治療部幫忙吧。”
“诶?我可以去嗎?”
“怎麼害怕了?”
“才不是!父親是想讓我習慣死亡,對嗎?”
後方,是戰争期間遠離前線的區域,負責指揮、補給、醫療、訓練等支援保障任務。
宇智波田島沒有回答,隻是望着遠處的燈火:“立香,這個世界很大,而我們很小。”
此時的宇智波田島不像是一個,在外面威名遠播的宇智波族長,更像是一個語重心長的老父親,在擔憂着自己年幼的孩子。
“所以呢?”
“我們可是宇智波啊!拿出點幹勁來啊,老爹!”
宇智波田島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他緩緩轉身,陰影籠罩着小小的藤丸立香,那雙猩紅的寫輪眼在昏暗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懾人。
“宇智波立香。”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藤丸立香仰着頭,毫不退縮地直視父親的眼睛:“不,我隻是在提醒你。”
“宇智波一族,從不認命!”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呵……”宇智波田島突然笑了,笑聲低沉而沙啞。他伸手按在藤丸立香的頭上,用力揉了揉,“好,很好!這才像我的兒子!”
他收回手,轉身繼續向前走,但語氣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沉重:“明天去治療部報到,但别以為能輕松。那裡的傷員,可不會像斑那樣對你溫柔。”
藤丸立香握緊拳頭,眼中滿是堅定:“我會竭盡所能幫助他們的。”
“還有,”宇智波田島頭也不回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的訓練量加倍。既然要改變宿命,那就先證明你有這個資格。”
藤丸立香咧嘴一笑:“正合我意!”
次日,戰線後方治療部。
血腥味和草藥的氣息混雜在空氣中,呻吟聲此起彼伏。藤丸立香剛踏入帳篷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斷臂的忍者咬着繃帶自己包紮,重傷者躺在席上無聲喘息,甚至有人已經蓋上白布,被擡了出去。
“愣着幹什麼?過來幫忙!”醫療忍者宇智波雪奈厲聲喝道。
宇智波不像是千手一族,他們不擅長治療忍術,所以他們會治療的醫療忍者不多。
藤丸立香深吸一口氣,快步上前。
當她看清來人時,眉頭緊皺,“怎麼是個孩子?是誰讓你來的?快走,這裡可不是玩耍的地方!”
宇智波雪奈忙着治療,隻看到有個人影站在那裡,便下意識的叫過來幫忙。
沒想到上前幫她的竟然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我是來幫忙的宇智波立香。”
“族長家的孩子……”看到藍色眼睛宇智波奈雪立馬就想起來了,她咬咬牙,“這可不是過家家。族長也真是的,居然讓孩子提前來感受戰争的殘酷嗎?!”
“我知道。”藤丸立香邊回話邊開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