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旼昫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前半個小時的景象曆曆在目。

女孩沒有回家，伸了個懶腰便上樓去浴室洗澡，淅淅瀝瀝的水聲漸停，很快沒了動靜。

他看了一眼樓上，摸着自己的嘴唇，臉頰微微有些紅。

他接吻的經曆不多，第一次是幼時跌跌撞撞的她磕碰到自己的唇上，第二次是喝多的她把自己當作蛋糕，第三次……今天就是第三次，今天不隻有第三次。

每一次都有關她，但今天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吻。

嘴唇都咬破了。

他後知後覺才感覺到嘴唇有一絲輕微的痛意，原來不隻是她的嘴唇被咬破了。

他托着臉，手心感覺着臉上的溫度，蜷縮着靠在窗前，感覺自己是頭一次這麼手足無措。

待了一會兒，他起身披了件外套，出門去買東西。

外面起風了，冬天的風很硬，但似乎不冷。

“阿嚏！”卧室的窗戶沒關緊，冉秐歆從床上爬起來，揉着眼睛關了窗戶。

“醒了嗎？”男孩輕輕敲門，聽到她“嗯”了一聲，才提着塑料袋，笑意盈盈地進來，看見她緊緊地裹在被子裡，笑着問道，“怎麼，冷了？”

說着，他又将空調調高了兩度，放下遙控器，調侃到：“不能再高了，再高就不環保了。”

“嗯。”冉秐歆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朦胧，“剛才窗戶沒關緊，關上了。”

“怪我，怪我沒檢查。”陸旼昫将塑料袋放在床頭櫃上，拿出了一盒藥膏，問道，“嘴咬破了，買了生長因子凝膠，要塗嗎？還買了一些消炎藥，還有一些吃的，你晚上也沒吃飯，會餓。”

“是藥三分毒。”冉秐歆指了指架子上的包，“我包裡有潤唇膏，你拿來。”

陸旼昫順着她的話，從包裡拿出潤唇膏，遞給她後，直勾勾地盯着她往嘴上塗。

冉秐歆抹了一會兒，擡眸看他：“看什麼呢？”

“我嘴也破了。”陸旼昫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老婆大人幫我塗塗？”

“啧。”冉秐歆嗔怪地掃了他一眼，“才第一天就老婆老婆的叫……唉，過來過來。”

陸旼昫笑着湊上去，等她幫他塗完後，他迫不及待地又在她嘴唇上親了一口。

“塗完潤唇膏再親，嘴是黏的。”陸旼昫眼神有些戲谑，笑意未減。

“滾蛋啦！”冉秐歆的臉“刷”一下紅了起來，輕輕推他：“臆怪死了，我要睡覺了！”

“老婆大人還沒吃夜宵呢。”陸旼昫裝作委屈巴巴地樣子，賴在她身邊。

“嗐呀。”冉秐歆掀開被子，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盒鴨貨，嘴上在責怪，但語氣卻不乏甜蜜，“晚上竟吃這些重油重鹽的東西，一會兒還要重新刷牙。”

“好吃嗎？”陸旼昫見她啃着鴨翅，又夾了一個放在她的盤子前。

“還行吧。”冉秐歆壓着嘴角，埋頭啃着鴨翅。

夜宵結束，陸旼昫簡單收拾了桌子，向在衛生間洗漱的她說道：“睡吧，我去隔壁卧室。”

“隔壁卧室嗎……”冉秐歆嘟囔了一句，看着鏡子，有些出神，刷牙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陸旼昫好整以暇地倚在衛生間門口，挑了挑眉：“怎麼，想我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