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毛毛是孕33周生産,也是在廣州生的……”
“嗯……青山早點要涼了,别說了吃飯吧。”楊于歸直接給他塞了一口蝦餃。
袁青山咽下蝦餃又道,“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早産的……呢?”
楊于歸裝聽不見繼續埋頭幹飯。
袁青山看着她的樣子忽然心底一沉,“是……吃了生腌對嗎?”
“呃……嗯。”
楊于歸埋頭聽見他嗚咽的聲音,直接零幀起手先把墨鏡給他糊臉上。
然後挪了挪椅子靠近道,“青山,别生氣啦。”
袁青山僵住,雙手顫抖,菜單已經被打濕了。
“放心啦,這一次我肯定不貪吃!”
袁青山平複良久抽泣道,“于歸,我沒有生氣……”
“我隻是慶幸還好不知道那是你……”
“如果我知道了……我連手術刀都拿不穩的……”
……
楊于歸和袁青山的女兒生在了9月26日。
那一日已經退休了有一陣的沈季淑醫生,忽然又回到了産室。
這一次楊于歸是足月生的,但也還是生了整整一夜。
那一夜,楊于歸的身體輕飄飄的,看着下面的人在拼命搶救自己忽然覺得很陌生。
“快快快!上呼吸機!”
“快!加大!加大!”
“快……!”
楊于歸覺得他們很吵又飄到了産室外。
她看見袁青山一個人跪着,面壁白牆雙手合十禱告着。
「青山不是基督教徒,在禱告什麼呢?」
她下來靠近他的耳邊,聽他在說什麼。
“上帝給予我們的是能撐下去的苦難的……”
早上七點整,産室内傳來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
“哇~哇~哇……”
一瞬間,楊于歸又被嬰兒的聲音吸引過去了。
一次又一次,她拼命的往自己的身子撞過去。
因為她要回去啊,去看一眼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