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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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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辭憂點頭,借她想的時間,環視這間正廳,目之所及毫無奢華物件,簡樸至極,隻在小案上擺了件香爐意思意思,桌案上堆疊幾本兵書,再往上看,就是這間屋子裡最值錢的盛将軍了。

盛将軍對她微笑:“殿下樂于助人。”

燕辭憂前世不缺誇贊,也樂意聽人誇她,上有所好,下面文書的好聽話便不要錢般撒過來,真正要說的話淹沒在華麗辭賦中,生生讓燕辭憂每日處理政事的時間多了一個半時辰。

她吃過教訓,此後就不愛聽了。雖說盛攸淮也不必多吹捧她,但這四個字同她們目前待的正廳一般,實在太簡樸了。她假意惱道:“将軍要如此捧殺,我可是能長命百歲的。”

盛攸淮露出少年氣的笑容:“那我可做了件好事啊。”

她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依稀能聽見煙花的聲音,兩人相對而坐,燕辭憂心念一動:“我有東西要給你。”

盛攸淮露出好奇神色,她看對方在懷中掏了兩下,拿出幾塊點心來放到桌上,又去袖口掏,不由拈起一塊:“這個?”

“不是這個,”燕辭憂皺眉在身上找,“這是我沒收甯甯的……說來,我今晚跟她打雪仗,玩的不到一炷香就喊累;我說她練武吧,從紮馬步開始,才練幾下就說餓。我把點心沒收了,讓小廚房給她做了碗牛肉面,結果她吃完就困了,沒等我說兩句,眼睛一閉居然睡着了。”

盛攸淮笑得不行。她想說“拔苗助長不可取”,話到嘴邊又起了壞心眼,變成了:“這麼說,原來我是殿下的備選?不是小殿下休息,也想不到來我這裡。”

燕辭憂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停住動作,一雙桃花眼瞬間瞪大了。她這樣更像燕錦甯,盛攸淮忍俊不禁,扶着桌案大笑起來。

燕辭憂看着她笑,也不生氣,從袖中摸出一物遞過去:“可别這麼說,我可是早早想着将軍。”

盛攸淮接過細看,外面是樸素的布袋,約有小臂長,捏也捏不動,若是送她,那八九不離十就是匕首一類的東西了。

拿出來一看,竟是把扇子。

她可懂了燕辭憂口中的“早早”……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燕辭憂還催促她:“打開呀!”

盛攸淮不明就裡,把扇子打開了,扇骨入手冰涼,開合順滑,是把好扇子,但最令她震驚的,還是那以灑銀紙做成的扇紙上,有漂亮而不失鋒芒的字迹寫就的十幾個成語。

類似“女娲造人”“愚婦鑿石”“馮婦搏虎”等等,燕辭憂大約是想想寫寫,因此扇上墨迹不勻,字迹也有些潦草整齊的分别。

見她看出來了,燕辭憂尴尬地咳了一聲:“之前你不是問我令姜季蘭是什麼意思嗎?我還說要默寫一些不同的成語。最近閑下來了,也想看看這邊的典故如何,正好回宮翻出把扇子,就寫上去了。”

“我寫的都是比較明顯的,可以直接跟你講,有些我們也在用,當然典故不同。本來想之後給你看,但今天來了,我就正好帶過來,”燕辭憂說着,想起今日除夕,此物也算是禮,看着過于寒碜,多少有點難為情,“是有點太早了……對了,背面我還畫了一幅畫。”

扇面一翻,是幅雅緻的雪景圖,淡淡遠山,一泓碧波,漁婦坐在船上安然下棋,留白的灑銀底就做大雪飄飛,短短幾筆,清雅古樸之感便撲面而來。

盛攸淮對書畫沒什麼研究,但審美是有的,她贊道:“殿下此畫可是值錢多了啊。”

姑且也算作贊賞吧。燕辭憂矜持地點點頭:“自然,我師傅是齊桓子,最擅雪景。”

盛攸淮唇邊帶着笑,摩挲着扇柄上的花紋,能看出是勁瘦松枝,粗糙卻極有力量感:“這也是殿下刻的?”

“随手就刻上了。”燕辭憂不擅此道,那花紋比起畫來實在簡陋。“我覺得你會喜歡。”

诶、她?盛攸淮愣愣地複讀:“覺得我會喜歡?”

“不喜歡嗎?”

“……沒有。”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盛攸淮微微閉目,欣喜猝不及防決堤,漫進四肢百骸。她早已打定主意走向選擇的路,卻沒想到會蓦然察覺到燕辭憂尚未明晰的心意,原來對方也有意同行。

這真是一件好禮。盛攸淮輕輕笑起來。

看着對面的燕辭憂裝作低頭喝茶,用餘光偷偷觀察着她的模樣,盛攸淮突然有了主意,用扇子戳戳對方的臉。

燕辭憂哼了一聲,大度地不計較,對方反而得寸進尺,又戳幾下。

不得不拍案而起了:“你要幹什麼?”

“我很喜歡,隻是忽然有一問,必須要向殿下求解。”盛攸淮定定地看着燕辭憂,在她眼前晃晃扇子:“殿下一直記得?”

“記得什麼?”她的态度有些嚴肅,燕辭憂坐下了。

“那日說的話,”盛攸淮揚起一個笑容,換了輕松的語氣,循循善誘道,“殿下怎麼一直記得?而且還想着要送給我,而不是主上。”

燭火搖曳,燈下看人更添三分,照得面前人更是眉眼清俊。燕辭憂後知後覺感到心跳加速,看着盛攸淮吐出最後一句話,聲音輕而緩,仿佛帶着熱意:“寫字的時候想着……刻花紋的時候也想着?”

想着什麼,盛攸淮嗎?燕辭憂看着她的臉,說不出一句話。

而且還說一直,這才多久?她是為了大義,為了日後方便傳播和覆蓋好不好?這些話堵在嗓子裡,臉卻莫名發熱起來,結結巴巴道:“這……我剛來印象深刻,而、而且我跟皇姐接觸不多,你也會告訴她……”

本來有理的,似乎也被攪成了沒理。燕辭憂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辯解,剛因為盛攸淮戳她臉而積蓄的氣勢也消失了。

明明是盛攸淮要向她求解,卻變成了她等待對方的宣判。

“原來如此,”盛攸淮笑意盈盈,聲音溫柔,“那殿下真是個如清風明月般,舉世無雙的人。”

燕辭憂的心跳結結實實亂了一拍。

太奇怪了,說出這種話,簡直像是,不,這完全就是——

“這捧殺可還滿意?”盛攸淮啪一聲打開扇子,壞笑道。

氣氛凝滞一刹那,燕辭憂忽然松口氣,又好像覺得失落。但盛攸淮如此說,她也接了下去:“可太滿意了,盛将軍能說會道,實在佩服。”

“那就好,”盛攸淮笑道,“對了,朋友之間不必提職位,殿下可以直呼我名。”

朋友之間……燕辭憂抿唇,朋友之間嗎?

她并非不通情愛,剛才多少察覺到自己的心動,就算盛攸淮說這是朋友間的玩笑,她也無法對自己掩飾真實感受。

在紅燭燃盡前的餘熱裡,燕辭憂向外望去,遙遠的天邊已經出現了一線白,月亮僅有薄薄一片,挂在天邊,等待沉沒。

面前的人放下了扇子,含笑等着她的答案。

燕辭憂定定神,溫聲道:“攸淮。”

盛攸淮點頭,看着很高興:“殿下日後都如此喚我就好。”

燕辭憂的心跳又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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