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終身标記嗎?我以為我已經被你咀嚼過一遍吐出來了。”倫煦語氣息奄奄,認命地看周天澤給他吊完一瓶生理鹽水。
“這合理嗎?還有你為什麼會幫别人輸液?”倫煦語好幾次手在手機上遊移不定,真的很想報警就是了。
“我做了很多年義工,社會服務累計時間超過三百個小時,在養老院裡學會給病人輸液打針的。”周天澤細緻地護理他,把他所有不小心造成的輕微瘀痕都塗抹上藥膏。
“别害怕,還沒出現過S級的alpha把自己omega做出意外的情況,實在受不了,你可以把我電暈,也有omega在alpha易感期把alpha一槍崩了的,這種時候你也可以對我做任何事。”周天澤的姿态放得很低,跪在床邊,像一條不能離開主人半步的溫順大型犬。
倫煦語試過了,易感期的alpha真的是言聽計從,除了在床上。
“你叫幾聲狗叫給我聽聽。”倫煦語說。
“汪汪汪!”周天澤毫無包袱地叫了出來。
但是當周天澤爬上床的時候,倫煦語喊破喉嚨都沒有用。
“停……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你聽見沒有!”
“我做不到,老婆,你太香了,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
“……”難怪有omega在易感期崩了alpha。
“你會喜歡的,你喜歡跟我在一起對不對?水這麼多……”
倫煦語不可否認這放縱帶來的不堪重負的快樂,否則他也不會做到需要補充生理鹽水的地步。
失控的世界裡理智的高樓大廈紛紛倒塌。
“易感期終身标記很容易受孕的,你要吃避孕藥才能确保不會懷孕,吃嗎?”
“拿來……”
接受自己被終身标記,對他來說已經是人生階段的巨大跨越了,他還沒做好懷孕生子的準備,那是另一個門檻更高的領域。
“那你可不可以不吃抑制劑?讓我用信息素把你帶進易感期?”周天澤懇求道。
“為什麼?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腦子是清醒的。”倫煦語揉了揉他的頭發。
“我聽說發情期時進行終身标記,是一種值得回味一輩子的絕妙體驗。你不想試試嗎?我易感期也就剩下兩天時間了,不會喪失理智無法收場的。”周天澤的手掌在他身上來回逡巡,自信且堅定地說:“我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omega,你感受一下,是不是這些天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做足了準備,每次善後工作都沒有偷懶,你就是累一點,其實沒有哪裡受過傷,對不對?”
倫煦語被他小奶狗一樣的眼神萌得五迷三道,哪怕已經領略過alpha的乖巧時刻僅限于床下食用,他也拒絕不了。
“好。”
他自願被周天澤的信息素拖入發情期。
心甘情願與他共同沉淪。
發情期的omega熱情似火,積極主動,在alpha的引誘下平時難以啟齒的話都會摒棄羞恥心說出口。
“喜歡嗎?”周天澤問他。
“喜……喜歡。”倫煦語紅着臉,眼角有晶瑩的淚花。
“愛我嗎?”
天空在旋轉,大地在震顫。
“愛……我愛你……”
“我也愛你,老婆,我的老婆。”周天澤緊緊抱着他,扣住他的肩膀把他牢牢控制住。
“放松,相信我,為我打開,好嗎?我要終身标記你了,這也是你要的,對不對?”
“對,我要你,标記我……”
被尋訪多次,終于可以鑿開的密室,再度迎來它霸道強勢的訪客。
這一次,訪客登堂入室不說,還把門堵住了,把密室裡堆得滿滿當當,滴水不漏。
周天澤低頭咬住倫煦語的後頸,朝腺體輸入自己的信息素。
倫煦語嗚咽着,顫抖着,疼痛被劇烈強橫的快慰裹挾将他的大腦攪成一團漿糊。
整個軀體和靈魂都不受控制地飄向雲端。
倫煦語許久才回神,低頭看着微微鼓着小腹,覺得荒唐,荒唐中又夾雜着些許得到滿足的快慰。第一次被alpha錨定,無法掙脫确實有些令人恐慌,但是又隐隐有些說不清楚的刺激感。
兩個人在最密切的交融中擁有了AO之間最深刻的羁絆——終身标記。
從此他們是身旁的alpha和omega都能憑嗅覺感知出來的一對親密愛侶。
他們的信息素彼此交融,寒水石的信息素流淌在倫煦語的血液裡,讓他的梨子香味信息素變得更有層次感。
周天澤說了無數句“我愛你”,聽得倫煦語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他的愛太多,太滿,太漲了,倫煦語覺得難以消化。
又……甘之如饴。
周天澤結束易感期的時候,倫煦語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去趟醫院,檢查一下自己全身的骨頭散架了沒有。
後面倫煦語因為腿軟下不來床又多住了幾天酒店,周天澤自己一個人去搞定搬家的事情,再回來把他接走,兩個人住進新租的公寓。
完美的二人世界讓有些事情變得過于方便。
從此倫煦語發現隻要兩個人共處一室,就不會有純睡覺的夜晚。
周天澤身體力行地告訴他S級alpha的胃口有多大,每天都要投喂,每次都吃很多。
原本一個看到地湧金蓮會小臉通紅的單純omega,在經過高強度高頻次的搞顔色以後,終于量變引起質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