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沐白叫來了服務員,不一會衆人便點了十幾個菜。大家依舊有說有笑起來,雖然朱竹清冷着臉,甯榮榮低着頭想事情,但場面依舊不算太僵。
餐廳内此時已經坐了有六、七成客人,這時,外面突然走進來一行人,一共八個。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貌也算英俊,頭發梳理的極為光亮,一身月白色的魂師袍更是非常考究,上面由銀絲刺繡成花紋,行動之間光芒閃爍。
跟在中年人背後的,六男一女七名青年,看上去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身上穿着同樣的月白色魂師袍,隻是沒有最前面那名中年人身上刺繡的銀絲,但他們的左肩肩頭處都有一個青色的圓環标記,圓環内刺繡着兩個同色的字,蒼晖。
從他們的裝束上就能看出這些人明顯都是魂師,但是在裝束上卻張揚的多。餐廳老闆一看他們進來,趕忙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說不出的客氣。
“那些人挺排場啊,戴老大,這些家夥應該是蒼晖學院的吧。”奧斯卡随意的一瞟眼,漫不經心的說道。
戴沐白撇了撇嘴,“不過是小小的蒼晖學院而已,張揚個屁。”
不論是奧斯卡還是戴沐白,都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魂師的聽力比正常人自然要好一些,盡管餐廳内有些嘈雜,那八個人中的中年人還是将目光投了過來,眉頭微皺,當他看到史萊克學院這一桌隻不過是一群孩子時,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馬紅俊坐在霍雨浩身邊,無奈的低笑道:“他們真是...嘛,有好戲看了。”
唐三和霍雨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麼好戲?”
馬紅俊低聲道:“這也是我們修行的一部份。弗蘭德院長說過,不敢惹事的魂師不是好魂師。正所謂,不敢惹事是庸才。而且,招惹魂師學院的人是最安全的,最多就是打架而已。”
唐三忍不住笑了,“我們院長大人的語錄加在一起也可以組成一個怪物語錄了。看他們的年紀,這個蒼晖學院應該是個高級魂師學院吧。”
那邊蒼晖學院的八個人此時也已經坐了下來,和史萊克這邊隔着兩張桌子,唐三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名明顯是老師的中年人在一名青年耳邊低語了兩聲,很快,那名青年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唐三他們這桌走了過來,正是朝着戴沐白來的。
戴沐白邪眸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唐三看得到,他自然不會不知道,但他連正眼都不看對方一眼。
這時,服務員正好端上了他們這一桌的第一盤菜肴。
蒼晖學院的青年突然加快腳步,在服務員的驚呼聲中,正好撞在了那名服務員身上,眼看着那盤菜就朝着戴沐白頭上扣了下來。
“不要浪費食物。”唐三淡淡的說道,左手閃電般探出,穩住服務員的身體,右手一伸,正好托住盤子,控鶴擒龍勁用出,愣是吸附着菜肴沒有灑出一點,輕飄飄的将盤子放在了桌上。同時,他左手也已經将服務員拉到了一旁。
蒼晖學院的青年愣了一下,因為有服務員身體的遮擋,他并沒有看清楚唐三的動作,不過,他臉上很快就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
嘴上這麼說着,他依舊向前走去,看上去要從戴沐白身邊經過,但他的一隻腳卻悄然橫掃,直接踢向戴沐白跨下的一條椅子腿。
那不過是普通的木質椅子而已,一旦椅子腿被踢斷一根,戴沐白自然不可能再坐得穩。而且青年出腳的動作非常隐蔽,上身不動,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動作。
就在青年一腳踢出的同時,戴沐白動了。
老虎有好脾氣的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幾天在朱竹清那裡受了不少氣,戴沐白心裡早就憋着一股氣,面對對方的挑釁,他怎麼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砰的一聲悶響,蒼晖學院的青年隻覺得自己一腳仿佛踢在了鐵闆上一般,整個小腿被震的一陣發麻,緊接着,戴沐白一巴掌已經拍了出來。
青年臉色大變之下擡起雙手想要架住戴沐白的手,但誰知道他的雙手竟然被戴沐白掌上附帶的魂力完全震開,那一掌依舊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青年的身材也算高大,卻被戴沐白這一掌打的整個人身體向後弓起,就像是毫無重量的稻草人一般應聲抛飛,接連撞倒了兩張桌子,飛向蒼晖學院一群人。
蒼晖學院的中年人匆忙間站起身,雙手一擡,抓住那青年的肩膀才将他接了下來,青年臉色一陣發白,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變得委頓了許多。
戴沐白挺直身體,借着先前出掌的動作伸了個攔腰,“真是不好意思,失手了。”邪眸白虎本色顯露,臉上那不屑和輕蔑,帶着強烈的嚣張,别說是外人,就算是自己人看着他都覺得他有些欠揍。
餐廳内一片嘩然,在史萊克學院和蒼晖學院兩桌附近的食客們趕忙起身閃開一旁,以免殃及池魚,但大多數人都沒有立刻離開餐廳,而是一臉興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蒼晖學院一行人還怎麼忍得住,剩餘的六名學院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朝着史萊克學院這一桌怒目而視。想要沖過來,卻被那名中年人攔住了。
中年人沉着臉向戴沐白喝道:“你們這群小孩兒是哪個學院的?”
戴沐白邪眸雙瞳光芒閃爍,“盤道麼?你還不配。”說着,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霍雨浩也低笑着,毫不在意的開始吃東西,一邊吃着還一邊說道:“啧!沒我做的好吃啊!不過也還湊合,哥你也嘗嘗!”
唐三看着霍雨浩眼中含着的笑,也笑了,“不好吃嗎?那就别吃了!估計是這菜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污了。”
“你們...适應的真快。”馬紅俊無奈的笑了。
蒼晖學院的那名老師的臉已經被氣成了鐵青色。“好一群嚣張的小子,給我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