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之間極緻距離的相貼如同無數鋼針攢刺,讓阿伏兔的皮膚泛起了尖銳的刺痛。
這痛是雙向的。
因為神威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毛細血管在瘋狂的壓力下寸寸崩裂,細密的血痕如蛛網般開始蔓延。
之前的搏鬥,顯然将他的身體推向了崩潰邊緣,但他硬是憑着一股瘋勁在抗。
“你!”阿伏兔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他有點後悔了,不該和傷患計較的,心念一動,角落哀鳴的棕熊瞬間消散。
身上的壓力似乎輕了一些,神威俯下身,染血的唇角勾起,“其實我也沒有很痛。”
誰擔心你痛不痛啊!
阿伏兔猛地别過頭,“我是怕你把熊打死了!”
“噢~我怎麼會舍得把那笨熊打死呢?”神威拖長了調子,那是阿伏兔的精神拟态啊。
阿伏兔:“……”
一個哨兵,居然放棄了最引以為傲的精神力攻擊,還把自身的氣場壓制到極限,這怎麼不算是在迎合呢?
捕捉到這一點的神威很是興奮,頭腦裡混亂的風暴甚至因此而平息了一點,因為他需要分出更關鍵的精力做更重要的事。
“幫我……”
都說了是結合熱結合熱,怎麼跟這小兔崽子就說不明白呢,阿伏兔腦子一團漿糊,“隻有向導才能做精神疏導……”
神威并不這樣覺得,隻有向導才可以安撫哨兵嗎?
他見到那些向導可沒有任何感覺,還不如看到這個人的臉、聽到這個人的聲音……
“結合又不止是精神結合對吧?”
“啊?嗯。”原則上是這樣的,還有個肉/體結合,“但那也不對啊!”這兩應該是同一時間、同一個對象吧。
神威聽不懂也不想聽,哨兵的五感敏銳異常,他輕而易舉就能在黑暗中捕捉到阿伏兔的神思。
他抵着阿伏兔下颌角的手指在軟嫩的脖頸處輕輕摩挲,炙熱的吐息下藏着濃重的欲/望氣息。
都說向導和哨兵是互補的存在,那麼哨兵和哨兵就純是鏡子般的對照組。
誰還沒有敏銳的感知呢?
阿伏兔被這股氣息噴到汗毛直豎,半邊身子都麻了。他條件反射地偏過頭,于是一個鹹腥的吻落在了唇角。
這個反應顯然讓神威很是不爽,他手指用力卡着阿伏兔的下巴往回掰,力道重的似乎都能聽到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
有的是辦法讓人張嘴。
神威的拇指重重碾過阿伏兔帶着血絲的嘴角,趁他吃痛微張的瞬問,蠻橫地撬開齒列,直接插/進濕/熱的口腔。
……嘟——嘟——紅白停好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純粹的強勢入侵,到最後阿伏兔已經沒有了一絲力氣,渾身上下裡裡外外身體的每一處都被神威的氣息所浸透。
他覺得自己的哨兵生涯好像完蛋了。
始作俑者此刻卻格外神清氣爽,像吃了十全大補丹一樣抛卻了頭疼腦熱身子痛,意猶未盡地玩弄着阿伏兔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