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絕的表情瞬間扭曲了一瞬,又很快恢複平靜。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關系。"
他向前走了一步,淩濛立刻警惕地繃緊身體,手指發出淡淡的微光。
遊絕卻隻是伸出手,輕輕碰了碰江樾知的臉,又很快縮回。
"我叫遊絕。"他低聲說,"是你……很重要的人。"
江樾知不知所措地看向淩濛。
淩濛冷笑一聲,直接扣住江樾知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後拽了拽:"别聽他胡說八道。"
遊絕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殺意無聲地蔓延。
江樾知被夾在中間,隻覺得頭皮發麻。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淩濛的袖子:"……我們能不能先回去?"
淩濛低頭看他,目光柔和下來:"好。"
他攬住江樾知的肩,轉身就要離開,遊絕卻忽然開口:"江哥。" 江樾知回頭。
遊絕站在陰影裡,月光隻照亮了他半邊臉,另外半邊隐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谲。
原來最殘忍的不是生死相隔,而是跨越死亡後,連記憶都成了他一個人的殉葬品。
"明天見。"他輕聲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下一秒,他的身影如同被風吹散的煙霧,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江樾知瞪大了眼睛:"他……他人呢?”
“剛才到的根本就不是他本體,而是類似于意識體的一種東西。我把這裡的傳送取消了,他也跟着消失了。”淩濛面無表情的說道。
江樾知被淩濛挽着向前走,不安的向後看了一眼。
月光下,玫瑰叢中空無一人。
隻有一片黑色的花瓣,緩緩飄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