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頁暗暗壓下吃驚,腦子轉了快八百圈。
心疼明鸢肯定是有的,但是安慰也于事無補,否則也到不了她拿出協議的地步。
對了,協議!
夏知頁立刻站起身找到一隻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下自己名字,拍到明鸢右手裡。
然後拽着她的左手按在自己後頸處結的血痂已經掉落,留下疤痕的腺體。
“協議簽了,你要是分手,我就拿着錢去洗了标記去逍遙自在。你要是不分手,就這一個标記我賴你一輩子,你再也别想找别人。”
一鼓作氣說了很多的夏知頁沒了剛剛的僞裝的剛強,低頭吸了吸鼻子,“反正,你内耗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們在不在一起是我的事。”
所有的難醫的心病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找到治愈的良藥,明鸢想,她大概很幸運,夏知頁不是她過度防禦的專藥,但确實是對她最有效的忘記痛苦根源的失憶藥。
所以在夏知頁離開後,明鸢又去做了心理複查。連醫生都驚訝明鸢的過度防禦怎麼可以在一個月後有明顯減輕。
“大概是擁有他太過幸福了,我不願意去想其他的了。”
一年後。
綠草如茵的草地上也是明鸢和夏知頁在F國新家的庭院内,小提琴聲悠揚響起。
身穿白色婚服的兩人在親友的祝福下互相戴上戒指。
婚宴是由明家和夏家在國内操辦的,兩人出去度蜜月了,但是好像缺少當事人也沒什麼影響,歡歡笑笑地說了幾句祝福。
婚後夏知頁申請調到了雜志社的旅遊闆塊當撰稿人,是苦差事,但也正好除了出差剩下的時間都可以在家辦公,他也就有了更多時間和明鸢待在一起。
那些明鸢擔憂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她終于相信,自己真的迎來了命運之神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