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賀謹言雪白的襯衫上肚子那裡明顯濕了一大塊,上面沾染着江露的眼淚,襯衫也被江露捏的皺巴巴的。
江露覺得此刻的賀謹言有點滑稽,她一向見得都是賀謹言最完美的一面,很少看過賀謹言像現在這樣狼狽。
賀謹言難得打趣道:“江露,你哭起來真難看,像個小花貓。”
她不好意思說道:“才...才沒有!”
不知道是被賀謹言的狼狽逗笑了還是自己尴尬笑了,她輕聲笑了起來。
會反駁會笑就是恢複了以前的江露,她感覺賀謹言真真實實就是有種魔力,能讓她陰雨般的心情瞬間轉化為晴天。
江露從椅子上站起來,“賀謹言,走吧,我們去看看博美犬的情況。”
賀謹言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恢複到了正常的情緒,有點詫異,“你不害怕了?”
她淺笑道:“有你在,我就不怕。”
随後朝着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等賀謹言反應過來江露這句話的含義的時候,她早已走進醫生辦公室,他也趕忙追上江露的步伐。
醫生辦公室内周瑾坐在沙發上,此時正在優雅喝着茶,似乎是猜到江露一定會過來找自己似的。
當江露踏進醫生辦公室後,她沖江露招了招手,“回來啦?過來坐。我們聊聊那隻小家夥的情況?”
江露很自然的坐到周瑾身邊,倒了杯茶喝起來。
剛剛哭的有點狠,導緻她現在渴的不行。
周瑾此時卻先憋不住氣了,“你怎麼不問問我那隻博美犬的情況了?”
江露又喝了一杯茶,随後才淡淡說道:“憑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了解,要是那隻博美犬出事了,你絕不會坐在這優哉遊哉等我過來找你。”
周瑾假裝無奈歎了口氣,“哎,小江露恢複正常了啊,真不好玩。”
江露放下茶杯,一臉認真道:“不和你鬧了,小家夥确定沒事吧?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吧?”
“你就算不相信我們醫院的醫術,也要相信我的醫術好嘛。我說的,那隻博美犬準沒事,出院後還可以蹦蹦跳跳。”
“噢,那要是出事我準來找你們醫院,把你們告到破産,畢竟院長都這麼說了。”江露調侃道。
周瑾做出一副受不了她的表情,“哎呦,可别了吧。我覺得到時候要是小家夥真出事,你不該來找我們醫院,而是去找你的小總裁。”
“靠,你别瞎說,我為什麼要去找賀謹言啊,而不是找你這個給我打包票的院長?”
周瑾輕輕肘擊了一下江露,“還說沒有啊,我都看到了,你趴在人家小總裁懷裡哭。”
“......”
門外賀謹言聽着她們的對話并沒有進去。
但是明明被打趣的是江露,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臉發燙的是賀謹言。
江露也是猜到了如果賀謹言聽到周瑾的這些玩笑話該有多害羞,“周瑾,你可小聲點說,你别到時候别人家吓跑了。”
“我靠,那麼大個人我一兩句話就吓跑了說出去誰信啊,我看你是現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沒有!”
“你就有!”
“沒有!”
“你有你有你有!!”
倆人就這樣小學生似的鬥了會嘴,忽然周瑾嚴肅說道:“你真的不用去再看一下心理醫生嗎江露,我覺得當年那件事對你的陰影還在,你沒有克服。今天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
江露無奈說道:“我以為我已經走出那段陰影了...今天看到那隻博美躺在那裡奄奄一息的時候...我腦子裡又是那個畫面......”
“你别這樣江露,當年那件事本身就不是你的錯,況且那隻狗現在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