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言!你真的好恐怖啊!!你竟然打的是這種心思,我有多喜歡你你還看不出來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江露罵罵咧咧道。
賀謹言抽出了被江露握住的手,抱住了江露,“嗯…對不起,我現在知道了。”
江露把頭埋進了賀謹言的頸窩處,嗅着獨屬于賀謹言的味道。
或許要不是小言的叫聲她也不會下去追賀謹言,那麼她和賀謹言就可能真的要錯過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江露忙推開了抱着自己的賀謹言。
賀謹言一臉疑惑,“怎麼了?”
回想起賀謹言在離開時說的話,江露心裡也有點害怕,“你爸媽不是不喜歡你和我在一起麼?要是又被叔叔看到我們倆……你會不會又挨打啊……”
賀謹言笑着搖了搖頭,“不會的,我和他說了我和你隻是玩玩,不會考慮真結婚的。”
聽到這裡的江露滿頭問号,她輕拍了一下賀謹言的肩膀,“好啊!你隻是想和我玩玩嗎?不想和我結婚??!”
賀謹言這才發現剛剛自己的那番話很不對勁,他趕忙解釋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江露。我那些話隻是騙騙我爸的,隻要我這麼說了,他這段時間就已經不會管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了。”
江露很精準的聽到了“這段時間”四個字,“這段時間?那以後怎麼辦?你說的辦法總歸不是長久之計,你要是和叔叔這麼說了你以後終将會被逼着和其他人結婚的,到時候你要我怎麼辦?”
她要的不是賀謹言的一時許諾,她想要和賀謹言長長久久走下去,白頭到老。
這是她僅有的私心。
接下來賀謹言說的話,差點讓江露覺得自己多年以來認識的從來不是真正的賀謹言。
賀謹言聽了江露的話,嚴肅說道:“其實…我也想過這件事,到時候要是他們實在接受不了,我大不了不當這個公司繼承人了。這樣他們就沒辦法再次強迫我了。”
說完,他重新抱住江露,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到時候我們帶着三隻小家夥,私奔,你說怎麼樣?”
說實話,這些話可能會讓十幾二十歲出頭的江露為之心動,但絕不是現在的江露。
現在的江露再過幾年也該三十了,她并不會幹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她還有想保護的流浪動物保護協會以及她的貓咖店,她的父母。
這裡的很多很多,她并放不下。
她果斷的拒絕了賀謹言這個不合理的想法,“賀謹言,你果然遇到問題還是先想的是逃避。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家裡的獨生子吧?你父母怎麼可能會放手讓你不做這個繼承人。”
江露推開抱住自己的賀謹言,一臉認真,“你就沒有想過,我們一起去面對這件事情嗎?我雖然在家境上确實和你稱不上什麼你父母想要的門當戶對,但我就不信他們的心是石頭做的,隻要我…”
不等江露說完,賀謹言就打斷道:“沒用的…沒用的,江露。”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呢?就像我當初也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學,我最後不也是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嗎?”
賀謹言不再看着江露,他隻是一直無奈地搖搖頭,什麼話都不說。
她重新握起了賀謹言的手,“賀總,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很堅強很厲害的人。你遇到事第一時間總能冷靜的想到對應之策,為什麼對待你父母就這麼畏畏縮縮的呢?”
說完她朝着賀謹言滿是淤青的手臂上輕吻了一下。
“相信我好嗎?賀總。我們總能想到對應之策的,這次,别再逃避了。”
賀謹言僵硬地點了點頭。
或許就是因為父母長期對自己的控制欲過強,他并不善言辭,對别人說的話總是半信半疑。
也導緻了自己在感情上總想着逃避的心态。
但現在有了江露,不一樣了。
他覺得似乎真的有可能在他和江露的努力下,成功讓他們松口。
其他方面不要緊,今晚開始他想掌握自己的婚姻。
見賀謹言點頭,江露就知道賀謹言是答應了。
她一把撲進賀謹言的懷裡,賀謹言一下沒坐穩,倆人就這樣倒在了沙發上。
江露趴在賀謹言的身上,眼裡盡是光,“那麼,賀總,我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
本以為能聽到肯定答案的江露,都準備好等賀謹言回答後親他了。
卻沒想到聽到了賀謹言否定的答案,賀謹言摟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江露,認真說道:“并沒有。”
江露急得差點跳起來,那今晚這些算怎麼回事。
不等她說話,賀謹言又補充道:“你沒有聽過那句話嗎?真正的告白是從一束花和一場正式的告白開始的。”
聽到這裡江露的心砰砰直跳,她想從賀謹言身上先起來,畢竟靠的這麼近很有可能賀謹言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可是賀謹言把她摟的很緊,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花現在是暫時沒有辦法,等我明天去買束花給你補個正式的告白我們再正式在一起好嗎?”
說完他擡起頭,溫柔地吻了江露的額頭。
心髒也是撲通狂跳,耳朵卻早已染上了一層紅暈。
真摯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