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很多很多例子都是父母不同意的婚姻到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況且賀謹言父母她也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賀謹言所說的那樣恐怖。
“嗯……我答應他真的是大腦的第一反應,後面賀謹言和我說了好多好多,我忽然覺得賀謹言好像還有很多是我不了解的。”
周瑾随意打開桌上一包零食吃了起來,又開始做起了傾聽者,“嗯?怎麼說?”
江露吞吞吐吐說道:“其實就他父母那塊我之前應該有和你說過的,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賀謹言娶我的。但是賀謹言這段時間消失去創辦真正屬于自己的公司了,他說他想要經濟獨立。沒有一分是屬于父母的錢,這樣就沒有資格去管他幹什麼了。”
聽到這裡,周瑾發出“嗯”了一聲,随後才反應過來鑒江露剛剛說了什麼,開始仔細分析,“其實賀謹言這種方式就是想真正和你好好走下去的。”
“我知道,賀謹言對我的真心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可是……”
“我知道,你是覺得賀謹言的手段有點過于幼稚了,畢竟他那剛創辦的公司怎麼可能能抵得上他父母幾十年的産業。”周瑾直擊痛點。
這直接說到江露想表達的點子上了,她覺得賀謹言做的這事還是有點幼稚的。
昨晚她也去問了賀謹言如果他父母有意打壓他的公司,且一定不支持他們的關系該怎麼辦。
賀謹言用着開玩笑的口吻對江露說到:“沒事,那我到時候就用我剩下的積蓄帶你出國。”
雖然說是開玩笑,但是江露怕賀謹言真有這種想法。
她可不想離開這裡。
這裡有她的貓咖,她的流浪動物保護協會,還有她的家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裡,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不管是為了誰。
周瑾見江露這麼糾結,遞給她一根辣條,“吃根辣條換換心情,其實你隻要相信你大腦的第一反應就好,跟從自己的内心,不需要想太多。”
江露接過辣條,也開始啃了起來。
她若有所思。
跟從自己的内心……
那她勢必是想和賀謹言攜手白頭的,盡管賀謹言的行為是有點幼稚,但也是為了他們能在一起想的辦法。
賀謹言都這樣了,那她也不能退縮。
他已經為自己走了九十九步了,隻需要自己邁出那一步就行。
就先這麼走下去吧,走一步看一步,江露心裡想道。
她拍了拍周瑾的肩膀,“謝謝你周大師!解開了我的疑慮!”
“啊啊啊,江露你用拿辣條那隻手拍我,我剛換的衣服!!”
到了夜晚,江露處理完流浪動物保護協會的事正打算回家聯系賀謹言。
她讓賀謹言派的一堆人該回哪去回哪去,她要回家了,可以不用跟了。
誰知道那群人剛走,她才走到小區樓下又有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人攔住了她。
江露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賀謹言派來的人。
“哎呀!我不是說了嗎!我到家了不用跟了!我會和你們老闆報平安的!!”
領頭的人站了出來,“你是江露,江小姐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露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
“我們是賀家的保镖,賀謹言是我們少爺。”
最後江露還是和他們上了車,她給賀謹言發了短信,不知道賀謹言什麼時候才能看到。
她其實也不是很想跟着這群大哥走的,但是看他們态度強硬,且賀謹言的母親好像非要自己去見一面,就妥協跟他們走了。
路上江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快見到自己的未來“婆婆”。
還是不待見自己的未來“婆婆”。
她被帶到了一棟豪宅裡頭。
挑高的客廳冷寂空曠,大理石地面映着水晶吊燈的冷光,一眼望去,客廳内并沒有多少家具,隻有一個米白色的真皮沙發。
而沙發上坐着一個女人。
江露猜想這大概就是賀謹言的母親了吧。
她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賀母面前。
隻見賀母端坐在沙發上,藏青色旗袍剪裁利落,盤扣與腕間玉镯同色溫潤。眼角細紋都浸着歲月沉澱的端莊,連發間若隐若現的銀絲,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曆經歲月沉澱的優雅。
江露被這個場面給震驚到說不出話。
她想過賀謹言的母親所有樣子,唯一沒想到的是他的母親能優雅成這樣。
完全不像賀謹言所說的控制欲爆表的母親的形象。
賀母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随後擡手示意江露坐下。
江露十分乖巧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她來的目的也是想試試能不能說服賀謹言母親,同意賀謹言和自己的事。
她也想得到長輩的支持,畢竟賀謹言那樣長久和父母作對總感覺不是個辦法。
“你就是江露?”
“是的阿姨,我就是江露。請問你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賀母并沒有要回答江露的意思,她思考了一會,随後說道:“我記得,賀謹言高中也有個很好的朋友也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