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道白河,陳皮阿四的人弄來了裝備,打開一看,裡面沒鏟子沒軍火,最多的是護舒寶的衛生巾,然後還有繩子,普通的工具。巧克力,一大包辣椒,臉盆等等日用品。
胖子問怎麼回事情,咱們這是去發婦女勞保用品還是怎麼地。陳皮阿四說用起來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
四天後,衆人來到橫山林區比較靠裡地營山村,跟着一起來的,村裡沒招待所,隻好去敲村委會的門,村支書倒是很熱情,給衆人找了間守林人的臨時空木房子,給付了錢給安頓了下來,在村裡呆了幾天,租好了馬,幾經辛苦,找到了一個當地的朝鮮族退伍兵順子願意做向導。
他們商量好了價錢,事情就拍闆下來,整頓了裝備,又按順子的要求買了不少東西,十個人十四匹馬浩浩當當就往林區地深處趕去。
長白山風景很美,舉目望去山的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顔色,因為山高的讓人心寒。偶然一瞥長白山,整個天穹和山峰的那種巍然還是讓人忍不住心潮澎湃。顧寫寫不是第一次來長白山,2015年去過一次,但感覺和這次完全不同,起碼性質和目的是不一樣的。
長白山是火山體,有大量的溫泉和小形的火山湖,湖水如鏡,一點波瀾都沒有,把整個長白山的倒影在裡面。
為了讓順子認為衆人是遊客,幾人在湖邊留影,顧寫寫忙叫小哥來這,小哥雖然疑惑,但也乖乖走過來。她讓小哥站到吳邪右邊,她站到小哥和吳邪中間,胖子在吳邪左邊。她比了個手勢,對面的潘子就摁下相機,隻聽見“咔嚓”幾聲,潘子比了個‘OK’的手勢,顧寫寫就立馬跑過去,興緻勃勃的翻看裡面的照片。
小哥雖然表情淡淡的,但姿态很放松,顧寫寫在他旁邊笑得燦爛,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惡趣味的她還在小哥頭頂比了個剪刀手,還有一張是她戳了戳小哥的臉。胖子笑得牙根都露出來了,一臉憨厚,還箍着吳邪的肩膀比了個耶。吳邪微勾嘴角,笑得很溫柔,畢竟他看着就挺清俊溫和的一個人。
顧寫寫拿到照片後高興得不得了,畢竟這到以後可是很珍貴的回憶啊!她把膠卷小心的放在背包的最裡面,準備結束之後就去洗出來。
衆人然後繼續出發,他們剛進去的那一段是在山脈地低部,越往裡走地面就越陡起來,這裡樹都是筆直的,但是地面是斜,每一步都顯的非常驚險,順子告訴衆人再往上那裡面還有個荒村,就是邊防哨所在的地方,那裡現在已經沒人了,衆人在那裡過第一夜,然後第二天,就要過雪線了。
此時‘阿蓋西‘湖已經在衆人的下方,衆人由上往下俯視,剛才偌大的湖面就猶如一個水池一般大小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發現,另一隻馬隊出現在了湖邊,這隻隊伍的人數遠遠超過了他們。衆人覺得有點意外,胖子拿出望遠鏡,朝下面看了看,然後遞給吳邪道:“我們有麻煩了。”
顧寫寫一邊策馬前進,一邊順着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透過稀疏的樹木,看到下面湖邊上熙熙攘攘的大概有三十幾個人,五十多匹馬,是一支很大的馬隊。那些人正在湖邊塔建帳篷,看來想在湖邊上過夜。其中有一個女人正在張開一個雷達一樣的東西調試,用望遠鏡一看,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海南的阿甯。
華和尚也看到了下面的馬隊,臉色變了變,輕聲問陳皮阿四怎麼辦?陳皮阿四看了看,輕藐的笑了笑,說道:“來的好,說明我們的路沒走錯,繼續走,别管他們。 ”
胖子看着他們有一半幾乎都背着五六式步槍,還看到了衛星電話和很多先進設備,看着槍眼讒,對陳皮阿四道:“老爺子,你說不□□不賣槍,你看人家荷槍實彈的攆上來了,要交上手了怎麼應付?難不成拿臉盆當盾牌,用衛生巾去抽他們?”
陳皮阿四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笑道:“做我們這一行從來不靠人多,過了雪線你就知道跟着我跟對了。 ”
衆人繼續往上走,直看到前面出現一些破舊的木頭房子和鐵絲門,上面還寫着标語“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
順子告訴他們,這裡是雪山前哨站地補給站,多邊會談後,這裡的幾個哨站都換了地方。這裡也荒廢了,雪線上的幾個哨站也都沒人了,咱們要上去的話,到時候有機會去看看。
當夜無話,衆人在這裡湊合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繼續趕路,順子覺得奇怪,少有旅遊的人這麼拼命的。不過收人錢财也由的他們。
起床的時候已經開始下雪,氣溫陡然下降,南方人很少能适應這樣地天氣,除了胖子和葉成,其他幾個人無一不凍的僵硬。
顧寫寫看到雪,自然也很開心,杭州沒下過幾次雪,至少是在她到杭州讀書的那段時間。
到了中午的時候衆人四周已經全是白色,地上的雪厚的已經更本沒路可走,全靠順子在前面帶着馬開道,這時候忽然刮起了風,順子看了看雲彩,問,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
順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衆人,說道:“說不準,不過這風一但刮起來,沒兩天兩夜是不會停的。咱們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前面離那廢棄地邊防崗哨不遠了,到了那裡能避避風雪,我看回去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可以徒步過去。 ”
胖子壓着自己的蓋耳氈帽,試探性的走了一步,結果人一下子就捂進了雪裡,一直到大腿,他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罵道:“他奶奶的,有的罪受了。 ”
顧寫寫穿上雪鞋,頂着風。自己拉着爬犁在雪地裡困難的行進,這地方是一風口,就是兩邊山脊的中間,風特别大,難怪會雪崩,往風口裡走,順子說着哨崗一個小時就能到,但是不知道是衆人做地太慢。還是順子壓根就帶錯路了。走到傍晚六點多,還是沒見到哨崗的影子。
順子轉來轉去摸不着頭腦。再一想,忽然哎呀了一聲:“完了,我知道這哨崗在什麼地方了!”衆人圍上去,他臉色極度難看,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不是小雪崩,哨崗肯定給雪埋了,就在我們腳下,難怪轉了半天都找不到!”
潘子歎了口氣,說了句話,看他的嘴形是:“媽拉個逼的!”胖子大叫着,問順子:“那現在怎麼辦?馬也沒了,難不成我們要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