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指了指前面,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希望,我記得附近應該有一個溫泉,是在一山包裡,溫度很高,如果能到那裡,以我們的食物可以生活好幾天,那溫泉海拔比這裡高,應該沒給雪埋住,要真找不到,那隻有靠求生意志了,一步一步再走回去了。 ”
“你确定不确定啊?”胖子對順子不信任起來,順子點頭:“這次絕對不會錯,要找不到,你扣我工錢。 ”
衆人哭喪着臉,跟着順子繼續往上走,天越走越黑,順子拉起繩子讓每個人都綁在身上,因為能見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叫也聽不見,隻能靠這繩子才能讓衆人集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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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寫寫一邊哈氣,一邊走着,忽然看到前面的雪霧中出現了一個黑影,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是誰,走了幾步,那黑影子忽然一歪,倒在了雪地裡。她忙跟吳邪跑過去,一看,竟然是順子撲倒在雪裡。
後面小哥追了上來,看到順子,趕緊扶了起來,讓人背着他,一邊拉緊繩子,讓其他人先聚集過來。胖子一看到順子,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表情,大吼道:“這他娘是什麼向導啊,不認識路不說,我們還沒暈他先暈了,叫我們怎麼辦?”他還想再罵,但是後面話全給風吹到哪裡都不知道了。
所有人的臉色全是慘白,陳皮阿四眼睛迷離,看樣子老頭子在這樣的極限環境下,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态了,就算順子不倒下,他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潘子道:“我們不能停下來等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繩子做信号。 ”
衆人四處散開,顧寫寫跟着吳邪走着,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得她眼睛疼,她都懷疑自己會得雪盲症。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還是沒看到那什麼鬼溫泉影子。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忽然聽見胖子叫了一聲,風太大叫了什麼沒聽清,兩人回頭一看,隻見他的影子一閃就沒了,小哥馬上轉過頭去,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扯動起來,臉色一變,大吼:“不好!解繩子,有人塌進雪坑裡去了!”
話還沒說完,他腳下的雪突然也塌了,整個人給繩子一下子扯進了雪裡,接着離他最近的是吳邪和顧寫寫。顧寫寫隻覺得一陣翻滾,腦袋都有點暈乎乎的,鼻子還有嘴巴裡都灌滿了雪,難受的很。不知道滾了多久才停住。
顧寫寫眼睛裡全是雪,根本睜不開,隻聽到潘子叫他們都别動,他是最尾巴上的,他先爬下去再說。這個時候,突然聽到葉成叫了一聲:“等等等等!操家夥!都别下去,那雪裡盤的那是什麼東西?”
她抹掉眼睛周圍的雪,定了定神,下意識的去看葉成在害怕什麼東西,往下仔細一看,發現衆人現在正靠在一面陡峭的亂石坡上,離坡底還有五六米,腰裡的繩子挂在了一塊岩角上,他們才沒直接滾下去,坡底全是剛才随他們一起滑下來的雪塊和石頭,雪堆裡面,露出了好幾截黑色細長的爪子。
順着爪子看上去,雪堆裡若隐若顯,盤繞着一條黑色的,水桶粗細的東西,環節狀的身體上全是鱗片,一些藏在雪裡,一些露在雪外,咋一看還以為是條冬眠的蛇,仔細看又像是蜈蚣。
潘子執意要下去,葉成不停的叫,胖子也看見了下面的東西,拿自己邊上的雪捏個球砸在葉成後腦上,輕聲罵道:“你他娘的給我輕點聲,想把他吵醒?!”
潘子和小哥已經解開了繩子。因為離底不遠,他們兩個嘩啦一聲,帶着雪跳了下去,落地之後打了滾緩沖力道。滾到了坡底。
兩個人蹑手蹑腳地爬起來,一前一後朝那黑色的東西摸過去,走了幾步,小哥和潘子都直起了腰,明顯放松了下來,潘子看了看小哥,聳了聳肩膀,做了個手勢讓衆人下來。
衆人陸續下去,陳皮阿四看見石雕。明顯臉色變化。他站立不穩,招呼華和尚扶着他。徑直走到磨崖石雕的前面,摸了起來。
這條龍有和其他地龍不同,它的身子下面,刻了無數支和蜈蚣一樣的腳,顯然不是中原的雕刻,應該是附近遊牧民族異化的龍。胖子問吳邪道:“怎麼這龍這麼難看,像條蟲一樣,看上去邪氣沖天,比故宮龍壁上地難看多了,該不是刻壞了。 ”
華和尚道:“不懂别亂說,這條是百足龍,不是蟠龍,東夏國早期的龍雕刻都是這個樣子的。在中國早些時候,中國遠古的龍有着迥異地形态,有的龍還有豬鼻子呢,這不奇怪。 ”
胖子聽了華和尚的介紹,笑道:“刀疤兄,看不出你還挺文學的,那這塊石頭,應該是東夏國地東西了?”
華和尚看了看石雕,又擡頭看了看山坡的上面,疑惑道:“沒錯,隻不過,這塊雕龍地石頭是從哪裡來的?”
此時候天已經入黑,衆人各自打開手電,一邊用手把石頭上的雪全部掃掉,發現這塊石頭幾乎是一塊五米高三米寬的巨大平闆子,靠在一邊的亂石坡上,石頭極平整,而且是黑色的,和這裡的其他石頭明顯不同。
吳邪看了看石頭斷裂處的痕迹,說道:“可能是從上面塌下來的,四阿公說的沒錯,我們要去的地方還在上面。你看這龍的形體不對稱,這是雙龍戲珠,這樣的石雕應該還有一邊,一般是刻在石門上的,兩面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