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盯着壁畫，自言自語，壁畫上可能是萬奴王的那個人，人摸人樣，似乎并不是怪物，胖子拍了拍他，對華和尚說道：“刀疤兄，我說你破譯什麼啊，咱們是實在人，别搞知識分子那一套，到時候棺材一開，是人是狗，一清而楚。 ”華和尚笑笑說道：“我的意思是，知己知彼，總是好一點的。 ”

衆人休息夠了，精神逐漸恢複，開始輪流休息，陳皮阿四讓他的人輪流出去在外面呆着，如果雪停了就爬進來叫他們，衆人則開始輪流睡覺，顧寫寫聽到可以睡覺之後，就立刻睡死過去，雷打不動的那種，看得吳邪直呼她心真大。

不過幾個小時，順子也已經蘇醒了過來，一個勁兒的給衆人道歉，胖子都懶的理他，吳邪拿了東西給他吃，讓他好好休息，畢竟還得靠他繼續上去。

在裡面沒有日月輪替，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大概是兩到三天的樣子，雪終于停了，衆人陸續爬出這條裂縫，外面已經放晴，到處是一片廣翺的白色世界。

幾人用繩索爬上滾下來的陡坡，地面上有不少新印的馬蹄印子，胖子蹲下看了看，說道：“那阿甯那幫人看來超過我們了，跑到我們前面去了。 ”

衆人二話不說，帶上護目鏡，馬上起程趕路，兩個小時後，在一個山坡上，看到了阿甯的隊伍，他們顯然也糟到了非常大的損失，三十多個人隻剩下二十來個，馬也隻有一半數量。

幾人不動聲色潛伏起來，觀察他們，顧寫寫看到阿甯正在用望遠鏡凝視一個方向，也向她看的那個方向看去，忽然眼皮一跳。

隻見遠處的不知道是雪氣還是雲霧中，一座雪封的大山巍然而立，于其他山脈連成一體，又顯的非常的突兀，那正是她在海底墓中，看到那一座山峰，它的形狀，幾乎和影畫中的如出一轍。

吳邪也反應過來，指着那山，轉頭問順子道：“那裡是什麼山？要怎麼樣才能過去？”順子手搭涼棚，看了看，變色道：“原來你們要去那裡？那裡不能去的！”

“為什麼？”吳邪奇怪道。順子解釋道：“那座山叫三聖雪山，這山隻有非常小的一部分在我們這一邊，雪線以上到那一邊，都在朝鮮的邊境裡，我們過不去。 ”

胖子愣了一下，問道：“三聖雪山？是不是當年彭總司令抗美援朝的時候，志願軍後勤部隊建設戰後生命線時候翻的那一座雪山？”

順子點頭道：“對，就是那山，海拔2400多米，翻過這山，就是朝鮮的丘陵地帶。 ”

其他幾個人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三聖山的情況，也都面露愁色，潘子安慰衆人，讓他們别急，一定會有上去的辦法的。

他說着就去問順子，沒想到順子竟然堅決的搖了搖頭。對幾人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貿然闖過去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

胖子問：“那咱們買點水果帶上去，裝成老百姓來慰問行不行？”順子笑道：“老闆你也太會說笑話了。當然不行。一來這不是能混水摸魚的地方，二來這裡哪裡去找水果。冰天雪地，我們提着水果到長白山的雪線以上，比空手還可疑。 ”

胖子啧了一聲，說道：“那怎麼辦？這條破線就打死過不去了？我就不信，你他娘地是不是嫌錢少？需要多少你就直接說。 ”

順子為難的撓頭：“哎呀，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要是真有辦法，我還會和錢過不去？我真沒有辦法。 ”

華和尚他們沒什麼主見，走到陳皮阿四邊上，問老頭子怎麼看。陳皮阿四歎了口氣，顯然也沒有遇到到這事情會這麼麻煩，他想了半天，也不說話，眉頭就越皺越緊。

商量來商量去，一下子誰也拿不出個辦法來，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邊的葉成叫了衆人一聲。衆人停止說話，往山下一看，發現阿甯的馬隊又開始向前面移動了，看他們出發的方向。

目标毫無疑問就是那三聖山。很多的物資已經馬上卸了下來，随意丢棄在雪地裡，大概是為了減重加快行動速度，山下的雪地裡看上去一片狼籍。葉成奇怪地說：“奇怪了，這些家夥不知道前面是邊境線嗎？他們的向導吃什麼的？要真像順子說的，背着這麼多武器過去，不是給人家練實彈射擊去了嗎？”

胖子懷疑順子的業務能力，就問他這怎麼解釋？是不是有别人知道的路他不知道。

順子眯着眼睛看了看道：“這樣走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是想從前面的山口。繞到其他山上，然後繞過那段邊境線，在朝鮮境内再轉向三聖山，風險雖然也大，但是比沖擊邊防線要好很多。他們的隊伍比我們龐大。食物充足的話，或者朝鮮方面打通關節的話，的确有這個實力做長途的跋涉。 ”

“那怎麼辦？要不要跟上他們再說？”葉成轉頭問陳皮阿四。陳皮阿四搖了搖頭，也不說話。突然指了指另一邊，三聖山邊上的一座白雪皚皚的小山頭，問順子：“那是什麼山？”

順子拿起望遠鏡看了看，道：“那是小聖雪山，那一座山是在我國境内地，三聖山和小聖山，加上還有那一邊的大聖山，通稱五聖。 ”陳皮阿四又問道：“從這裡走。能不能上到這小聖山上去？”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一愣，都不知道這老頭想幹什麼，順子也有點奇怪，道：“問題是沒有，一天就到了，而且哪裡離崗哨很遠。風景不錯。就是路不太好走。 ”

陳皮阿四拍了拍褲子上的雪，站起來。對順子道：“行，帶我們去哪裡就行了。 ”衆人摸不着頭腦，華和尚馬上提醒道：“怎麼了？老爺子，到那裡去，太浪費時間，咱們沒食物能維持這麼久了――”

陳皮阿四擺了擺手，指了指一邊連綿的山脈，給他們解釋道，說三座山都是龍頭，那邊上兩個小龍頭，應該會有皇後或者近丞的陪葬陵。

幾人順着他的手看去，隻見三座雪山山脈橫亘在天地盡頭，與四周的雪山毫無區别，陳皮阿四說完，看了一眼小哥，問他道：“小哥，我說的對不對？”小哥破天慌的對别人的問話産生了反應，回頭也看了一眼陳皮阿四，不過什麼也沒說，又轉回頭去繼續看遠處的雪山。

一路無話，看上去幾個小時就到的直線距離，衆人走了将近一天的時間才到。到達小聖雪山下山谷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傍晚。

——————

順子正自顧自在那裡抽煙，看着一邊月光下巨大的黑色山體發呆，聽到吳邪要換班搖頭說不用，拿了他們的錢，這點還做不到就不好了。

吳邪也不管他，掏出煙去乏，上去問他借了個火，然後一邊往爐子裡添了點燃料，一邊和他開始閑聊。

顧寫寫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坐在營地中間，手裡還有零星火光，她仔細一看，原來是吳邪和向導順子。

她走過去，在吳邪旁邊坐下，順子被吓了一跳，停止說話。吳邪跟她打了個招呼，就對順子說，“沒事，說吧。”順子就繼續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