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大家想必也猜到了,郎風往雪下埋了幾個炮眼,大片大片的雪離開傾瀉而下,不過這樣的傾瀉并沒有持續多遠,滾下去的雪片就停止了,雪坡下露出了一大片混濁的,凹凸不平的白色冰雪混合層。
胖子在邊上閉着眼睛,一直還以為沒有爆破,吳邪搖了搖他,他睜開眼睛一看,驚訝道:“亞哈,這真沒什麼聲音,神了。 ”接着馬上忐忑不安地看了看頭頂。
吳邪朝郎風豎起了大拇指,潘子也拍了拍他,做了個你厲害的手勢。郎風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可還沒等他的嘴角裂的足夠大,突然一塊雪塊就砸到了他的頭上。
[笑容僵在臉上]←胖子現在的表情。
幾個人臉色都一變,胖子忙對幾人揮了揮手,低聲道:“噓!”。
顧寫寫擡頭一看,隻見他們頭頂上大概一百多米的高處,雪坡上,逐漸出現了一條不起眼,但是讓人心寒的黑色裂縫,正在緩慢的爆裂,随着裂縫的蔓延,細小的雪塊滾落下來,打在衆人的四周。
害,要命呐。她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又把吳邪腰部的繩子拉得更緊了些。
“所有人不準說話,連屁也不準放。 ”胖子用極其輕的聲音對我們道:“大家找找附近有沒有什麼突出的岩石或者冰縫,我們要倒黴了。 ”
“不可能啊。 ”郎風在哪裡傻了眼:“我算準了份量……”
華和尚捂住了郎風的嘴,示意他有話以後再說。幾個人都是一頭冷汗,一邊看着頭頂,一邊蹑手蹑腳的背上自己的裝備,四處尋找可以避難的地方。
顧寫寫對着幾人指了指邊上的那一塊巨大的猶如核桃一樣的石頭,那下面和山岩有一個夾角,應該比較合适。
幾人離那塊山岩之間的雪坡已經全沒了,剩下的是冰川的冰面,滑的要命,這時候也沒有時間換冰鞋了,胖子把繩子系在自己腰上,一頭給吳邪,自己就咬着牙踩到冰層上。
一步,兩步,三步,沒一次邁腿都像踩在雞蛋上,但是胖子這人總是時不時讓人刮目相看,三步之後。他已經穩穩爬到了對面的石頭上,拽着腰裡的繩子,看看了頭頂,招手讓他們過去。
幾個人拉着繩子,先是潘子和小哥,接着是背着陳皮阿四的郎風,再就是背着順子的葉成,然後是吳邪,顧寫寫是最後。
她知道吳邪這娃子平衡力差的要命,趕忙小聲安慰他,叫他别緊張,一切有她。
胖子一看就知道吳邪是最難搞的貨色,低聲道:“别想這麼多,才兩步而已,跳過來也行啊。 ” 緊接着吳邪就墊步擰腰就想一躍而起。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一使勁地時候,腳下突然就一陷,他踩的那塊冰。因為剛才踩的人太多,一下子碎了,吳邪的腳在斜坡上打了個滑,接着整個人就滑了下去。
但是冰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地方能着力,他一下子就直摔到繩子繃緊,挂在了冰崖上,就聽登山扣子咔嚓一聲。低頭一看。卡頭竟然起開了,眼看身子就要脫鈎。顧寫寫無奈扶額,她就知道,劇情總有些時候擁有不可抗力。
她剛才抓了好幾下,都抓空了,就在吳邪挂到冰崖上時,猛地看準一抓。抓是抓住了,可她自己也被慣性帶了下去,緊接着她一手抓住吳邪,一手把刀□□到冰面裡。
“胖爺,快把天真拉上去。”胖子忙一拉吳邪的衣領,幾乎就被他從石頭下面拽下去,幸好潘子抓住他的褲腰帶,幾個人把他扯住才沒事情,他們用力拉住繩子,就把吳邪往上扯。
冰太滑,吳邪沒有地方借力,顧寫寫忙用右手掏出腰間的匕首,在冰面上鑿開幾個洞,讓他腳蹬上去。
等到吳邪好不容易上去,顧寫寫本來正準備上去,突然一陣古怪地震動從她頭頂上傳來。
瑪德!快要雪崩了!
她忙用腳蹬冰,穩住身體,把手伸上去,大喊一聲,“小哥。”瞬間一雙手穩穩抓住了她,小哥力氣極大,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提了上去。這一切發生不過幾秒,看得衆人皆是心驚膽戰。
等她上去後一秒,雪崩就開始了,她靠着石壁,吳邪在她旁邊,明顯還沒緩過來,吳邪用擔憂的目光看着她,“你剛才沒事吧?剛才都是我不小心。。。”還沒說完,顧寫寫就拍拍他的肩膀,“天真無邪同志,自己要小心點。”見吳邪點頭嗯了一聲,她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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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成在一邊喃喃道:“郎大這一炮,倒也不是沒有成果。 ”
看了片刻,衆人逐漸反應過來,華和尚亮起幾隻手電,朝冰裡照下去,想尋找陪葬陵的痕迹,裡面混混沌沌,深不見底,一般的雪山冰川幾乎隻有一二十米的厚度,這塊冰川的厚度似乎有點異常。
胖子眼睛很毒,這時候,突然咦了一聲,似乎發現了什麼,從華和尚搶過手電去照。
顧寫寫吃力地順着他的手電看去,在微弱手電光線的穿透下,看到胖子照的方向下,呈現暗青色的半透明的冰川深處,竟然有一個若隐若現的巨大影子,幾乎占了半壁冰崖,看形狀,像是一個蜷縮的大頭嬰兒。
葉成張大嘴巴問吳邪道:“他娘的,出來沒拜菩薩,老是撞邪,這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