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秒鐘,她和吳邪就掉了下去,下降的速度很快,她的右手緊緊扯住吳邪,接着她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自己都聽到全身的骨頭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渾身都沒了知覺。
落地好幾分鐘,她才恢複知覺,隻覺得全身都痛的很,她坐起身來,揉了揉肩膀,發現她運氣還是很好的,她躺的這一塊都沒有尖銳的石頭。
她看了看旁邊的吳邪,這家夥比她更慘,直接臉着地,防毒面具已經裂了,鏡片一隻碎了。她把面具的後扣扯掉,扶着吳邪坐下,隻聽見吳邪罵了一聲,把面具扔到地上,吐掉殘留在嘴巴裡的血,扭頭看她。
“你怎麼也下來了。”吳邪大口喘氣,靠着她的肩膀說,“嗯。擔心你。”顧寫寫看着吳邪,眼裡閃着亮亮的光。
吳邪默默扭了頭,避開她的視線,看她自顧自的揉着肩膀,手腕已經腫了起來,吳邪默默又吐出一口血。
“你是不是傻?”
“欸欸,怎麼對你的救命恩人說話呢?”
“……十幾米也摔不死吧?”
“……信不信我讓你再摔一次。”
“。。。我信。”
顧寫寫拿着吳邪的破面具敲了一會兒,發出“咚咚”的聲音,突然一隻冷煙火從上面扔了下來,落在兩人的邊上。
接着,他們就看到上面一個人的頭探出了橋的斷面,看腦袋的大小似乎是胖子。顧寫寫走過去,撿起冷煙火對他揮了揮。他馬上就看到了,大叫了一聲。胖子把頭縮了回去,不一會兒,從上面就扔下一根繩子,晃晃悠悠垂到河床底部,胖子背着自動步槍開始往下爬。
等到胖子快要爬下來的時候,顧寫寫把吳邪扶起來,他整個人都軟趴趴的,隻能靠在她的肩膀上。
顧寫寫看着前面的胖子,飛速對着吳邪的耳邊說了句話,感覺到他立馬愣住,笑了笑,不去看他。
十幾米也就是四五樓地高度,說高不高,說短不短,胖子一下子就滑溜到了底部。放開繩子先用槍指了指四周,看沒有什麼動靜,才跑過來,問兩人道:“你他娘的沒事情吧?”
吳邪嘶啞着,有氣無力道:“沒事?你摔一次試試看?”
顧寫寫搖搖頭,說:“手腕腫了,其他沒什麼。”
胖子松了口氣,對上面打了個呼哨,馬上潘子和順子背着裝備也從上面爬了下來。他們扶起吳邪。先把他扶到一邊的一塊石頭上,讓他靠在哪裡。接着讓順子按住他,拿出醫藥包,給他檢查身體。
潘子過來訊問她有沒有事情,顧寫寫把已經腫成個饅頭的左手腕伸到他眼前,他倒吸了口氣。馬上扯住她手臂,往吳邪那邊走過去,他讓顧寫寫站在一邊,自己在醫藥包裡翻了翻,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的紅色液體蕩漾着。
“把手伸出來。”潘子打開紅花油的蓋子,顧寫寫乖乖的把手伸了過去,看着潘子細心的幫她擦着紅花油,揉着手腕,突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
嗯。。。好像是小時候,她手被門夾了,她爸好像也這樣幫她擦紅花油的。
不過幾分鐘,潘子就去幫吳邪檢查了,揉顧寫寫手的人就變成了胖子。
“小顧啊,你也太沖動了。就那麼跳下來,多危險啊!”
“沒想那麼多,而且如果我不下來,天真現在更慘。”
兩人同時看了看旁邊疼的罵娘的吳邪,對視一眼,都歎了口氣。
胖子過去遞給吳邪水壺,道:“不過你也算命大了,這樣的高度,下面又是石頭,一般人下來絕對不死也殘廢。不過幸虧小顧,要不然你更慘。 ”
吳邪接過水壺,點點頭。喝了幾口水,把嘴巴裡的血都沖掉,就問他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潘子說這次他們看清楚,肯定是一隻怪鳥,而且個頭很大,有一個人這麼高,可惜沒打中,不然就能看看到底是什麼。
“那是人面鳥,它口裡的是口中猴。長白山特産。”(塔木坨分店之長白山)顧寫寫說。
“你怎麼知道?”幾人異口同聲。
“一本書上面看的。”
“還有這樣的書?”
“怎麼沒有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盜墓筆記不就是嘛?“所以說,人是要多讀書的。”
四人鄙視眼。
順子看了看上面,道:“奇怪,那些怪鳥好像不再飛下來了。 ”
“是不是這裡有什麼蹊跷,他們不敢下來?”
潘子也有點猶豫,胖子道:“這樣吧,我先四處去看看,要是這裡可能有問題,我們還是馬上上去,你們呆在這裡,小吳和小顧先休息一下。 ”
顧寫寫和吳邪點點頭,潘子說我和你一起去,兩個人一個往兩個方向走去。
不多久,一邊在搜索的胖子就朝三人打了個呼哨,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潘子橫起槍,朝胖子的方向看去,隻見胖子已經順着橋走出去老遠,手電光都模糊了,顧寫寫看到他的身後有一大片黑色影子,似乎有很多的人站立在遠處的黑暗裡,黑影交錯,連綿了一片。數不清到底有多少。
幾人全部都戒備起來,潘子咔嚓一聲上栓,順子拔出了獵刀,潘子就對着胖子叫道:“怎麼回事?什麼東西?”
胖子在那邊叫道:“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
顧寫寫看了看吳邪,問他能不能走,吳邪點點頭,她扶着吳邪的手臂将他拉起來。就往胖子的呆的地方走去。
護城河底全是高低不平的黑色石頭,有些石頭的大小十分駭人,看得出原來修鑿的時候,肯定是十分巨大的工程,胖子站的地方,河床出現了一個斷層,斷層之下是一條大概一米深地溝渠,溝渠大概有二十米寬,無數黑色的真人高的古代人俑和馬俑,夾雜着青銅的馬車殘骸排列在溝渠之内,連綿一片。
從幾人這邊看過去,目力加上手電地光線所及的地方。似乎全是這些東西,一大片的黑蒙蒙的影子。在陰森的皇陵底部,看上去如何不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這些是什麼東西?”順子第一次見到,看的目瞪口呆。
“這好像是殉葬俑,這些是車馬俑,象征的是迎賓的或者帝王出行時候地隊伍――”吳邪結巴道。
胖子爬下溝渠,一手戒備的端起槍,一手用手電照着一具無頭的人俑,對吳邪道:“看服飾是好像是元服,是少數民族的衣服。 ”說着就想用手去碰。
吳邪提醒他道:“别亂動,這東西神神秘秘的,擺在這裡,隻不定有什麼蹊跷。 ”胖子不以為然:“怕個球,難道還能活過來不成?”
不過吳邪的話還是有點作用,他把手縮了回來,背起槍,一手拿手電,一手就抽出了腰裡的獵刀,用力杵了那人俑幾下,人俑毫無反應,他轉頭道:“貨真價實,石頭人。 ”
胖子問道:“小吳,你是幹這一行的,這些玩意兒,值錢不值錢?”
吳邪點點頭:“這東西有點花頭,不說整個,就是局部也有人要,我知道一個兵馬俑的頭就值200萬,還是美子,那些馬頭比人頭少,更珍貴,價格就說不好了。 ”
胖子惋惜的看了一眼四周,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可惜可惜,這東西不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