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這種洞一般修墓穴的工匠都會挖，誰也不想自己的小命就這樣沒了。”顧寫寫注視那洞片刻，接着邊爬邊開口。胖子表示很贊同。

走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距離了，排道逐漸變寬，終于看到了出口，幾人爬了出去，面前竟然是一條極深的河渠，大概十幾米深，五六米寬，河渠中已經沒有了水。吳邪看了看河渠修鑿的情況，道：“這是引水渠，護城河的水從這裡引出去，保持水是活水，不會發臭，而且防止了水位的倒灌。 ”

河渠兩邊都有供一人行走的河埂，上頭還架着一座石橋，幾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來到河地另一岸，胖子問現在怎麼走？吳邪道：“這條渠和外面的渠是相通的，應該算一條渠，他們跟着水走。 ”潘子蹲下去看了看水流向的痕迹，指了指一邊，“那裡。 ”

幾人繼續往前，不多久，前方的河埂邊上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四方形非常規則的方洞。

胖子打起冷煙火，丢了出去，照出了方洞外面地面上黑色的石闆，顯然這是地宮地封牆石，胖子鑽了出去，連續打起很多冷煙火扔到四周，接着給幾人打招呼，他們才從坑道中爬了出來。

出來地地方是一間黑色岩石修建的墓室，不高，人勉強能站直，但是很寬闊，墓室地四周整齊的擺放着很多的瓦罐，可能是用來殉葬的酒罐，每一隻都有半人高。粗略估計有一千多罐，看樣子萬奴皇帝可能是個酒鬼。

在墓室的左右兩面牆上，各有一道石頭閘，後面是黑漆漆的甬道。一股陰冷的風從裡面吹出來，胖子撿起兩隻冷煙火，一邊扔進去一隻，都沒看到頭。

潘子看吳邪臉色不對，讓他休息一下，吳邪就坐到酒缸上喘氣，其他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裝備，順子從來沒進過這種地方，撿起一隻冷煙火，就四處好奇的看。說道：“還真是不來不知道，這長白山裡竟然還埋着這樣的地方。這次算是長眼了。 ”

“再走下去還有你沒見過的呢。 ”潘子在一邊道“我估計當年大金國掠奪南北宋得來的這些東西，和南宋歲供的寶貝，要不就是落在成吉思汗的手裡，要不，就肯定在這個地方。 ”

“别想的太美。 ”胖子道：“咱們别老是惦記地宮裡的東西，還是多考慮考慮眼前的利益比較好。 ”說着就去研究那些酒缸，想去搬動一罐，看看罐底寫着些什麼。

吳邪對他道：“這種缸子太糙了，你别折騰了，送給别人賣羊雜碎腌菜别人都不要。 ”

胖子道：“誰說我惦記這缸了，别以為你胖爺爺我隻好明器。 ”他用匕首敲開一罐酒的封泥，頓時一股奇特的味道就飄了出來，說香不香，說臭又不臭，聞多了還挺過瘾，也不知道是什麼酒。

胖子用刀蘸了一點，想嘗一口，我拉住他：“你不要命了，過期食品，小心食物中毒。 ”胖子道：“你不懂，窖藏酒放幾千年都不會壞的，嘗嘗味道不會有事的，最多拉個肚子。 ”

還沒說完，潘子過來，“當”一腳就把那酒潭子踢翻了，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漕子全撒了一地。隻見黑色猶如泥漿的酒槽裡面，有很多暗紅色的絮狀物，猶如劣質的棉被的碎片。

胖子用匕首撥弄了一下，臉色就變了，吳邪湊過去一看，頓時頭皮就一麻，感覺一陣劇烈的惡心，幾乎就吐了出來。顧寫寫看了一眼，就頭皮發麻，轉過頭去，不去看地上的東西。

那些紅色的絮狀物，是一具還未完全泡爛的嬰兒的屍體，肉已經完全融解于酒中了，但是皮和骨頭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狀的一團。

潘子看着目瞪口呆的幾人，蹲下道：“這種酒叫做‘猴頭燒’，這不是人，這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廣西那邊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還鼎盛的時候，南宋進貢的窖藏酒。 ”

說着拍了拍胖子，用匕首挑起那團“棉絮”，做了一個請用的手勢：“能不能長生不老我不知道，不過聽說壯陽的功效不錯，你别客氣了。 ”

胖子惡心的用刀拍掉，罵了聲娘，臉上直抽動，想發作又沒借口，樣子非常好笑。

此時冷煙火都陸續滅了，黑暗襲來，幾人重新開啟手電，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

休息了片刻，重新開路，胖子要回他的寶貝步槍，又拉槍上栓，這其實是有槍的人給自己的壯膽的習慣動作，他看了看兩邊兩條墓道，小聲問道：“往那邊走？” 幾人都定了定，這時候順子指了指左邊，“這邊比較穩妥一點。 ”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潘子和我回答，現在順子突然冒出來一句，胖子莫名其妙，“為什麼？”

順子用手電照了左邊甬道口子的地面，衆人看到，在甬道的一邊一個很隐秘的地方，又刻着一個洋文的符号。 “我剛才偶然看到的，我想這是有人在為你們引路。 ”他對幾人道。

胖子也很好奇：“你确定這不是你們那個三爺留下的？”潘子點頭，表示絕對肯定，“三爺沒這麼花哨，他要留記号，一般就是敲出個崁就行了。這肯定不是三爺留下的，我覺得小心點好，記号不一定全是用來引路的。 ”

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這記号不是引路的，那就可能是一種危險的警告。

還是胖子在前面帶頭，吳邪跟在胖子後面，走進甬道。裡面非常寬，足可以并排開兩輛解放卡車。但是一走進去，就有一股風朝幾人吹過來。

“這是自來風”潘子給氣氛感染，壓低聲音對幾人說：“咱們老祖宗說這叫鬼喘氣，在大墓裡經常有這種事情，不過沒什麼危險。 ”

“有解釋嗎？怎麼産生的？”吳邪問道。潘子搖頭，“傳下來大多數隻有個說法。沒人去研究過，而且這事情最好也别去研究。 ”

甬道剛開始的一段還算平整，到後來就開始發現坍塌很地面碎裂的情況。

一路無話。

幾個人安靜的走了七八十米，胖子突然停了下來，在前面道：“門？”

幾人都停了下來，手電照向前面，隻見甬道的盡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石頭墓門，門縫和門栓的地方都用銅漿封死了，但是左邊的門上，羊的肚子上，給人炸開了一個臉盆大的破洞，冷風就是從這裡面吹出來的。

“這不是門。 ”吳邪推了推：“打不開的就不是門，這是封石。 ”

胖子蹲下來看了看墓門上的破洞：“墓道裡有封石，看樣子這條墓道應該挺重要。能通到地宮的中心。 ”說着探入半個頭，把手電伸進去，照裡面的情形。

“怎麼樣，裡面有什麼東西？”

他說：“還是墓道，裡面還有一道封石，看樣子萬奴皇帝從小缺少安全感。 ”

吳邪說：“扯蛋，你家的門還三保險呢，封石最少也有三塊，三千世界，你懂嗎。 ”胖子沒聽到他說什麼，他把手電往裡面一放，縮身竄進了門上的洞裡，到了封石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