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事情吳邪沒讓顧寫寫做,因為他說她就是一個下海隻帶刀,上雪山隻帶吃的的坑逼。除了去塔木坨還帶了點東西,其他時候她都極其不靠譜。←吳邪原話。
顧寫寫雖然反駁了一番但還是沒争過吳邪,而後她也懶得管,自己落的清閑。顧寫寫在小哥旁邊睡下,沒有一隻蚊蟲靠近,心想老悶寶血可真好用,到時候要不要讓小哥放一點點血給她,在夏季随身攜帶簡直完美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過保質期。
這麼一睡,就睡到大中午,吳邪把她喊醒說準備出發了,吳邪特别郁悶,因為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向導,一起出發的竟然是阿貴自己和雲彩。
吳邪問怎麼回事,阿貴你不是說你沒去過嗎?怎麼是你自己帶他們去?
阿貴道這獵人進了山裡,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阻礙,幾隊都沒回來,其他人都沒去過,他能找到的人就是他女兒雲彩,雲彩以前跟着爺爺去過那裡幾次,知道怎麼走。他帶着幾人,加上雲彩認路,還有狗,問題應該不大。否則他們幾個語言不通,恐怕會出麻煩。
胖子立即說不行,咱們是去幹事,帶着個小丫頭這不開玩笑嘛,要是受點什麼傷的,你這個當爹的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阿貴一個勁說沒事,這裡的小丫頭片子也都是五六歲就摸槍了,要論在山裡,她比他們有用,而且這山,她和他都熟悉,不用擔心。
說着雲彩就從屋裡出來,吳邪和胖子一看,眼睛都直了。隻見雲彩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一身的瑤族獵裝,獵刀橫在後腰,背着一把小短獵槍。瑤族姑娘本來身材就好,這衣服一穿,那小腿和身上的線條繃了出來,真是好看得緊。加上英姿飒爽中帶着俏皮的表情,帶着十七八歲年紀那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味道,一下子就把胖子給征服了。
顧寫寫看了眼旁邊眼睛都直了的吳邪和胖子,翻了個白眼,默默走向小哥,看着旁邊擡頭望天的小哥,暗道還是咱們小哥好。小哥看都沒看她,依舊擡頭望天,顧寫寫習慣性的裝鴕鳥。
雲彩走到他們邊上,挑戰似的盯着吳邪和胖子,道:“幾位老闆,瞧不起人是不是?”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胖子立即道,“大妹子,你不要誤會,你胖哥哥我主要是怕你辛苦,其實在我們心裡,你絕對是最佳人選。”
吳邪立即皺起眉頭,踢了胖子一腳,低聲罵道:“你怎麼變卦得那麼快,怎麼着,就你這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我年紀怎麼了,胖爺我這說起來叫做人到壯年,是壯牛,不是老牛。”他低聲道,“你都讓潘子去找個婆娘,怎麼就容不得我?”
他們打包東西的時候,胖子老是找雲彩調侃,把雲彩逗得哈哈笑。但是雲彩時不時偷偷看着小哥,看得很小心,總是看一眼立即轉回眼神,但在那清澈的眼睛裡,是能看出一點東西來的。
吳邪偷偷瞄了雲彩好幾次,發現她一直在瞄小哥,心裡暗道,大妹子别想了,小哥他就是個悶油瓶啊。吳邪看了眼旁邊站得悠閑的兩人,大的裝憂郁,擡頭看天,小的裝深沉,低頭看地。害,都啥人呐?可是礙于這兩個人全場武力值MAX,害。
六人按照當時找盤馬老爹的路線原路出發,對于這路線幾人已經有少許了解,一路比晚上搜索盤馬老爹時輕松多了。胖子簡直是被迷住了,圍着雲彩就轉,就差趴下來給她當馬騎了,雲彩也确實可愛,蹦蹦跳跳的。
她問幾人到底是幹什麼的,肯定不是導遊,哪有導遊會到這種地方來的,胖子故作神秘,說他們是有秘密任務的大人物,如果她肯親他一口他就偷偷告訴她。
幾人還真怕雲彩親他,那太浪費了,還好雲彩還是有審美能力的,堅決不上當。不過小哥沒有為他們的氣氛所感染,他的臉色一直沒有任何變化,在輕松的氣氛中,隻有他仍舊沉在陰雲裡。
顧寫寫看着小哥,戳戳他的手臂,小哥低下頭用眼神問她,怎麼了。顧寫寫從腰包掏出一根薄荷味棒棒糖,“吃不?”小哥正準備搖頭,看了看顧寫寫亮晶晶的雙眼,還是接過了。
顧寫寫笑得眼睛眯起來,又從腰包裡掏出幾個棒棒糖,跑上前給幾人分了,雲彩明顯很開心,對她道了聲謝。吳邪和胖子啧了一聲,“到哪都不忘吃啊,小顧。”顧寫寫白了他們一眼,又跑回小哥身邊。
當天晚上到了山口的古墳處,他們深入進去一兩公裡稍事休息,天亮後繼續,在山中走了兩天,才來到了那處湖邊。
經過一條已經完全被植被覆蓋不可見的山路,幾人來到湖灘上,完全看不出當年這裡有人駐紮過的痕迹。湖水非常清澈,倒映着天空中的雲彩相當漂亮,甩掉包裹,顧寫寫跑到湖水裡去洗臉,水是涼的,說明湖底通着地下河,在三伏天裡冰涼的湖水讓人精神一振。
回到岸上,他們脫掉了濕掉的鞋和褲子,胖子幫阿貴搭起了雨棚,阿貴去砍柴,雲彩幫忙燒飯。顧寫寫坐到小哥旁邊,低頭裝鴕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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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中飯阿貴去四周轉轉,看看有什麼東西好打,他們開始劃區域尋找,雲彩給幾人洗汗臭的衣服。湖邊的區域很大,吳邪和胖子、小哥三個人每人一大塊地方開始了行動。
顧寫寫待在湖邊,看着吳邪他們徒手把石頭一塊一塊搬開,不是她不想幫,吳邪說她一白嫩嫩的姑娘家,等下别給她曬黑了。就拒絕了她的幫忙,隻讓她到旁邊看着。顧寫寫看得有點無聊,就從包裡把漁夫帽拿出來,蓋在臉上,大睡起來。那三個人就這麼一直翻到夕陽西下,仍然沒有結果,幾隻獵狗在湖邊嬉戲,完全不理會幾人,也不想幫忙。
阿貴的槍在林子裡響了兩聲,帶回來一隻野雞,很快烤雞的香味就讓幾人按捺不住了。
顧寫寫是被燒雞的香味給弄醒的,她把漁夫帽拿下,揉了揉有點迷蒙的眼睛,走到篝火旁坐下喝了點米酒,惬意的歎了口氣,這裡簡直涼爽得要命。雲彩也換了衣服,穿了輕薄的t恤,洗了頭感覺和城市裡的女孩很像了。
吃了飯她還跳舞給幾人看,瑤族的舞蹈有很多轉圈和後踢小腿的動作,瑤族姑娘的小腿又特别的好看,胖子看得下巴都掉了下來,一定要去學,但是他完全像跳大神,吳邪笑得人仰馬翻。
顧寫寫咬着個棒棒糖坐到小哥旁邊,小哥看了眼她,也沒說話,兩人一起發呆。吳邪實在看不下去,拿了一塊小石頭丢他,對他道:“别琢磨了,告訴你,我有經驗,怎麼琢磨都沒用,咱們現在做的就是拼圖,在所有的片找得差不多之前,少琢磨一些。”說着遞給他米酒。
小哥默默接過,放到一邊,吳邪歎了口氣道:“你就不能喝一口?”
他搖頭,看向一邊的黑暗。
吳邪無奈,看向顧寫寫,她搖搖頭,吳邪也不再管他們,把注意力轉回到胖子身上。
胖子在給幾人出腦筋急轉彎,幾人都笑成一團,雲彩都笑得無法呼吸了,但是笑了幾聲,他們就慢慢收斂了下來。顧寫寫在小哥起身的時候問他,“小哥,我陪着你?”小哥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那就是可以了!她起身就陪着小哥,往湖的方向走去,然後遠遠地坐在篝火勉強能照到的地方。
感覺到後面的笑聲小了起來,顧寫寫回頭看了眼吳邪,擺擺手,用唇語告訴他們不用擔心。
雲彩的眼神裡有一絲惶恐,她看了看幾人:“他是不是嫌我們太吵了?”胖子歎了口氣,吸了一口黃煙葉,安慰道:“沒事,别理他,他是去拉屎。”
雲彩剛想起身,就看到小哥旁邊的人,還是坐下了,“那位女老闆是誰啊?”她問吳邪和胖子。
吳邪道,“是我們的朋友。”雲彩點點頭,吳邪明顯看得出來她在想些什麼,可是也沒解釋。胖子看了眼幾人,又說“别管他倆,說不定偷偷拉小手去了,我們玩我們的。”說着又朝幾人提了個腦筋急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