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吳邪給她和胖子還有小哥使了個眼色，就跟着霍老太走了。

——————

吳邪他們談了幾十分鐘，顧寫寫等的都睡倒在桌子上，小哥忽然拍醒她，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虛浮的步伐，直接拉着她就往客廳走。

一進去就看到吳邪和霍老太在說話，顧寫寫剛睡醒還有點迷糊，就被小哥拉到了他的旁邊，吳邪歎了口氣道：“老太太，我本來打算這些事情盡量不傳播出去，因為我不知道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看到你的這個樣子，我一下就想起了我的三叔，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我知道他的痛苦是真的，你的女兒很可能也不在人世了。”

霍老太卻沒理會吳邪，看着他有點臆症的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是說？在所有的過程中，一直有一個身上紋着麒麟的人？這個人現在在哪裡？”

胖子犯賤立即拍了拍小哥道：“這麼好的東西當然随身帶啦，這不就是他嗎？怎麼美女想點他出台啊？”

霍老太立即擡頭看向小哥，并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了小哥面前。老太太渾身都有點顫抖，對着小哥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說着抓起小哥的手隻看了一眼，她就後退了幾步，臉色鐵青。

沒想霍老太一下跪了下來，連着邊上一直伺候着的霍秀秀，也不明白怎麼回事的跪了下來。

胖子也被吓了一跳，愣了幾秒，嘴巴裡漏出了這麼一句話：“不好這老太太是隻粽子！”

吳邪才從震驚中緩過來，立即道：“婆婆你這是幹什麼？”沖過去想把老太太扶起來。卻見老太太神情肅穆，不願起來，邊上的霍秀秀完全傻了，可能從來沒見過奶奶是這樣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繼續陪跪。

奇怪的是，小哥也沒有任何的舉動，看着她猶如一尊雕像。吳邪給胖子打了個眼色，胖子也蒙着呢，不過比他反應快，立即和吳邪上去，強行把老太婆扶了起來。

老太太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小哥過，扶她坐下胖子就道：“老太太，你是沒見過這麼雄壯的手指吓的腿軟，還是幹嘛，21世紀了咱不行舊禮了行不？”

老太太就沒理會他，隻看着小哥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小哥搖搖頭。

老太婆就咬了咬下唇：“也對你肯定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你還記得，你不會可能會來見我。”

吳邪就問道：“婆婆難道你們認識？”

她靜了靜道：“何止是認識，他變成這樣，全是我們害的。”

“你們害的？你們是指？”

“我們包括很多人，包括我，你的爺爺，一切的一切人。”老太太歎了口氣：“報應吳老狗和解老九子侄相殘，我們的兒女陸續失蹤，我一直就感覺太巧合了，在想會不會是因為當年的事情，聽你一說我果然沒有猜錯，做我們這一行，果然是逃不過天理循環。”

“婆婆，老九門這麼多年傳下來了，很多都子孫興旺，要說報應我覺得不太像，有些巧合應該是意外，您不用太過宿命。”

老太太搖頭:“其實哪裡還有什麼老九門，那幾年跟着我們混的，吃着我們這口飯的，我們打着保票算是自家人的，有多少被我們害了。有多少反過頭來害我們？舊社會的時候還有道義，還有江湖黑背老六一把刀，就能保着一條街的，那幾年就什麼都沒了，我們從來沒想過，人能壞到那種程度。”

她道：“等到連我們這種人也開始害人，我就知道老九門的氣數盡了。”

“那和小哥有什麼關系？”

她看向小哥忽然沉默了下來。

沉默了相當久的時間，她才緩緩開口：“小子你對我很實誠，但你是吳老狗的後代，當年我們過誓，這件事情我們都會爛在肚子裡，當然現在這個誓言也不那麼重要了，但是我也不想說，這件事情除非他想知道。”她道。

老太太又看向小哥眼神中的感情非常複雜：“這麼多年了，我都已經成老太婆了，你還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當年你和我說的那些事情，我也許還會羨慕你。不過我有點覺得奇怪，你難道對于自己的過去不好奇嗎？為什麼你一點也不在意我們的談話。”

“都不記得了還在意什麼，意義這詞本身就沒有意義。”顧寫寫開了口，霍老太突然看向她，“你是誰？我瞧着你有些面熟。”

顧寫寫聳聳肩，“顧寫寫。”

那記憶太過久遠了，霍老太努力回想，終于從記憶中翻出幾個片段，“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還活着。”接着又搖搖頭，自顧自說着，“也是，你怎麼會死呢。”

“你怎麼還是這麼年輕呢，記得當年吳老狗還同我說過你，說佛爺身邊出現了位奇怪的姑娘。”霍老太回憶道。

顧寫寫:等等！你說的這些，我全都不知道啊？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她把心聲說出。

霍老太搖頭，不會認錯的。

“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和他們在一起。”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小哥，又接着道，“那你丈夫呢，他現在還活着嗎？”

顧寫寫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什麼？丈夫？她現在可是單身女青年，母胎solo啊！不要随便污蔑别人啊喂！

在場衆人也呆了一會。

“沒想到小顧你居然結婚了啊。”胖子擠眉弄眼。

顧寫寫連忙否定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弄錯了。”

“你丈夫我也見過的，他那樣的人，應該是能活下來的。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沒有同他一起。”霍老太緩緩說道，不知道這些話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她的話中有些似是似非的東西，小哥沉默幾秒，說道，“那個人，叫什麼。”

霍老太沒想到小哥會主動接話，忙回到，“我記得的，一直沒忘。”她說出了那人的名字，可在場衆人都沒有聽說過。

胖子嘬着牙花，心說這名字怎麼感覺有點奇怪，有點文绉绉又直白極了。

“他是當時張家的族長。”霍老太說出了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

小哥緊皺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顧寫寫把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快速過了一遍，确信自己不認識這個名字的人。

不過無論陳皮阿四還是霍老太，在上個世紀都似乎認識她，顧寫寫撓頭，那可是老九門時期啊，自己不是之後去那裡做任務了吧，剛好形成時空閉環。

此時小哥也不回憶了，他的眼神中淡然如水，他回答霍仙姑的那個問題，“我并不相信你。”

老太太和他對視臉色一下就開始變化。哦了一聲：“為什麼？”

小哥沒有回答她，反而他轉身對吳邪道：“帶我回家。”說着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霍秀秀立即追了上來，攔在他們面前道：“等等，等等。”

霍秀秀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着小哥道：“現在外面全是琉璃孫的人，雖然你們是正規買下來的，但他們可不管這些，你們要是出了這裡，肯定不得安甯，我奶奶說故人一場，她會幫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你們可以暫時去那裡避一避風頭，我們也保持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