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反應極快,立即就跳上滑輪,送出洞外,在外面大喊,要把消息傳遞出去,但是已經太晚了,從他們進去到現在最起碼已經過了三天了,如果要出事情,應該已經出了。
但二人現在都已經傻了,在懸崖上就進入極度忐忑不安的發呆狀态。
小花發了消息過去,但等到第三天,他們收到了反饋,隻有幾個字:“已經和他們失去聯系。”
三人立即下了懸崖,回到了附近的那個村子裡,直接在電腦邊上和在巴乃的人溝通。那些人也意識到壞了,立即派人進去,但是,已經沒有反應了。
“我先去廣西。”顧寫寫立刻對吳邪說道。
吳邪捂着臉,一言不發。
小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小心點。”
顧寫寫把吳邪扯起來,“自己當心。”
說完後立刻帶着自己的裝備坐車坐到最近的機場,兩個小時後她已經坐上飛往廣西的飛機。
張家古樓的危險,她自己一人是應付不來的,隻能把顧川放出來,顧川剛來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被她拉着上了車。
一路上風馳電掣,高速路上顧川把車開得極快,幸好他車技好,要不然顧寫寫都不敢放心坐。
車内,顧川打着方向盤,數叨着她:“不是我說,我就沒見過局裡哪個人做任務比你困難的,擰擰巴巴的,大家都是果斷利落的,就你……”
顧寫寫将手搭在車窗旁,劇烈的風吹得她的頭發亂飄,讓顧川看不清她臉上表情。
晚上十二點多,顧寫寫終于來到了廣西巴乃,來時發現很多人,多是外國相貌,顯然就是裘德考那群人。
顧川把車停好,拿上自己的背包跟在她身後,一張嘴巴總是說個不停,這小子現在,越來越喜歡說話了,大有向話痨發展的趨勢。
趁着裘德考等人正在休整,顧寫寫和顧川便從村旁繞進山林裡,妖湖在山深處,二人體力好,隻休息十幾分鐘,但走到那時天都蒙蒙亮了。
顧川看了手表,拉住前面大汗淋漓的顧寫寫,道:“别走了,先到這休息一下,等下進去省得沒力氣。”
顧寫寫擦着頭上汗珠,點頭答應。
山裡很安靜,隻有鳥叫聲和水流聲,顧寫寫打了個盹,醒過來時看到顧川把劍收回系統空間。
“你不用你的劍了?”
“施展不開,再說了,刀這種東西才适合打鬥,劍是君子劍。上次在塔木陀時沒想到。”
顧寫寫拿起背包,二人一同在樹林裡搜索,很快便發現了被人僞裝過的入口。
翻開那些僞裝一看,卻發現那一條裂縫已經變得狹窄,隻能通過一個人。
顧川拿着刀背去擊打縫隙,一大片碎石掉下來,縫隙變得更加寬敞。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縫隙裡面就是密洛陀的空間?我們怎麼不走正經路口?”顧川定定看着顧寫寫,本以為她會說出一個特别高大上的理由,比如那裡危險啊
、有太多機關啊等等。
結果沒想到,“哦,我不知道密碼。”顧寫寫戴好特制口罩,平淡說道。
顧川:……你真是真誠到令人流淚
二人隻好向縫隙裡走去,顧寫寫把地圖打開,一瞬間,密密麻麻的紅點就充滿這個地圖範圍内,唯一的幾個綠點被一大群紅點呈圓環狀包圍着,她指着地圖對顧川說。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今天的任務了。”
顧川死魚眼,“我的好主人,我恨你。”
“恨吧恨吧,别消極怠工就行。”顧寫寫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乎。
裡面的空間黑得吓人,不過這兩人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在這黑暗之中,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和一雙淡紅眼睛左看右看。
顧川剛把夜視模式打開,忽然察覺到什麼,第一反應把顧寫寫往後一推,左邊的石壁在下一秒轟然碎裂,一隻綠油油的手破壁而出,直取顧川的脖子。
可一眨眼,幾道亮光閃過,眼前的密洛陀隻剩下一堆綠得發慌的碎肉。
不過幾秒後,一大堆密洛陀紛紛趕來,顧川一人一刀,以抵擋千軍萬馬之勢攔住那些東西,顧寫寫站在他的身後,時不時出手斬、殺幾個漏網之魚。
不過二十分鐘,顧川的身前已然堆滿了密洛陀的屍體,顧寫寫打開地圖看了看,發現他們這邊一片真空地帶,隻不過還有密密麻麻的紅點正往這裡趕來。
顧川把刀上的粘液用帕子擦掉,把帕子往地上一扔,罵了句髒話。
然後沉默片刻,又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來,卻沒有一絲笑意。
“我不認真,還真當我好欺負的?”顧川淡淡笑着,語氣十分平和,明明說着中二到爆的語言,但卻沒有半點中二之氣。
顧寫寫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這小子搞什麼名堂。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威壓霎時從顧川身上蔓延開來,吞沒了整座山,帶着黑色的煞氣洶湧而去,而顧寫寫隻感覺到一陣輕飄飄的風吹過,随後打開地圖。
上面密集的快速趕來的紅點,瞬間停滞下來,然後又飛快地向遠方移動。
外頭,密集的黑壓壓的烏雲籠蓋整片山區,當地老人看了看山上的濃得要滴水的烏雲,叭叭地抽着旱煙,低頭不語。
裘德考看着頭頂烏雲,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大群大群的鳥類飛出山林,看得身後那群人疑惑極了,一個外國人跑過來,指着烏雲說了一大堆話。
盤馬老爹站在木屋前,看着無數的小動物沖山腳狂奔而下,他點起水煙袋,回頭看到了自己兒子正慌亂捉着亂飛的雞鴨。
山的深處,張起靈正帶領着隊伍,忽然間看向一個方向,眼裡帶着疑惑神色。衆人問他怎麼了,他搖頭。
顧川回頭,一雙眼眸紅得吓人,看一眼讓人如墜深淵,心裡壓抑。
“咋了,得紅眼病了嗎?”顧寫寫絲毫沒有感覺到壓抑的氣氛,誠實開口,繞過顧川向前走去。
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