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向平和申雲骊的眼睛立馬就微微濕潤了,感動着,感動着,喬向平猛地想起來申明瑚還沒答應她,不上周念淮家裡去呢!
喬向平一抹眼睛,正色說道:“獵獵我告訴你,你不能上周念淮家,你已經十八歲,成年了,不能跟以前一樣,和他一個大小夥子整天待在一起。”
申明瑚撇撇嘴,小聲反駁道:“哪有整天?最多白天。”
但轉眼看老父親的臉色很不好,老母親也是如此,她隻好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才不會上他家去呢!要見面,也是他來我家!”
說到最後,申明瑚的語氣裡可是滿滿少女的傲嬌,申雲骊和喬向平對視一眼,覺得完了,這回可不是周念淮一頭熱,單相思的事情了。
喬向平張嘴想對自家閨女說,周念淮這小子,對你早就不懷好意了,你離他遠一點。
申雲骊及時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朝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喬向平一拍腦袋,好險啊,還好睿智的老婆在身邊,要不然他就給周念淮那小子當了助攻了。
笑面虎的喬向平上線,他笑眯眯地說:“不錯,他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同志,多幾步路算得了什麼呢,曬黑點還多點男子漢氣概呢。獵獵,你就在家等着他來見你。”
讓大院裡的人瞧瞧,是誰上趕着。
申明瑚不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喬向平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來,朝申雲骊得意地眨眨眼睛。
申雲骊小聲低喃道:“你可真是。”
她嘀咕完,看向申明瑚那張如花似玉的面容,陷入了沉思之中。
周念淮也不錯,性格好,願意讓着自家閨女的嬌縱脾氣。
以前覺得他是跟在自家閨女身後頭的小蘿蔔頭,當了三年兵回來,突然一見,個子都有她兩個頭高了,堅毅挺拔,身上還有一股子的銳意,是個好兵,看起一把剛出爐的劍。
周念淮父親跟喬向平同一個級别,母親是大學教授,還是個著名的翻譯家,門當戶對。申明瑚的兩門外語都是她啟蒙、教導的,有師生的情誼。
一家子都是人品端正的人,除了周念淮母親,都是軍人,光聽起來就很靠譜,也算是便宜周家小子了。
申明瑚步入十五歲,臉上的輪廓就完全張開了,出落得漂亮極了,像一顆五月挂在枝頭鮮嫩的果子,想讓人咬一口。
跟在她身後的尾巴越來越多,湊在她身邊的小夥子也越來越多,一條街上的好幾個家屬院的年輕人,嘴裡也越來越頻繁地提起“申明瑚”這個名字來。
申雲骊敏銳地第一時間發現這個苗頭,這時候喬向平還在樂呵呵地想着給閨女補身體呢,申明瑚最近又抽條瘦了。
夫妻夜話,申雲骊就說了幾句,一開始喬向平沒當一回事,搖頭茫然說道,“沒有啊,還是跟以前一樣,獵獵身邊不就來來回回那麼幾個人嘛。”
下一秒,他就猛地一頓,怎麼沒有?那是他和申雲骊接送孩子下上學,但身後不少尾巴遠遠地跟着他們呢!他還想起來了,他在校門口可是見到了不少穿着工作裝的年輕人,這些男青年可沒有老到有上高中的孩子的地步!自家閨女一出現,他們一個個的眼睛都落在哪呢?!就連經過他家門前的男孩子都變多了。
喬向平一捶大腿,破口罵道,“這些臭小子!”
接着他看向申雲骊,急切地想讓她尋個主意,擋住申明瑚身邊的狂蜂浪蝶,喬向平像熱鍋上螞蟻說,“雲俪,你說怎麼辦才好?”
申雲骊是一個理智開明的家長,但再理智開明,也不能讓自己女兒十五歲,書都還沒念完就談對象。
申雲骊沒有馬上回答喬向平的問題,仔細地思考着,任由他來回急躁地踱步。
喬向平突然看向申雲骊,試探地說道,“要不然咱們把閨女送到我媽那。”
申雲骊生氣地怒斥他,“喬向平我看你是腦袋發昏了!你媽,你媽,你就知道你媽,你媽家可不止她一個人。況且,你老家是女兒村嘛?一個男孩子都沒有?”
沒有男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他老家那地方向來是男多女少,幾千年來都是如此。
喬向平被罵腦袋清晰了,他打了一下自己嘴巴,要是将申明瑚送去老家,那可不止是談對象的事,而是結婚的事,鄉下可不管你到沒到結婚年齡呢。
申雲骊知道喬向平也是太着急了,才想着送走女兒,畢竟他們可是知道,大院裡已經有不少小姑娘和男孩子偷偷談起戀愛了,學業又不重,家長又放養,女孩子和一幫男孩子混在一起,放眼家屬院裡來看,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大人們根本不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