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淮也沒問申明瑚畢業後的打算,他想的事,申明瑚的工作她父母怕不是早就安排好了,父母是舍不得她離開首都的,工作最好還離家近,能步行回家。
周念淮沒問,魏開韻這些女孩子卻關心地問了申明瑚工作的事情,誰知道申明瑚一臉無畏地說,自己要去當兵。
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個個都覺得她爸爸媽媽不會答應的,哪怕就在首都服役。
但這是申明瑚的願望,她們當然要幫助她實現,于是一個個不僅守口如瓶,不透一點風聲。還絞盡腦汁給申明瑚想法子,幫她對付父母,最後還真讓她們成功了。
申明瑚最要好的朋友們都要讀高中,不能陪她一起去當兵,在申明瑚成功地報了名之後,她們都哭喪着臉。
于是周念淮拍着胸脯說道,他會跟着申明瑚的,申明瑚去哪裡他就去哪裡,反正當哪兒的兵不是兵。
所以申明瑚去了昆明,他也去了昆明,但周念淮分到連隊下邊,申明瑚去了師裡的文工團,兩個人八竿子挨不着,連休假都休不到一起去,隻能偶爾打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的近況。
隻有節日,周念淮才能在大會堂下面,坐在小闆凳上,觀看申明瑚在台上的表演。
看着申明瑚越來越曼妙的舞姿,周念淮心裡有一閃而過的想法,獵獵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後來連通信也慢慢變少了,因為周念淮因為個人表現太突出,被破格提拔了,任務越來越多,申明瑚打電話都找不到人。
直到當兵的第二年,兩人在師醫院不期而遇,申明瑚送生病的戰友來看病,周念淮剛結束任務回來,去醫院看望受了傷的戰友。
在師醫院門口,兩人的目光不經意地撞到一起。雙方差點都沒認出對方,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氣,這是申明瑚(周念淮),這變化也太大了。
申明瑚變得美若天仙,眉目沉靜,清妍動人,自小身上帶着的那股嬌憨調皮之氣給藏匿起來了。周念淮變得英俊非凡,因為出生入死了一段時間,身上還有股迷人的神秘感。
還是申明瑚先開了口,喊道:“周念淮。”
但當時兩人身上都有事在身,也沒多說話,隻簡單聊了幾句,然後說以後多聯系,就在醫院一樓大廳告别了。
以往休假時,因為太累,太殘酷了,周念淮不是在宿舍休息,就是加訓,做心理建設。
從那次和申明瑚在師醫院四目相對後,下一個休息日,周念淮就往師文工團裡跑。
看到申明瑚他很高興,但看到申明瑚身邊圍着好幾個長相英氣的男兵,嗡嗡地,周念淮很不高興,心裡特别煩躁。
申明瑚看到他很開心,請他吃了一頓小竈。
這次回去後,周念淮雙手墊着頭,躺在鐵架子床上,翻來覆去終于想明白了,他這是喜歡上申明瑚了。
他上頭有兩個漂亮優秀的姐姐,當姐姐們身邊圍着不少男同志時,他雖然也會煩躁,不開心,但隻要那些男同志來讨好他這個弟弟,姐姐們不忽視他,他心情很快就會好轉,還會行個方便,告訴那些男青年,他姐姐喜歡什麼。
兩種煩躁是不同,想要追求申明瑚的那些男兵要是來讨好他,他就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想明白了的周念淮往文工團跑得更勤快了,每次去還不空着手,帶着搜刮戰友們包裹的戰利品。
一來二去,申明瑚想着你來我往,周念淮來了那麼多次師裡,她也應該去他所在的團轉一轉。
申明瑚提出來,周念淮下次什麼時候休假,她去找他玩。
周念淮一聽,腦袋都甩出殘影了,說,不行,他們團位置太偏,荒山野嶺的沒什麼好玩的,下次還是他還找她吧。
開什麼玩笑,可以說團裡的女兵兩隻手都數得下來,因為經常要出任務,單身的男兵可是說是全軍單位第一,沒有并列。
申明瑚這麼一去,那就羊入虎口,他要多出多少競争對手,而且申明瑚還是文工團的,文工團的女兵對男兵來說,那可是一座不可攀登的大山,他的戰友們不得更來勁了。文工團的女兵是數一數二的難追,越長得好看,越難追,但沒人不想追的。
兄弟喜歡又怎麼樣?還不是對象呢,公平競争,同時追求,看姑娘選誰!
申明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這麼不樂意她去他單位,那就不去了呗,誰稀罕啊。
周念淮的那張嘴在申明瑚的事情上,那叫一個嚴實啊,戰友們知道他一休息就老往外頭跑,問他是不是有中意人,周念淮一個字都不說,戰友們想跟蹤他,還被他發現給甩開了。
周念淮一憋就是兩年,愣是等申明瑚有了點開竅的迹象了,才敢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