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京城。
純熙雖還在玉輪,但是已經上了幾道折子,直接參了玉輪十幾個官員,還有玉輪的富商等等一些情況。
朝廷立刻軒然大波。
朝上。
皇帝看下面的官員在為了純熙的折子争吵。
“陛下,九公主隻是一個輔助的位,就辦了主事該做的事情,是不是太過于越矩了。要是這樣下去,九公主是不是連陛下的命令都不聽了,就随心所欲的辦事。”首先跳出來是禮部侍郎池淩風,這是太子黨。
“你這是惡意揣測,如果當時九公主有什麼錯,為何四皇子不阻止,既然不阻止,九公主肯定是得到了四皇子的同意才進行的,不然單憑九公主就能夠成事嗎?”純熙的生母賢端皇貴妃的母家,顧皇曦名義上的弟弟,純熙的舅舅,林家之子林淮清年三十,任太常寺卿。
“你難道不也是猜的!”池淩風有些跳腳。
“我猜的比你更具有說服力。”林淮清淡淡道。
“你!”池淩風指着林淮清。
“陛下,九公主把那些有錢人抄家了,他們罪不至此啊,簡直就是雷霆手段啊。”一個禦史站了出來,這是長公主黨。
“如果九公主不這樣做,那誰得利呢,那些奸商,誰受苦呢,玉輪的百姓。你作為一個禦史,這樣谏言,是不是有失公允呢。”通政使司副使謝修堯冷冷的盯着禦史。
禦史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閉上了嘴。
“陛下,蕭大人這幾天本應該和戶部聯系的,卻斷了,臣派人去詢問九公主,九公主竟然說蕭大人病了,不讓臣的人去見蕭大人。臣懷疑九公主一定有其他事情,隐瞞陛下。”戶部倉部司郎中李魏成跳了出來,這是太子黨。
“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九公主有隐瞞的事情,到時候回京不就清楚了嗎?多等兩日的事情,大人都不願意嗎?”翰林院侍讀蘇從琴說道。
“誰不知道你和九公主關系好啊,你說話有什麼用。”戶部倉部司郎中道。
“我是擺事實講道理,你是胡言亂語。”蘇從琴态度堅定,絲毫不落下風。
“陛下,九公主自作主張把玉輪知府李中遇給撤了,說是罪名清清楚楚,可是據臣所知,九公主和玉輪同知陳今安關系甚好,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巧合。”工部尚書道,這是太子黨。
“案子清楚明白,大人這是眼瞎心盲了。”戶部尚書李魏成直接怼。
“你的兒子是驸馬,所以你可不要徇私枉法。”工部尚書氣沖沖道。
“那你就去刑部看案卷啊,包庇張口就來,誰徇私?誰枉法?”李魏成直視道。
“刑部?呵呵,誰不知道刑部是……”工部尚書正準備說下去,想到了後面的話,瞬間閉上了嘴,朝中立刻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知道刑部尚書陳期是已逝長公主的驸馬,長公主黨沒有一個喜歡這個人,其他黨派也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如果大人想看,随時可以來刑部。”陳期一臉柔和,看起來像老好人的模樣,他身形修長,待人親和,在獨自一人的時候,都是一副落寞的樣子,失去妻子明凰的時候,他才二十一歲,之後再未續弦。
“不必了。”工部尚書扯了扯嘴角,不想再和他接觸。
陳期得到這樣的回答,竟也不傷心,露出了一個已經習慣的笑容,讓人不禁想為他打抱不平。
“臣覺得,九公主行事過于魯莽,不過這次治水赈災方面有着很大功勞,請陛下不要過分苛責。”宰相謝裴澈一副為純熙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