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即将拐入公主府的轉彎處,車夫突然咕哝地說話,随後立刻禀報了昔朝。
“昔朝姑娘,小人看到一個奇怪的人,一直在跟着我們。“車夫說。
“長相如何,是男是女,看清楚了嗎?”昔朝問道。
“應該是一個男的,穿的是布衣,長相沒看清。”車夫回答道。
“不必大驚小怪的,京城——天子腳下能出什麼事情。”坐在車内的純熙聽了他們的話,閉上眼睛,鎮定自若地說。
車夫和昔朝就沒有再去探尋,随着馬車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公主府到了。
雖說是深夜,純熙也囑咐過,不用驚動他人,府中還是燈火通明,李宸帶着一衆人在院子中等待她的歸來。
“阿宸,我不是叫你們不用等了嗎?”純熙快步向前,拉住了李宸的手,又笑着對碧落點了一下頭。
李宸臉上閃過一絲難受的神情,敏銳的純熙立刻就察覺了,在剛剛,看到李宸的第一眼,她就發現他的身子虛弱,仿佛大病初愈。
在她的逼問下,才知道李宸在她走後,立刻感染了風寒,請了郎中也不見好,折磨了許久,直到純熙回來前幾天,才勉強能夠起身活動,整個人都虛弱不已。李宸又擔心自己的病情會影響純熙在外辦事,讓所有人不準和她報信,免得讓她分心。
“阿宸,你馬上回房休息。”純熙帶着命令的口吻,然後轉頭對侍從說,“你們扶驸馬回去。”
李宸無奈,隻能被人攙扶回房,走前還念叨着讓純熙好好吃飯和休息。
純熙點點頭。
剛剛吃過宵夜的她,又進了書房,在處理今天的事情,本來不需要這麼晚的,可是皇後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一直拉着她說話,如果皇後沒有開口,她絕不會說出一句離開的話語。這種近乎愚昧的孝順,在那個時候是常事,純熙也不例外。
過了許久,純熙做完了事情,她籲出一口氣,姿态略顯疲憊,可以看出來她很是勞累,不一會兒,她就躺下休息了。
次日。
純熙用完膳,想起了李雲州,猛然記起了回程中見過的兩個女人,緊接着腦海中又掠過了月族。
她尋思着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李雲州,立刻把他喊來,就把有關于月族的事情告訴了他。
李雲州聽完後,暗自思忖,他想不出長公主和月族之間事情,會導緻别人來殺人。
純熙瞧着雲州臉上變化的表情,她發現沒有什麼線索。
“殿下,我會從月族下手開始查。”李雲州說。
“辛苦你了,雲州。”純熙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