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熙的手下小影派人圍了京郊的房子後,裡面根本沒有人,在書房發現了一條地下通道,通向京城最大的賭坊——幕連坊,而這間賭坊的老闆是長公主黨的人。
而池淩風那邊,根據陳期傳來的消息,他昨天半夜去見了謝容恒,就在幕連坊裡面,當時屋子裡面還有第三個人,可是他們沒有看見臉。
純熙想,這件事情已經從盜竊案變成了更大的案子,到時候查下去肯定會牽連很多人。
還有就是,太子是不是已經和長公主黨結盟了嗎?不然作為太子黨的池淩風怎麼會和長公主黨的代表謝容恒走到一起。
刑部來了人說,已經有結果了。
純熙就急忙去了刑部。
“殿下來的真快。”趙楚飛說。
“結果呢?”純熙問。
“我昨天早上放出消息,晚上就抓到了人,是刑部的員外郎秦朝陽,現在在秘審。”
“你們審出什麼了嗎?”純熙問。
“他說,盜竊是他偷的,原因是缺錢,至于其他的,他不知道。他說和幾個朋友一起,會點武功,一直偷盜,但是一直沒被抓,就存了僥幸心理,偷到了皇室身上。”
“他說,還有一些沒有轉移的贓物,留在家裡,我派人去找,秦朝陽家裡确實有。”
“這個案子查得真順利啊。”純熙帶着懷疑說。
“也沒有很順利,前半夜他還嘴硬,後半夜才吐話的。”趙楚飛說。
“他轉變這麼大,你一直盯着他嗎?中間有沒有換班什麼的。”純熙問。
“前半夜後面,我有點餓了,去吃了個飯,中間沒有換班,我回來後,他就開始說了……”趙楚飛越說越小聲,他開始發現其中的不對了。
““他是替罪羊!可惡!“趙楚飛錘了桌子,生氣地說。
“你别激動,既然他能夠上鈎,證明不是替罪的,他是替他的同夥攬下罪責。”純熙冷靜地說。
“殿下,您說得對,接下來該怎麼辦。”趙楚飛問。
“盜竊的線索斷了,那就查科考這條線。”純熙陷入沉思,“我總覺得,鬧得滿城風雨的盜竊案不是重點,牽扯到的科考才是主角,如果按照這個思路,盜竊就是科考的幌子,是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那他們是為了科考作弊……”趙楚飛說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人無力跌坐在椅子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殿下,要是真是這樣,事情就嚴重了。”趙楚飛說着說着,語氣一變,“不過,您會如何做呢?”
“什麼意思?”純熙不解道。
“其中可能作弊的人涉及長公主黨,您下得去手嗎?”趙楚飛表情帶着嘲諷和不信。
“無論是誰,本公主都會将他繩之以法。”純熙堅定地說。
“好,下官一定要看看。”趙楚飛看向純熙的眼神,帶着懷疑的目光。
陳期這才匆匆到來,看到兩人神色各異,他詢問了一番,又對兩人安慰了一頓。
他和她們說,他之所以來晚,是因為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一些即将參加科考的學子,都去過幕連樓,這是一座酒樓,由長公主黨的人經營。
他懷疑幕連樓就是科考試卷交易的地方。
“這還不簡單,我們刑部直接派人圍了它。”趙楚飛激動地說。
“幕連樓的東家是謝太師,我們沒有證據,哪裡能随便圍剿?“陳期反駁道。
“你說怎麼辦?任由他們逍遙法外嗎?我不同意!”趙楚飛說。
“沒辦法。”陳期無奈地說。
“我們既然沒有證據,那就創造證據。”純熙嘴角上揚地說。
陳期和趙楚飛相視一笑。
純熙和陳期一起派去的人穆露清,來到了幕連樓,兩人衣着不凡,談吐優雅,小二立刻就把他們引到了包間裡面,純熙點了幾樣招牌,又點了幾樣自己喜歡的。
菜很快就來了,純熙和穆露清有說有笑,突然,純熙面色痛苦,緊接着又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你們竟然敢謀害公主!”穆露清喊道。
她立刻喊人,讓幕連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家裡純熙身上。
“不可能啊!我們絕對不會做這種殺頭的罪!”小二顫抖地說。
“混賬!九公主都吐血了,你們還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穆露清嚷道。
“你們是來找茬的吧!什麼公主不公主的,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公主。”另一個人說。
突然,刑部的人沖了進來,裡外都圍了好幾層。
帶頭的是趙楚飛,陳期已經來到了純熙所在的包間,看到臉色蒼白,嘴角帶血的純熙,立刻抱起了她沖了出去。
“幕連樓有人蓄意謀害九公主,現在起,刑部封鎖幕連樓。”趙楚飛說。